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战争刚刚结束,一切都在新生。
只有我,因为两个梦在不断的焦虑和不安。
我梦见的,有以前母亲趴在地上哭着骂着父亲情妇的情形,也有父亲的情妇在他葬礼上的疯样。
这两个梦不断的出现,成为我这一年来脑海里最深处的梦魇。
“你的黑眼圈太吓人了。”来访的女性朋友将一颗果子丢进嘴里后打趣道。
“没办法啊,我最近总是做噩梦。”说着,我打了个哈欠,“搞得我现在都不敢睡觉。”
“那位没陪着你?”
“得了吧,人家可是大忙人呢。”说着,我又打了个哈欠。
“下午太阳不辣的时候带些食物一起去郊外散散心?”
我点了点头:“我没意见。”
“那就这么说定了。”她笑道。
到了太阳弱下来些,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坐在轿里后便出发了。
走到半路,还没出城,她就突然叫停了抬轿的奴隶。
我掀开帘子望向她:“怎么了?”
“我东西好像没带!”她尖叫起来,“对不起,我回去拿,你就在这等我一下。”
接着,她坐的轿便转头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这时就看到街上的人往前面的广场赶去,一边走,一边说,“听说凯撒在前面演讲呢!”
这下我来了兴趣,吩咐抬轿的奴隶跟着走。
到了广场,我果然看见了现在台上那张严肃的脸。
同时,也看见了席上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
我楞了楞神,那就是利维亚了吧。
她只是坐在那里,却透露着高贵和温婉的气质,让人自惭形秽。
接着,我的目光转向演讲的人,听着他开始演讲。
“贞洁”
他是这样说的,宣扬着这个词,和禁止“通(奸”。
我的身体僵住了。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淡去,这有他残忍的话语还回响在我身旁。
“回到刚刚的地方等人。”我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来。
回到刚才的地方时,朋友已经在这了。
“你刚刚去哪了?”她担忧的看着我。
“没,没什么。”我的嘴角扯出个笑,“家里有点事,“我得先回去了,改天天气晴朗我们再一起去吧。今天就对不起了。”
“没事,你去吧。”
到院里后,乌尔纳斯和乌柳纳斯就跑过来问我。
随便扯了个谎,我就跑进了房里。
扑在床上,我多么难过啊,可这又如何呢?难道他说的不是事实吗?
纵使再怎么样,我终究是个卑劣的情/妇。
接下来,不过一个月我就变得无比憔悴。
他,朋友和孩子们都很担心我,可我又能如何呢?告诉他他那次演讲多么愚蠢,告诉我的孩子你们的妈妈其实是个情/妇吗?
我只能一个人承受着。
最终我还是承受不住了,现在似乎也能够理解母亲为什么离开了。
收拾好他们留给我的钱,我讽刺的笑了笑:当初的我可是觉得永远也用不上呢。
打理好一切后,我放下沉重的心情,在这里待了最后一个月。
之后,我和他到树林里游走的时候,我对他笑道:“屋大维,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