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找到了?
“科斯·阿库拉,是个奇怪的家伙。传闻他会造雨,他也经常第一时间现身在下雨的地方,只要是罗曼蒂附近。”
“他经常在外边晃荡,却很少让其他人去了解他。整个酒馆也就我跟他有点交情,因为我帮他搬过一箱酒,从酒馆订购的,我负责送到他家。所以也知道他住所地址。”
“大概一个小时前,他来这里喝了杯酒后便离开了。”酒保不急不慢的讲述着。
“我想他并不喜欢被人打扰,如果你们要去拜访他的话,我建议带些酒过去好说话。”他还不忘推销自家的酒。
“也行。”斯帕克倒不在意这点钱。“你挑两瓶价格适中好送礼的来吧。”
“好嘞。”酒保很快就拿了两瓶看起来就不便宜的烈酒过来。
“现在可以说说科斯住所的地址了吧?”斯帕克最在意这个。
“他在城东摩尔街124号有一套租房。其它区还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酒保终于说出了关键。“对了,那地方离这还有点距离,最好叫车。”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情报。”斯帕克为开销付款,然后将酒瓶放入包中,回头看了看其他人。
查尔斯似乎吃了个半饱,给服务员钱后,就躺在摇椅上旁听着酒客们的闲聊。零伊则跟睡着了一样,趴在桌上动都不带动,只有嘴皮偶尔抽动一下,听不清在说什么。
“我去叫马车,你看着零伊。”斯帕克跟查尔斯说了一声,就要出门。
即将离开酒馆的瞬间,他好像察觉到了一道异样的目光,他扭头看去,寻找着那道视线的主人,最后却只看见一名白发少女坐在角落,低头写着什么笔记。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也懒得多想。
很快,他就找到了车夫讲好了价钱,回到酒馆,那名白发少女已经消失了。他摇摇头,跟查尔斯一起扶着摇摇欲坠的零伊上了马车。
马匹叫唤奔跑起来,他们离开乐园,前往摩尔街。
而在他们走后,酒保小哥收起笑容,把酒杯放回原位,蹲了下来,等他再站起来时,却已换了一副样貌。
那是一位黑发少年,他长相清秀,皮肤细腻白嫩,带着东方气息。年龄看起来可能就比斯帕克大点,但气质完全不同,那份稚气已完全摆脱,笑起来时带着恶魔般的不怀好意,看他人的眼神像是在看玩具。
他走出柜台,来到旁边的座位上,与另一名年纪相仿的女孩坐在一起。
他刚坐下,后厨就走出一位酒保——真正的酒保。与之前少年伪装的形象一模一样。
“凌风,这些钱是哪里来的。”酒保看到了桌上斯帕克留下的酒水钱。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被假扮了。
“客人的呗,我给他调的,他还带走了两瓶,你数数,钱应该没错的。”谢凌风耸肩。
“你怎么又偷偷调酒,你叫我出来不就行了嘛,这多不好。”酒保没去数钱,而是直接丢进了柜台。
“咱是朋友嘛。而且我也喜欢调酒。”谢凌风露出微笑。
“老板娘看见了要数落我的。这次就放过你。”酒保说完就要回后厨。
“小雷,顺便去给我拿瓶威士忌——”谢凌风旁边一直趴着的女孩突然抬起头朝酒保喊了句。原来酒保叫小雷。
“你都喝成这样了,别喝了。”小雷竟然没有答应。
“你别管,去拿——”女孩挥舞着修长的胳膊,及腰的长发一甩一甩,漂亮的脸蛋上红晕如桃。
“凌风,你管管霖雨……你姐是失恋了吗,喝这么多。”小雷一脸关心。
“她哪有人要啊,就是心情不好,新养了两个月的鱼死了而已。别喝了!”他拍了拍老姐谢霖雨的头。
“可恶……”谢霖雨又趴回了桌上,一副委屈模样。
小雷又回到后厨帮忙后,谢霖雨睁开蓝色的眼睛,她扭头看向自己的弟弟。开口道:“弟啊,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可别耽误了任务。”
“放心,科斯不会拒绝他们的。那个暗号绝对管用。”他摆摆手。
“我不陪你玩了,我回去补觉了。明天晚上的任务可不能少了科斯,你看着办。”她说罢就离开位置,走向门口,然后……撞到了门框上,引起酒客们的大笑。“我没事,没事……”
马车上。
一路无语,查尔斯在回味下午茶,斯帕克在思考分析这几天来遇到的种种,而零伊靠在他肩上又睡着了。
“我……这是在哪?”目的地到了,零伊在车夫的叫唤下从斯帕克肩头醒来,她一脸茫然的看着窗外的查尔斯和面前的的斯帕克。
“你终于酒醒了。我们到科斯的住所了,摩尔街124号。”斯帕克解释说。
“我,喝酒醉倒了?”零伊拍着头努力回忆,想起了与酒保的交流,顿时红了脸,小声嘀咕着:“可恶,这具身体竟然滴酒不能沾……”
“给你俩添麻烦了。”
“没事,要不是为了问情报,你也不会醉。以后少碰就行了。”斯帕克摸摸她的脑瓜。
“你们还下不下车。”车夫开始催促。
“我们下我们下。”零伊撇过头迅速开门下车——为了不让斯帕克看到她的表情。
来到街道上,他们看到了124号住宅楼。那是一栋三层公寓,外观非常新式,一看就是这几年刚建的。
进入公寓,他们见到了前台边躺椅上睡着的看门大爷。
“大爷,大爷你醒醒。”斯帕克轻轻摇醒了对方。
“是谁啊。”大爷十分不爽的坐了起来。
“大爷,我们想找一位这里的租客,叫科斯·阿库拉。您知道他的房号吗?”
“你们找他干什么,他不喜欢见外人,我不知道他在不在家。”大爷并没有回答。
“您只要告诉我们房号就行了,我们有事……”斯帕克话还没说完,就被零伊制止,只见她掏出一包开过的烟,取出一根递到大爷面前。
“豪英牌正品的。”她意图明显。
“好好好,这个好。”大爷接过烟,点着就放到嘴边深吸一口。“科斯他住在204号,二楼中间。要不要我带你们去?”
“不用了。”零伊转身示意我们走。
“你还抽烟啊。”斯帕克有点惊讶。
“……不抽。但是有烟好办事。哪都一样。”零伊把那包烟丢给斯帕克。“你留着吧。不过我不建议你抽,伤肺致癌。”
“致癌?是什么。”斯帕克没懂。
“一种病。反正少碰这些好。”零伊以前也不是不抽烟,但现在换了个身体的她,想戒了。
来到二楼204号,他们终于要见到那位造雨师科斯了。
敲门,咚咚咚,无人回应。
再敲,一分钟过去,还是无人回应。
“他不在家?”斯帕克疑惑。
“不,我闻到里面有活人的气息,他在家,而且没有睡着。”查尔斯肯定的说,也不知道他嗅觉到底灵敏到什么地步。
“那他为什么不开门……”斯帕克思考了一下,觉得直接报家门最好。
“科斯前辈,我们是小四侦探所到,你开下门,我们有事要说。”
一分钟过后,依旧没有人开门。
“1845ZC。”零伊喊道。
砰,门被推开,一位似曾相识的英俊中年男人站在里面,这次他是完整的,活生生的,带着疑惑惊奇和警惕盯着他们。
“这个暗号,你们是从谁那听来的?”他严肃道,说话中带着寒气。
是真的物理意义上的寒气,一开口空气就降了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