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话东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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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篇:宋室突变

    齐、宋、鲁这一战不久。第二年,周朝天子王姬下嫁齐桓公,鲁庄公当了主婚人。因为鲁庄公有主婚的这么一层关系,齐国、鲁国重新和好。秋天的时候,宋国涨大水,鲁庄公说:“我们和齐国都成为兄弟之国了,对于宋国我们还是要捐弃前嫌。”他呢就送了很多物资给宋国赈灾。宋国感谢鲁国的帮助,也派人向鲁国示好,顺便向鲁国请求放回南宫长万。鲁庄公答应了宋国的要求。从此三国重归于好。

    南宫长万回到宋国。宋闵公对南宫长万开了个玩笑说:“我呢一直敬重你,你现在被囚禁在鲁国,今后我也不会再敬重你了。”南宫长万感到很是羞愧,慢慢退下。大夫仇牧私下对宋闵公说:“君臣之间,要以礼相待,不能随便开玩笑,开玩笑就是不尊重人,不尊重人就是对人傲慢,对人傲慢就是没有礼节,今后一定会有悖逆的事情发生,君上可一定要戒备啊。”宋闵公说:“我呢和南宫长万一向都爱开玩笑,不会有什么伤害的。”

    又过了一年,周庄王十五年,周庄王因病死了。太子胡齐即位,就是周僖王。

    消息传到了宋国,这个时候宋闵公正在蒙泽这个地方玩呢,他召南宫长万丢掷大戟玩耍。原来南宫长万有一个绝技,就是把大戟丢到空中,几丈高的地方,再用手接住。那些宫内的宫人都想看他的这一个绝技。宋闵公就召南宫长万一同游玩,这个绝技南宫长万耍弄了一下,宫人都夸奖他耍得好。

    宋闵公心里面呢有点小小的嫉妒,就设了个赌局与南宫长万赌博,输了的人罚酒一斗。这个赌博呢是宋闵公的长处,南宫长万连输了五局,喝了五斗酒,基本上有八、九分醉了,他呢还叫再赌一局。

    宋闵公说:“你呢是鲁国的囚犯,输都输习惯了,怎么好再叫与寡人赌呢。”南宫长万听了,心里挺不舒服的,只有干笑两声。

    这个时候有人来报告说:“周天子有使者来了。”原来就是周庄王死了,使者来报信的。齐闵公就准备派人去吊唁。南宫长万说,我呢没有见过都城的繁华,我可以去不呢。齐闵公就取笑他说:“我们宋国难道没有人了吗,派一个囚徒去出使。”宫人都笑了起来。这下把南宫长万羞辱得面红耳赤,一下子就发了毛,一把抓住宋闵公领口,说:“你这个昏君,你知道不?囚徒一样的可以杀人。”宋闵公呢也发怒了:“你这个囚徒,敢对寡人无礼。”宋闵公就去抢南宫长万的长戟。

    这个时候啊,南宫长万已经没有退路了,把戟丢在一边,一脚踢翻了宋闵公。跳上去,左拳右拳就把宋闵公打得个一口气接不上来了。可怜宋闵公在位十年,为了点玩笑话送了自己的性命。宫人看宋闵公死了,全部都吓跑了。

    南宫长万怒气冲冲地就提起长戟,走出宫去,走到朝门,遇见了大夫仇牧,仇牧说:“将军不是和主公在一起吗?将军这么匆忙要去哪里,现在主公在哪儿呢?”南宫长万说:“主公对我傲慢无礼,被我杀了。”仇牧笑着说:“将军醉了哇。”南宫长万说:“我可没有醉呢,你看血都在这里。”就把两只手上的血污给仇牧看。仇牧看了,大骂:“弑君之人,乱臣贼子。”举起他的笏板就来打南宫长万,你说南宫长万力气多打啊,一拳就把笏板打掉,又一拳,把仇牧脑袋一下子打碎了。

    南宫长万提起长戟,慢慢地登上车马,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消息传到太宰华督那里,他就要为宋闵公报仇,率领人马就来讨伐。一群人走到东宫西边,就遇到了南宫长万。南宫长万一看架势就明白了,他也不说话,一戟就刺向华督,华督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呢,就被他刺下了马车,南宫长万再一戟,华督也没了命。

    这下宫内乱成一团,南宫长万就立了宋闵公的叔伯弟弟公子游当了宋侯,把宋闵公的其他族人全部赶走。

    宋闵公的兄弟些大部分都跑到了萧地。另外一个亲弟弟公子御说跑到了亳地。

    南宫长万说:“这个公子御说是个很能干的人,又是宋闵公的亲弟弟,这是一个祸害,一定要除掉他。”于是就派南宫牛为大将,猛获为副将,大军就向亳地而来,要一举踏平亳地。

    听到围攻亳地的消息,逃到萧地的宋闵公的族人得到萧侯支持,萧侯派军队,联络曹国的军队就来解亳地的围。公子御说在亳地与外围军民里应外合,把南宫牛杀得大败。

    宋国士兵本来就是思念宋闵公,这个时候就都投降了公子御说。猛获打了败仗,不敢回宋国,就逃到卫国去了。

    戴叔皮向公子御说说:“我们现在有了宋国的士兵,可以假装南宫牛取胜,然后一举捉拿南宫长万。”

    这可是个好办法,一路上先流言说南宫牛取胜了,那边宋国南宫长万就没有提防,一点准备都没有做。等大军到了宋国,把城门骗开,大军全冲了进来。

    大军一路高叫着:“我们只拿逆贼南宫长万一人,其他人都不要惊慌。”南宫长万这下着急了,就准备带着公子游逃跑,这个时候士兵来报说公子游已经被杀了,南宫长万听了,只有叹了口气,想了想列国中陈国与宋国没有什么厉害冲突,就想跑陈国去,想起老母亲还在家里,就回到家里,扶母亲上车,自己拿着长戟,一路砍杀,士兵们看他勇猛,没有人敢抵挡他。南宫长万天生神力,古往今来真是罕见啊。

    大家杀掉公子游,公子御说呢就即位了,打这儿开始,进入了宋桓公的时代。大家坐下来商量了下,就准备派使者到了卫国,希望卫国把猛获交回宋国处理。派使者到陈国,请陈国交回南宫长万。

    这个时候在宋桓公旁边的公子目夷说话了,他呢当时才五岁,他就说:“南宫长万是不会送回到宋国的。”宋桓公说:“你一个小娃娃知道什么啊。”目夷就说:“南宫长万多勇猛的一个人呢,人人都敬佩的,现在宋国不要他,陈国可是需要他的,只凭一张嘴皮子就想要陈国送回南宫长万,这么可能啊。”宋桓公听了,别说,还真是这个道理,看来,要让陈国送回南宫长万,一定得费点银子了。

    毕竟不知究竟南宫长万能否遣回宋国,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