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大小姐在诡异末世杀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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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你看看门口说话的是谁?

    “都这时候了,还管他们干啥?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那些人看我们两个女孩子独居,总是占我俩便宜!”

    安雅愤愤不平:“那天我只是把还没包装好的快递箱放在门口,里面还装着我要寄给朋友的礼物,上了个厕所,我的快递盒直接被人偷走了,去物业,他们竟然说监控坏了!”

    “这都什么人啊。”

    安雪迟疑了一下,内心的善良还是趋势她来到一户人家门口,敲门。

    很快门被拉开,露出一张绮丽的少年面孔,对方已经换了一身衣衫,额头上还有汗水,似乎在收拾家务。

    安雪皱眉:“你怎么还在打扫卫生,你家人呢?他们又把活儿都丢给你干了?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爹,我早劝你住在学校里,少回家,等以后考上大学了工作了就不用受这气,你这小孩就是不听,每次他们一哄又回来当牛做马……算了,现在不说这些。”

    “我是来劝你早点做准备,这里可能不安全了,我家防盗门被人打烂了,你家这个门和我家一样,估计也阻挡不了危险,自己做好防护。”

    她说话和机关枪一样,语气虽然不好,但是关心之意溢于言表,顾予泽有感激道:“安雪姐,谢谢你关心我。”

    少年面容稚嫩,脸颊上还有婴儿肥,一双桃花眼里泛着水光,感动得邀请他们进门,说家里饭已经做好了。

    虽然外边危险,但不能不吃饭,午饭时间已经过了,你们应该都饿了。

    饭菜的香味飘了出来,客厅的地板被收拾的一尘不染,上面还有未干的水迹,顾予泽眉角眼梢都透着喜悦,他热情地邀请四人进家里。

    安雪不知道怎么了,她突然觉得很饿,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嘴上推辞道:“那多不好意思啊。”

    顾予泽眉眼间露出受伤的神情,他本就生的好看,委屈巴巴的时候,上挑的桃花眼氤氲出水雾,长长的鸦青色睫毛微眨,便染上了湿润的云雾。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哀切地看着安雪,喃喃道:“果然,你也嫌弃我。”

    安雪一看这小孩怎么还哭了,心里一软,就要说话,却被打断。

    顾绯冷冷地看着半大少年露出勾引的样子,她有些倒胃口,这家伙装可怜的样子让她想起某个人。

    顾芸柔就特别喜欢这样以退为进,让人不得不答应她的请求。

    她嘲讽笑道:“好心提醒你注意安全,你怎么还恩将仇报,耽误恩人的时间?是不是想害死我们!”

    安雪宛如被雷劈了一样,混沌的脑袋又恢复了清明,眼中露出迟疑:“我刚刚怎么了?”

    “你……你,不对劲,你也变成怪物了?”安雪退后半步。

    眼见伪装被识破,少年昳丽的面容忽然变得扭曲,怨恨地盯向顾绯。

    “!——”

    怪物弹射而来,安雪瞪大眼睛,身体反应不过来,幸好有人抬脚一脚将怪物踹入客厅呈抛物线的状态飞出,直到撞到墙上才停住。

    怪物发出不甘的嘶鸣,嘴里还不断说些下流的话。

    她右手边的安雅淡定的收回脚,看向姐姐,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姐,你刚刚简直就像是被妖精迷住的好色书生。”

    这是什么比喻?安雪一头黑线。

    “妹啊,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力气?”

    “就今天。”

    又听安雅说:“要不是刚才大小姐让我别打扰你,我真想给你一肘子让你清醒清醒。”

    “你再看看门口说话的是谁?”

    安雪顺着妹妹的话再次朝门口看去,一声尖锐的长啸从门口的少年……脖子上发出?!

    裂开的黑线,往后翻的脑袋朝着天花板,一张脸上长满了腐烂的锈斑,五官丑陋无比,哪还有刚才少年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对,他当然没有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因为根本就不是顾予泽!

    不是所有人都长了一张颜值爆表的脸,安雪遗憾地摸了摸自己的方圆脸,又不经意地瞟向身后的女孩,对方发丝精致,难道谢管家还随身携带梳子吗?

    “你是……1804的那个猥琐男?你怎么在顾予泽家?”安雅问道。

    猥琐男发出桀桀桀的怪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他的动作不如电梯里的肥宅敏捷,慢吞吞地将只差一层皮就要往下掉的脑袋复位。

    嘴巴没有动弹,但脖子上裂开了血盆大口,里面不干不净道:“又来个坏事的贱女人。”

    “你们这群贱人,长得一副水性杨花的样子,还装的挺清高,打扮得那么好看,不就是想让人玩的吗?”

    安雪大为震惊,他怎么还倒打一耙?

    以前只知道这人喜欢盯着女孩子的裙摆下面看,看在邻居的份上,抬头不见低头见,勉强忍了,但没想到这人这么龌龊,居然觉得别人打扮的好看就是在勾引他?

    什么脑回路。

    安雅听了后悔没有一脚把他的狗头踢爆。

    顾绯脸色阴沉下来,她忽然理了理自己病号服上衣的衣领,对这种有碍观瞻的社会臭虫一刻也不能容忍。

    “小河,你推我过去。”

    谢陨河不会说‘不’,但是对她以身涉嫌的行为并不赞同,他说:“不然还是我来动手。”

    顾绯表情愈发冷如冰霜,水果到在她手中转了转,她说:“我要把这家伙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猥琐男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他扶着墙壁起身,将卫生间的门打开了,得意地说:“你杀的了我吗?就你这样站都站不起来的废物,要不是长着一张好脸,勾得男人帮你,你能走到这里吗?”

    猥琐男默认了谢陨河才是主事的人,他今天因为调戏女同事,被老板开了,满脑子愤恨地走到大街上,就发现世界变了。

    诡异的虫潮,路边无风自动的植物,狂躁的动物……

    他曾亲眼看见路边有只流浪狗被人踢了一脚后,疯了一样直接将那人腿上的肉撕了下来。

    这还没完,流浪狗咽下嘴里的肉,那双泛着红光的眼睛涌现出满足、贪婪还有绵延不断的食欲,宛如潮水,一波又一波涌来,不只是流浪狗,还有主人手里牵着的宠物,也都垂涎地盯着路边的每一个人类。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

    猥琐男惊恐地发现自己脖子很痒,痒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他用力挠用力挠,还是解决不了这股痒意。

    直到他用随身带着的剃须刀割开了喉咙,这股痒意才得以平息。

    奇怪的是,他明明割破了脖子,却没有流出一滴血。

    剃须刀原本用海绵包裹着放口袋里。

    他今天打算在海城最繁华的街道,在下班后的时间段,人最多的时候,随机挑一个人杀掉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