第七章 小试牛刀
段铭走进了一间发廊,发廊内仅有一个略微发胖的中年女人在与电话另一边的某人讲着情话。看着蓬头垢面的段铭后下意识的露出嫌弃的模样,可见惯了三教九流的她也并未过多的表现出不满。拖着一双沾满发茬的拖鞋就准备开工。
理发时,段铭透过镜子看到扫了一下女人的脸,夫妻宫的位置透着些许暗紫,财帛宫上一颗痘红肿的厉害,好像随时都会破开一般。
想到进门时女人对着手机讲的那些情话,段铭对其近况以猜测的十有七八。
抱着练手的心态,段铭小心的试探道:
“大姐,看您气色不太好,这和老公闹了些矛盾吧?”
女人对于段铭的话并未在意,笑着说:
“没有的事,刚才还在和我老公聊天呢,就是这几天太累,身子乏了。”
“从你的面向上我看出了一些,不知道大姐想不想听听?”
“你这小子,要是感觉无聊你就说说,要是说的准了,大姐给你免费洗个头。”
女人谈笑间手上的剪刀行云流水,对这个多语的年轻人的反感也淡了不少。
“我看你夫妻宫上紫中透黑,边缘处透着三分红,没看错的话刚才电话那头是大姐的朋友吧。”
听到段铭的话后女人的手明显的顿了一下,而后调侃道:“看的还挺准,你还看出来什么了?”
“你的鼻子旁的这个痘肿的很厉害啊?”
“可不是,碰都不敢碰。”
“这个包在你的财帛宫上,当你破财后这个痘自然就破了。”
女人笑了笑:“那我给你免费洗头算不算破财啊?”
段铭看着镜子中帅气了几分的自己继续说道:“因不在我,此果怎么因我而落。夫妻宫转黑后其边缘处变红,而你这红痘,就是夫妻宫那抹红的果。”
“说的一套一套的,你要是真没钱洗头姐给你免费也不是不成。”
女人显然没有相信段铭的话,权当是无聊中的玩笑话。可段铭也不急不缓的说道:
“看你的这颗痘的模样,怕是也快破了,今日十点前他便会以各种理由找你要钱,看这颗痘的位置,想必是金额也不会小。”
见段铭说的胸有成竹,女人也没在反驳,正在她为段铭清理碎头发时,一旁的手机响了,段铭的嘴角也起了一个弧度。
“喂,亲爱的,救救我!”电话中男人的声音焦急万分,女人瞟了一眼段铭后背过身子说道: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我母亲重病住院了,可不可以借我点钱,我一定会还你!”
“要多少?”
“二十万,求求你帮帮我,我一定会还你的!”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带着些许祈求之意,不知所措的女人想起了刚刚段铭说的,向他投过来求助的眼神。
段铭笑了笑后清了清嗓子:
“咳咳!这位大姐,遇到什么困难了吗,需要警察的帮助吗?”
在女人惊愕了一下,手中的电话也传来了嘟嘟声。
“老弟啊,太神了,你再帮姐看看怎么我怎么才能和我老公和好,他都好久没有碰过我了,理发洗头的钱姐都不要了。”
女人有些激动,那颗红肿的有些发亮的痘此刻表面也起来皱,颜色也变得暗黄。段铭摇摇头轻笑上下打量了一下女人道:
“我算因算果,可你这两口子的事我可算不出来,不过我建议你可以尝试着打扮一下自己。”
走出理发店后段铭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此刻的他不在是一副邋遢模样,精致的五官配上现在的短发,显得干练十足。
看着时辰不早了,段铭找了一家还算整洁的旅馆,躺在柔软床上不禁让他想到深林里生活的那五年,白天与老太学习占卜之法和那些繁杂的旁支,晚上则是用孤魂野灵进行练手。
听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倦意翻涌,当其再次睁眼时,已是身处灵体的世界。
看着街头那千奇百怪的灵体,此刻的段铭并没有当初的恐惧之感,反而内心充斥的更多的是包容。
大部分的都是净灵,他们没有意识,一切的行为都是都是延续着生前的习惯。
另外的一部分就是怨灵,他们生前多因意外和谋杀而死,还有一些是死前有过重的执念。这些灵体在其‘念’过于庞大时,便会产生一个自主的意识,就如同段铭的父母。
他们虽无法直接害人,但是会因执念与怨念长期徘徊在某人身边,长此以往便会应该到这个人的命局。
再有极少部分的恶灵,他们有些是生前便是穷凶极恶之人,有些事是由怨灵转变而来。
这种灵虽不常见,但一旦遇到,那便是一件极麻烦的事情,因为这些恶灵的实力会随着恶念的增长而变强,到一定程度后还会有自我意识,有些甚至可以直接对现实世界的事物造成影响。
段铭一路慢悠悠的走着,偶尔会遇到三两个面目狰狞的怨灵也丝毫不理会,除非遇到那些模样十分恐怖的怨灵,他会投以一个可怜的目光,然后诵起渡灵咒助其解脱。
在他看来,这般模样的怨灵,生前的死状也可想而知。
不知不觉中,段铭发现自己来到了斌子家楼下,这熟悉的街头,也是自己第一次来到灵体世界的地方。
正当其感慨之时,发现不远处的奔驰商务车顶上有两只面目憎恶的灵。
‘这是斌子他爸的车!’
既然遇到,段铭绝不会袖手旁观,向着车走了过去。
当两只恶灵发现走过来的段铭时瞬间变得狂躁了起来,呲着满口的黑色牙齿对着段铭嘶吼着,也不知黑牙是因鲜血浸染导致还是原本就如此。
“呦,还知道堤防于我,若在给你门们些时日,怕是都有了自主意识。”
这两只恶灵的四肢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扭曲着,身上的皮肤满是被火烧过的焦糊状。
当段铭距离恶灵三米距离时,那恶念犹如实质化般在恶灵的身体周围弥漫,黑色的雾气更显得阴森无比。
可他总感觉在这恶念的深处,还有浓厚的怨念被其包裹,或者说是被人故意压制!
‘看来斌子家的事,比我算到的还严重了不少,对方的这一手遮天玩的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