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序之外
繁体版

第2章假期

    十年后…2015年1月22号。

    渝市NA区万恒别野区。

    宽敞的客厅内,一位黑发黑眸的少年正慵懒的躺在沙发上,边吃零食,边看《爱情公寓》。

    他正放肆的躺在沙发上,嘴里的笑声从来没有断过,不停的回荡在客厅内,刺激着厨房内艾兰女士的神经。

    这是杨一一直长大以来遵守的名言,吃好喝好,快来不倒。

    为了这名言,他必须身先力行。

    而在厨房内的艾兰女士听见客厅内传出的笑声却纠心不已,苦笑连连。

    她认为自家孩子啥都好,除了不爱学习以外,又听话,又懂事,还不哭不闹的。

    可是…他才多大啊,几乎天天都在说什么:

    摆烂好,摆烂妙的,这辈子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这些古怪话语。

    艾兰很是焦急,不知道这孩子从哪里学来的话,而自己却找不到理由反驳他。

    问他长大以后干什么,他说当乞丐。

    你说他为什么?他会理直气壮告诉你,爸爸妈妈这么厉害了,我还努力干什么,而且家里的钱够他过两辈子了,努力干什么,工作干什么,天天向他们乞讨不就可以过日子了吗?

    她也是气打不出,神经都在挑拨,艾兰女士苦口婆心的告诉杨一,“你就不怕邻里邻外,亲戚或者同学笑话你?”

    而杨一却不解的反驳道,“关他们屁事?都是羡慕他罢了,果然世界都是险恶的!”

    听到这句话艾兰女士可是气得咬紧牙关,不知道他这个十岁不到的小孩从哪里学的歪理,而且自己还觉得有理?这有办法吗?

    于是艾兰又绞尽脑汁道,“那你现在是学生你不认真学习干什么?”

    杨一则挠挠头,疑惑道,“妈?你何时见我不认真学习了?除了英语以外我都是满分,就连体育也是满分,而且学英语这外语干什么?

    全世界都在说华夏语,我学那个鬼东西干什么,你就这么想我少年白老头吗?妈妈,你就这样对你的亲生儿子吗?”

    好好好…艾兰被气得忍气吞声,她不想反驳了。

    在三年级阶段,每个小学生都会尝试去辅修一门或多门外语,尤其英语是最多人学习的,那是世界第二语言,对学生来说是有用的。

    但学不学好像都一样…

    杨一的话又让她无法反驳,自家孩子除了英语以外确实都是满分,这让人找不出什么缺点来,反正他都摆烂!

    但有一次让艾兰女士记忆犹新的是…

    那一天他十分气愤的拿着一张语文卷子回了家,他说这语文出题人有毛病,就像脑袋进了臭水沟一样。

    而且答题方式也和八股文大差不差,多看一个字都是对他的玷污,明明分开就能认识的字,在那个作者却一个字都看不懂,考试下课他就忍不住的去找语文老师批斗。

    结果那语文老师却反过来教训他,说眼睛脏的,看什么都脏,并且让杨一叫家长过来,要狠狠的教育杨一。

    那语文老师杨一就曾经抱怨过,专门的搞男女对立的那种。

    有一次当着全班的面说,让各位还没有到十岁的女同学去睁眼看世界,

    然后是长达三十分钟的口水唾沫漫天飞。

    下课铃响后,又气冲冲的骂全班人,因为耽误她上课时间了…杨一可是忍了他好久,天天写举报信的那种。

    那一次她让杨一去请家长,当然杨一可不怕,他可没有那么矫情,不会苦啦吧唧的求老师不要叫家长。

    一想到老师让他请家长他反而乐坏了,因为那样他又可以去玩了。

    杨一看着那语文老师傲慢的嘴脸都想冲过去打她了,要不然自身文明,加上身体方面的原因,才让她侥幸逃脱。

    回来后,杨一十分认真的在写举报信,这一次他不投给学校了,随便把语文老师与某主任的私密照放了进去,描写得绘声绘色的。

    你想想一个几岁的小孩居然会写这些,而且句句有理,那叫什么个话?

    而且那时候,自己还不知道,还是后来校长赔礼的时候才知道的…

    杨一在别的小孩子还在哭喊着要出去玩,不学习的时候,他就能心平气和的写出来一封几万字的举报信。

    虽然字丑了点,但那时候他爸杨均傲先生听见后,笑得合不拢嘴了,说有荡…官的料。

    可杨一刚把举报信写完,电话那头就响了起来,是他们校长打来的,说他们语文老师被捕了,加上那个写文章的作者也一起进监狱蹲着。

    据说那一次一下子进去了几十人。

    并且第二天语文还迎来了改革了,这可把艾兰女士吓得,就仿佛世界都围着自家儿子转一样。

    有时候艾兰女士都在想她儿子是不是天上某位神仙转世。

    自从那次,艾兰再也没有在学习方面管过杨一了,甚至是杨一在学校打架或者翻墙都不会说什么。

    打架是因为那些小孩子太调皮了欺负隔壁邻居何家的女儿,杨一话也不多说一拳就打了上去,一打三,还毫不占下风,据说牵扯还挺大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猛,当然是翻墙出去玩的啊,什么地方都去,就是不喜欢呆在学校。

    义务教育阶段,顶多在学校通报批评罢了,而且有他爸这一层关系在,杨一都能翻墙出去时,笑呵呵跑去给校长点烟。

    他们学校这一带的人都认识他,成了个大名人,早上迟到也不慌,一起和班主任在校门口的包子店喝豆浆,谈论国家大事…

    并且每天还坚持锻炼,真不是那些调皮捣蛋的小孩子能比的。

    而且遇见那些助纣为虐的家长,他比我们还有办法应对,不是法律威胁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教训他们。

    如果这都不行,他就跑到别人新闻中心的大楼那里哭,就等记者来问,最后茶里茶气的把事情都说出来,直接就火爆了,而那些家长全部被蒙羞跑路,完全惹不起。

    学习与生活都没有话说了,甚至是生活习惯与性格方面都比他们好,那有什么可教育的?

    你说结婚,艾兰更是气愤了,自家孩子撩妹有的是一手,从杨一那次帮何家女儿解围后。

    每天都是杨一杨一的喊着,可亲密了,原本见杨一就躲在她妈身后的何灵灵,现在是看见杨一的身影就把她妈手甩开找杨一去玩。

    因为这件事情,林婉音可不是找了她好几次诉苦。

    而且何灵灵颜值也贼高,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这不童颜媳就来了吗?

    艾兰觉得自家儿子就像神仙转世,不,神仙都比不过,活得通透的同时,把自己生活整理得井井有条,头头是道,除了不学英语之外,根本挑不出来一点毛病。

    虽然这样艾兰女士也省心,而且邻里邻居的都在夸赞杨一,都说他是别人家的孩子,听见这些艾兰都满是骄傲。

    可是我…我,艾兰女士感受不到成就感啊,甚至在别人问怎么教出来的时候,她心虚的不行。

    有时候艾兰女士看见别人家孩子犯错被母亲打,她都会悄悄看着自家儿子,她也想体验一番,可是儿子根本不给她机会。

    杨一看见自家老妈不怀好意的眼神,直接把他手里的冰淇淋全部舔了一遍,脆生生道,“妈,你说你不吃的,你现在可不能眼馋。”

    这一句话,气得艾兰头皮发麻,但却找不到正当理由动手打。

    什么皮带,木条,拖鞋,等打娃利器她都准备好的,可就是用不了啊。

    一个当妈的成就感都没有,别人母亲痛苦的一生是孩子出生的那一刻,而自己呢?

    孩子一出生就如履薄冰,除了喂饭,换尿布湿之类的,她几乎都没有体验到母亲的责任。

    说话走路一学就会…

    当然,这一切也不能怪杨一,谁叫在他英俊不凡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位18岁灵魂的人呢?

    别的人重生不是独断万古,就是成为世界首富,而自己呢?

    看着富足的老爸老妈,世界第一的华夏,我这还有什么奋斗的意义?

    从长大的那一刻起,杨一就明悟了,自己是为摆烂而重生的,先天摆烂圣体。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玩再说,我的一生都通关了,还干那些干什么?

    我闲着蛋疼,没事找事,老婆都找好了,你跟我说我还要干什么,拯救世界啊?

    那关我屁事,老子就是来摆烂的!

    可杨一每次想到重生,摸着胸腔的位置,就会隐隐作痛,甚至还有的时候感受到莫名的孤独。

    杨一当时就暴跳如雷,你一生都通关了,孤独nm呢!?蛇精病吧!

    所有在那一刻起,杨一还要闭气凝神,修身养性,喝喝枸杞茶,品味人生的真谛…

    而自从重生的那一刻起,杨一每晚都在做一个梦,一个神奇的梦…

    梦里,自己身处在虚空中,群星闪烁,它们共同组成了无数炫彩色的星河,它们有着自己的规律,向着同一个方向蔓延…最后消失在一个漆黑的球形物体当中,而那球形物体的中部还耸立着一个正八面体的石状物体。

    石状物体表面刻有一道道神秘纹路闪亮着璀璨的白色光辉,向着四周扩散,照耀黑球,逐渐透过黑球,与虚空中的群星相连,交相辉映。

    而那黑球也并没有因此消失,而是不断流动、交织,与星河中的光芒相互呼应,化成一缕缕黑烟,环绕着那正八面体,二者相互配合形成了一幅壮丽的画卷,显得如此神秘而壮观,让人无法用言语形容。

    最后就是自己…从一处空间掉了下来,胸口正好正对着下方的石状正八面体,然后穿胸而过,也不痛,只是把它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也就有点撕心裂肺而已…

    随着正八面体物体以及那一缕缕黑气和星光一同涌入杨一的胸口,杨一的意识也渐渐消沉,迷离。

    还没等黑气和星光全部涌入,石状八面体就不堪重负的碎裂开了,化作一群群星光向四周奔散,最后就是自己醒了,变成了一个小婴儿。

    当时自己就桀骜不驯的露出微笑,鼻孔朝天,我杨汉三又回来了!

    “小一”,艾兰女士的呼喊,将杨一的心神收了回来,大帝的思想飘得有些遥远。

    杨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妈。”

    “没什么,就是你明天一个人回老家的时候小心点,妈妈有事要回去公司一趟”,艾兰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很悠闲。

    “好”,杨一应答,“完全没问题,只要给我钱就是了。”

    “不过,妈妈你是去抓奸吗?我记得爸爸没有秘书啊…”

    “噗呲”,艾兰女士手中的瓷盘碎了。

    她咬紧牙关沉闷了下来。

    听着杨一的回话,艾兰女士要被气死了。

    这孩子你天天的想些什么鬼东西啊!那有说自家母亲去抓奸的啊!

    哎呦喂,艾兰女士觉得自己在这样下去,要被他给气死了!

    随着脑经的跳动,艾兰女士嗯脑内闪过一丝灵光,嘴角轻轻上扬,故作疑惑的问道,“对了,小一啊,你和灵灵怎么样了。”

    听到灵灵两字,杨一顿时正襟危坐坐了起来,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眉头一皱,紧张的开口道,“挺好的,怎么了呀,我亲爱的妈妈大人,我爱你。”

    听着自家儿子的慌张语气,艾兰嘴角上扬得厉害,终于有办法惩治他了,就这点小心思,怎么比得过你妈妈我,小*男。

    “也没什么,就是今天听林阿姨说,小一你放假才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就把她家女儿忽悠傻了,说什么要你入赘到她家天天给她做饭吃,否则此生不嫁。

    你说你们现在才多大,就想这些了,如果小一你想的话,妈妈也可以现在给你拟一个婚书,让你去入赘吧,反正你也想摆烂,这样岂不是更好?”

    艾兰女士面露笑意,她的声音极为响亮,特别是在婚书与入赘上加重了口音。

    “咳咳咳…”,杨一被艾女士的话惊的呛到了,右手用力的捶着自己胸口。

    “什么!妈妈,你不要听林阿姨胡说,你也是不知道林阿姨天天看那些无厘头的网剧,至于何灵灵她还是个小屁孩,小孩子的话最不可当真!”

    杨一慌张的回应着,嘴巴微微颤抖的同时咬着手指甲回忆着之前被何灵灵强迫要求到她家玩家家酒的时候。

    那时候她有模有样学着她妈看的电视剧《我的赘婿生活》,里面的男主人公在为她家娘子做饭的同时,恩恩爱爱,惹得那小娘子开心坏了。

    看上瘾的何灵灵眼里闪着精光,就要求我也给她做一个,而且还死皮赖脸的说,不给她做,她再也不给我玩了。

    而我呢,堂堂11尺男儿肯定不会答应这么无聊的要求。

    就在她旁边解释道,那是别人自家事,在恩爱,我又不是你家老公,等我成为你老公的时候再说。

    (特此我要在这里说明,我肯定不是因为她懵懂无知才故意这么说的,也不是有什么歪心思)

    结果没有想到,何灵灵竟然学着电视剧里的话,说什么同意我入赘到她家,让我快点去做。

    我也是被迫'无赖'的给她做了一道番茄炒蛋陪她玩,后面我还苦口婆心的让她不要给她爸讲,不是我怕她爸。

    而是担心她童言无忌的乱传毁她清白,没想到她竟然给她妈说了,还传到我妈哪里去了。

    可恶,这个小屁孩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真是一个小恶魔!

    杨一气得牙痒痒,回头一定要把她脑壳打肿。

    艾兰女士也是笑了,她故做沉默,就等杨一露出马脚,没想到自家儿子,对什么事都能应对自如,却栽在一个小姑娘家家手里。

    “小一,明天灵灵就要走了,你不去打一下招呼吗?”,这时艾兰女士出声了,还一脸坏笑道。

    “好好,妈妈,我这就去”,杨一赶忙跳下沙发,穿好拖鞋和外套就准备跑出去。

    “回来”,艾兰将杨一喊了回来。

    而刚把住门把手的杨一,紧张的回望。

    “随手把桌子上的红木礼盒带去。”

    “好”,杨一不等艾兰女士继续出声,屁颠屁颠的就跑了,他可不敢在听见什么声响。

    没办法!一物降一物,自家老妈就喜欢逗纯洁无瑕的自己。

    最后,只留下一脸坏笑的艾兰一个人留在家中,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