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到来前先刷个满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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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一个字,杀

    “我这是在哪?”

    不知过了多久,祝觉才费力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景物仿佛醉酒一般带着重影。

    而后就是剧烈的耳鸣,以及让人头痛欲裂的杂音。

    他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出了车祸,车撞在墙上,之后的事情是一点也记不起来。

    “张爱,你在么?”

    祝觉呼唤着她的名字,想从地上站起,却发现自己眼前的处境并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双手被捆的吊在房梁上,两脚离地,如同悬挂的猪肉。

    “哟,你醒啦?”

    这时,某个男人的声音传到祝觉的耳中:“你丫的命很硬啊,这都没死。”

    注意到这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祝觉努力的抬起头看向前方。

    那是一个穿着布衣,腰间挎有柴刀的中年人。

    祝觉头上的血顺着面颊流下,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是谁...其他的人去哪了?”

    “我啊,本来就是个看仓库的,不过你现在可以叫我一声典狱长,嘿嘿。”

    中年人咧开嘴笑了,“毕竟管东西哪里有管人有意思嘛,你说是不是?”

    祝觉一时间没明白这人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当他看向周围时,心里这才有了答案。

    在这个仓库里,还有很多待遇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悬挂在半空。

    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是男人,有的身上带有伤口,正止不住的流血,有的干脆就是死人,上面盘旋着大片大片的苍蝇。

    瞬间,祝觉联想到了每个丧尸片里几乎必有的剧情:“你们...是在吃人吗?”

    “哎,你可不要误会,我们都是文明人,吃同类这种事还真干不出来。”

    那中年人急忙摆摆手,否定了祝觉的说法,但旋即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不过啊,你确实猜对了一半,这里的确是肉食的储备仓,不过要吃的不是我们,而是它们。”

    顺着他的目光,祝觉从敞开的大门看向屋外,居然是一片规模巨大的养殖场,里面有着上百头脏兮兮的肥猪。

    “你看啊,现在这世道想给整点带荤的饲料根本不可能啦,我们自己吃都费劲,别说那些猪。”

    “但养猪呢,又不能一直给素,膘上不去,所以啊...你懂得。”

    “人吃了猪这么久,反过来不也一样嘛,正好肉光了以后剩下的骨头还能磨粉再做成肥料,可循环利用哦。”

    中年人的话很多,似乎平日里很少遇见能够能说上话的人,可算逮到了祝觉这个活口,便滔滔不绝的讲述了起来。

    哪怕这里的内容让人脊背发凉。

    在这里,人命居然如此低贱,甚至成为了猪的食料。

    祝觉沉默许久,又继续问道:“之前和我一起的那个女人呢?”

    “你说哪个?”

    中年人挠了挠头,“抱歉哦,我记性不太好,你们那批里是有四个还是三个女的,我哪个记得清楚。”

    “她是短发,臂上戴了一串手镯...”

    在祝觉提供了可供辨别的信息后,这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说的是那个女娃子?那可就让人忘不了啦!一提起这个,我整个人就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个姓白的纯是个畜生。这么漂亮的娘们自己不要就算了,还不给我们,去当猪饲料,那不是纯纯的暴殄天物吗?”

    “我真干了他老母!”

    一提起这个,他气的直跺脚,显然是情绪非常激动。

    而听到这,挂在旁边的祝觉眼睛瞬间瞪的极大,呼吸沉重的如同风箱。

    “刺啦”一声,足有婴儿手臂粗的麻绳应声而断。

    还没等这中年人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祝觉已经捏住他脖子,将其从地上提起。

    一瞬间。

    他失去了呼吸的权利,泛起眼白。

    但很快,氧气重新回到肺部,中年人重新获得了自由。

    “她现在在哪,带我过去。”

    祝觉的面色平静,声音低沉的命令道。

    那中年人跪在地上“咳”了半天,却突然从地上暴起,手里握着那把柴刀,面色狰狞的朝他砍来。

    祝觉轻描淡写的向右一闪,躲过这刀,又抓住中年人的手腕,用力一攥。

    他立即发出了痛苦的惨叫,腕部直接扭曲,变形,细了整整一圈。

    祝觉又是神情冷漠的说道:“我并不想杀人,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

    “我错了,我错了...”

    这中年人缓过劲来后,已是认清现实,颤颤巍巍的当起了带路党。

    二人出了仓库,顺着猪场的食槽行进,祝觉能看到里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人骨。

    没走多远,前方那人就停了下来,回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

    而祝觉的眼睛在这一瞬间开始充血,变得猩红。

    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下。

    可以看见,圈里的两头猪在争抢着一条见骨的人腿,那脚上穿着的鞋子他认得,那浸在粪泥里的裙子他也认得。

    “为什么,为什么会事情会变成这样...”

    更多的泪从祝觉的眼中流淌而出。

    “不关我事啊,真的不关我事!”

    意识到那女人对他很重要,中年人在旁边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求饶道:“我们这里有个领头的人叫白余山,他就喜欢搞杀鸡儆猴这一套,这女娃肯定是触了他的霉头,所以才会...”

    祝觉没有动作,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依旧如同雕塑样的立在原地。

    他见状又开始磕头,“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给您带路,那姓白的肯定不得好死...大侠,只要您留我一命...”

    忽的,祝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中年人的嘴,硬生生掰断了他的四肢,将其像垃圾一样的抛进了猪圈。

    眼见肥猪们围了上来,他开始挣扎,并大声呼救,求饶。

    祝觉没有理会,也没有回头。

    他拿出那把古朴的长刀,走向猪圈附近的营地。

    那里面有一伙人正在烧烤,吃肉,旁边甚至还放着一箱啤酒。

    见到有人带着武器进来,他们抄起各自的家伙,有的拿刀,有的拿着草叉和锄头等农具。

    祝觉冲向这些人,如同虎入狼群,开始杀戮。

    他的头很疼,精神也比较恍惚,所以手枪这种消耗精神的技能暂不考虑。

    就目前而言,想要杀人最有效率的办法就是用刀。

    没有任何留手,也不只是砍断头颅。

    祝觉迎面的一刀,将某人竖着劈成了两半,其他人也是死相极其极惨。

    刀起刀落间,喷溅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将其变成血人。

    只是分秒之间,这里的人已被尽数杀光。

    而后,祝觉拖着那把长刀,带着满身的血腥,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朝远处的楼房行进。

    他的脑海中目前只剩下一个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