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真没想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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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此刻李成风的心神与剑意相融,仿佛进入了一种人剑合一的境界,剑法精湛,行云流水,冷静果断。

    陆冰心见后,哑然。

    没想到李成风隐藏的这么深,诸位师兄苦苦修行的剑法青莲剑歌反倒被李师兄先行学成了。

    这青莲剑歌乃是岑玄临在一青山下,在一朵盛开的青莲上悟出的的独门剑法,融合了自然的韵律与剑道的精髓,将其功法说是一首以剑为笔、以气为墨、以天地为纸的诗篇也不为过。

    修炼青莲剑歌剑法,除了需要上乘的剑道天赋外,还需要一颗宁静如水、不为外物所扰的心。

    因为这套剑法注重的是剑士与剑、与自然的和谐统一,只有达到了这种人剑合一的境界,才能真正发挥出青莲剑歌的威力。

    起初接触到烈焰护罩的朵朵青莲瞬间被烈焰灼烧,不过野火烧不尽,乌泱泱的青莲海生生不息,顷刻间便将烈焰护罩撞得七零八落。

    这时唐扈才知晓了李成风的可怕

    他面露惊恐之色,虽说知道这小子是修行之人,但没想到这小子实力如此强劲,料定不是他的对手,便想方设法逃跑。

    此时他主动解除烈火护罩,将烈焰聚集于身体肌肤处燃烧,增强防护,不料那青莲之海顷刻间便将他吞噬住了,让人看不见踪影。

    其余人见此,纷纷退走。

    李成风将剑收回,青莲也就消去了,现出唐扈的人影。

    狼藉的唐扈擦去嘴角血,艰难起身却再起不能,眼中之前的鄙夷傲慢烟消云散,被一股子畏惧、不甘、怒火充斥着,看着李成风一步步走来,他恶狠狠地命令周围兵卒攻击李成风。

    李成风只是冷瞪一眼,周围人噤若寒蝉,没有敢前者。

    “好小子,这次是我输了——不过,不久这冀州城内悬赏令中便会再添你一人首,等着和你师父一块去死吧,我倒要看看是你多大能耐,掀翻这冀州城不成?!”

    “废话真多,你就在这睡个好觉吧。”

    李成风呵呵一声,取出腰间裤兜别住的银针飞速刺向唐扈脑户穴,上星穴,前顶穴,后顶穴,风府穴六处穴位,刺激穴位经络,锁住气血流动,逆转人体的气血运行,使之逆流而上,立时唐扈昏迷,不省人事。

    寻常针灸无法达到此效果,不过李成风将灵力灌注在银针里,增强了针灸的效果,通过刺激特定的穴位和经络,可以调动人体内的气血运行,影响意识状态,使人昏迷。

    因此李成风将其笑称为“睡个好觉针”,此法不仅可医人,也可制人,也算的上是独门秘籍。

    陆冰心见这里人多眼杂,不移久留,娇叱一声,吓退旁人,拉着师哥正欲离开时,不知何时面前出现一位黑袍男子以及一众灰袍随从。

    这袍服很不简单,上面刺绣着复杂的银色符文,这些符文在日光下闪烁着幽光,腰间束着一条同样黑色的玉带,玉带之上镶嵌着一颗颗微小的明珠,显示着身份的不一般。

    容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之下,只能看到他一双深邃的眼睛,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众人皆退,他独上。

    虽然没有感受到他身上的灵力波动,不过直觉告诉李成风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敢掉以轻心,换了副飘飘然的轻浮面孔,拽起唐扈,朝着黑袍男子朗声道:“兄台,有何贵干?莫非这王八蛋欺负过你?来,来,来,他现在已经昏迷了,趁此机会好好报复一番呗。”

    “哎呦呦,你瞧这小可爱,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呢,现在怎么就睡着了,半月大的婴儿睡眠质量也没你好啊……”

    李成风“温柔”地揉搓着唐扈的脸庞,唱起了催睡歌谣,面相慈蔼。

    黑袍男子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掀下袍头,一把拽起倒地的唐扈,试探了鼻息后,便将其当做玩物般扔掉,一副谦谦公子的作态,弯腰作揖道:“多谢兄台不杀义弟之恩。我乃冀州正牙将,唐德安,我义父乃是牙旗八将,唐桓仁,且为当今冀州赫赫名声的义阳宗宗主。”

    “我观你是个修行之才,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淬体神力六重境了,何不如来我义阳宗修行,灵药、法宝、阵法应有尽有,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此时李成风已经警戒起来。

    这小子一眼就看穿了我的修为!

    他当即将陆冰心护在身后,运转至阳导引功,催发气血,语不惊人死不休:“师妹你说,如今世道怎么了?难道这些人除了认爹就没有别的本领了么?还是说,当二姓家奴已经成了风俗?哦,不对,我看就是个好苗子,也许你会引导潮流,就成了三姓家奴了呢,这谁说得准。不过嘛,人与人是不同的,你看我就不会这样。”

    秋风煞煞,天寰听得三两鸦叫,气氛再次严峻起来。

    堂堂冀州城第一门宗竟被他说得一文不值!

    要知道,自从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年间发生安史之乱后,兵戈不断,灾祸不止,死伤者何止百万。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阴阳失调,牛鬼蛇神祸落人间,修行自保者不计其数。

    冀州城内门宗林立,而居于龙首的就是这义阳宗。

    有句话说得好,进了义阳宗,就说明你有了修炼的资质,将来就前途无量了。

    身后灰袍随从听他敢如此欺辱,便齐刷刷拔出刀剑,要上前给他教训。

    “谁敢动他一下,我便要谁死,你们听到没!”

    唐德安眼眸阴鸷,一个眼神便将他们杀退,接着平复完胸腔的涌动后,一句话化解了剑拔弩张的气氛旋即摆出请的姿势:“放心,有我唐某话在,没人敢加害于你,请走吧。”

    “我如何信你?”

    “你杀唐扈不在话下,既然不杀,说明你有心存善,对于我义弟的救命恩人,我亦应以礼相待。若是信不过,便将我这令牌赠与你,官兵见此没人敢拦你。”

    李成风与陆冰心相视一眼,不再废话,夺过这刻有“义”的青铜圆形令牌,往地上掷下装满马勃的布袋子,登时街上黑雾缭绕,他俩趁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人,唐都统怎么处理?”

    唐德安摘下袍帽,身旁方才露出一道若隐若现的煞气轮廓,阴森阵阵。

    他斜眼蔑视了一眼狼狈的唐扈,啐了一口,轻蔑地说道:“废物东西,八叔手下的一条狗罢了,丢尽牙旗门将的脸面,把他扔给八叔来处理;至于他俩,土地公,就交给你了,给我好好盯住他们,有情况发生,随时禀告我。”

    “捉拿朱充贼人,我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