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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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挣眼的新生儿

    “这孩子真是与众不同”

    “是啊”

    在这深夜,一个女人的劳动成果,这个新生儿眼睛挣得大大的,不哭不闹,看着这个世界。

    “不行,这怎么可以,把他打哭了!”奶奶急道。

    这到底是个不同寻常的男婴,不怕灯光,不哭不闹,重量不轻,很费劲才把他生出来,当初还以为是双胞胎。

    “想想叫什么名字吧。”奶奶道。

    叫什么呢?

    从古至今,起一个好的名字不仅要叫起来顺溜儿,而且寓意非凡,前途无量才可。

    姥姥说:“你看他生下来都不哭,多乐呵的孩子啊”,思考片刻“要不就叫高兴吧,刘高兴!”

    “不行,怎么还能把高带进来,不行,绝对不行。”众口直接炮机反驳。

    很显然,这个名字看似随意但很有寓意,主要还是封建思想与自身狭隘撞到了一起,这个名字罢而了之。

    不过,“兴兴”这个名字因为它独特的魅力,虽然晋升不了官名,小名却叫应了,传开了,而且人人都说好名字。

    西北是缺水之地,但从不缺风。风刮过沙漠,形成沙浪;风吹过雪地,形成雪波。但虽像波浪,终不是水花。

    转瞬毫厘之间,命运都可能不同,缺就是缺,怎么弥补,怎么替补,最终也还是不能说成有。

    每当我见到“名字”与其“身份”不符的,我都会产生疑惑。像高中同学,一个豪放不羁,刚强健硕的男孩叫“佳佳”,母亲说:“根据生辰八字,也许他的命比较硬,所以起一个软一点的名字寄以期望。”

    也许确是命里所有,硬汉就是硬汉,与名字关系甚微。就像“兴兴”,虽是对其美好期望,也不能保证他终生快乐。

    说一个恶人,不一定非是心狠手辣蛇蝎心肠的人,也不一定是嫉妒心泛滥想置人于死地的人;最令人害怕的,也不一定是笑面虎狼,暗地藏刀。最让人害怕的是,善良之人以伤痕为剑鞘,刀疤为匕首,神经质地对你鬼笑。两败俱伤与否,其早已不在乎。

    可怕却又可怜,善良之人痛彻心扉,他人却毫不在乎;善良之人痛断肝肠,他人却皮肉不跳。

    命运可溯又难寻,起初抱怨不公,回过头来还得听天由命。何时步入正轨,何时迎来美好。时间会告诉,石头会见证。

    到头来,逃不出泰戈尔“命运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的循环当中,即You'llhaveafewbruisesandthey'llremindyouofwhathappenedandthat'sOK.Butafterawhilethebruisesfade,andtheyfadeforareason--becausenowit'stimetogetuptosomeshitagain.《BornaCrime》中写到的,当旧的疤痕褪去之时,即新的苦难需要来临的时候。

    呷一口绿茶,看一株绿萝,想一下绿地,萦绕住的心结要解开,跨越坎坷,扼住命运的咽喉,自然越走越从容。

    独自坐在沙丘上,看太阳西落,在落日余晖与广袤大漠的分界线——那个被金黄笼罩着的黑影;独自侧躺在雪地里,手支着头,在洁白雪原与阴沉灰天的分界线——那个被灰白包围着的黑影,要不负此生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