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丁万云
客栈里的伙计和掌柜的见蓝峻去而复返,非常意外,他们早已知道蓝峻离开了集散地,无法想象怎么还能回来。
蓝峻将一亿金票往柜台上一拍,对掌柜的说:
“得谢谢你帮我多挣了五千万两金票啊,现在我们到房间里休息。
如果明天天亮之前,没有我想见的人来找我,你和这个客栈就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蓝峻说完话以后,收回金票,与祁元一起到客栈里面,一人占了一间最好的客房休息。
客栈掌柜意识到这次被阴了,这哪里是菜鸟公子哥,分明是连强盗都敢抢的过江猛龙啊。
在客房里休息到半夜,来了一个人敲门。
开门让人进来以后,他与蓝峻相对而立。
蓝峻看着对面站着的人,阴郁的脸上描眉化眼浓妆艳抹,穿着鲜艳的花绣纱衣,却明明是个有着喉结的男子,原来是个娘炮。
没好气地问:“大半夜地敲门进来有什么事?”
“我就是公子想见的人,你要见我有什么事。”娘炮嗲着声音轻言细语。
蓝峻只觉得有人拿着毛笔在耳朵眼里转圈,隔应地起鸡皮疙瘩。
“什么事,想揍你。”说完拿起身旁的椅子就砸了过去。
娘炮像鬼魅一样,没见有什么动作,却横移了几尺,椅子在地上砸得稀碎。
蓝峻在对方独自一人敲门进来时,已经猜到他可能是修士。
但没料到他这么诡异,想像不出一动不动就能横移几尺是怎么回事。
“你别白费力气了,能挨到衣角就算我输,我不喜欢打架,出手即杀人。”娘炮冷眼斜瞟:
“你就当做什么事都有没发生过,乖乖离开吧,免得脏了我的手。”
蓝峻怒喝:“开黑店的还敢讲这种话。”说罢以最快的速度猛地冲撞过去。
在即将撞到他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娘炮面对着撞来的蓝峻,不闪不避,全身一动不动地后退漂移。
蓝峻前冲的速度多快,他后退漂移的速度就有多快。
明明只差一步就撞上,但是这一步如同天堑。
娘炮后退漂移中撞穿了客栈的墙壁,二人面对面地移动到客栈的天井中。
看着近在眼前的娘炮,现在两人移动中的样子甚至有些浪漫的暧昧,一股酸水在腹腔中涌动。
蓝峻很后悔鲁莽地冲撞上来,搞得好像在跟对方翩翩起舞的一样。
一不做,二不休,上面从口中喷出呕吐物,下方向腹部击出铁拳。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蓝峻不相信他能避开。
但事情就是这样的不合常理,娘炮象是能预判到蓝峻的想法和动作。
在蓝峻喷出呕吐物和击出拳头的一瞬间,娘炮后退漂移的速度陡然加快。
喷出呕吐物和出拳时,蓝峻就已经停了下来。
眼睁睁地看着他随着喷出的呕吐物后退漂移,直到呕吐物落地。
娘炮就停在呕吐物最前面落地点的再往前一步,真的是连衣角都沾不上。
娘炮看着蓝峻露出厌恶和不屑的表情,同时眼中冒出杀气。
然后他突然就在眼前凭空消失了踪影,随后一把匕首柄毫无前奏地出现在蓝峻胸口。
蓝峻看见匕首柄以后,才有痛感从胸口传来。
这时一道黑影从斜刺里扑过来,之后蓝峻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黑影身前凭空出现一道身影,黑影一把抓住身影,往地上一掼,再扑上去压住摔在地上的娘炮,一阵爆锤。
压着娘炮爆锤的是祁元,蓝峻吐出一口闷气,赶紧对祁元说:“别打死了,留一口气。”
祁元停下了殴打,蓝峻叫祁元拿银针制住娘炮。
然后封住胸口的经脉,拔出匕首,再从衣服上扯下布条包扎好。
走过去看了一眼被祁元打晕并制住的娘炮,叫祁元提溜着他进了客栈的一间空客房。
进入客房以后,蓝峻微笑着面对祁元:
“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可能就挂了,你是如何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准确地撞到他的?”
“你看不见他吗,难怪你站着不动让他捅,我还以为你傻了呢。”祁元诧异。
蓝峻好奇:“你能看见他?”
“看得见啊,怎么你会看不见他呢。”祁元一脸疑惑。
蓝峻让祁元去拿一盆凉水来,泼醒了地上的娘炮。
等对方完全清醒后,蓝峻板着脸问娘炮:
“不想受罪的话老实交代,你是谁,什么出身,使的什么妖法?
一动不动地漂移,还能隐身,咋不上天呢。”
“想不到今天栽在这里。”娘炮叹了口气,然后转头问祁元:
“你扑过来的时候能够看见我?”
祁元回答:“能看见你有什么奇怪的。”
“你应该是天生破妄之眼,能看破虚妄,我栽得不冤。”娘炮深深地叹了口气。
蓝峻一脸羡慕之色,笑着对祁元说:
“难怪你这么倒霉,原来是出生时占了太多便宜,有一得必有一失啊。”
然后转头对娘炮怒喝:“赶紧交代,别磨磨蹭蹭地,我的耐心可不好。”
“我本是于掖国元一宗炼神弟子,名丁万云,因犯了宗规被宗门追杀。”娘炮垂头丧气地回答:
“后来逃到洪乐国在双河城落脚,为了生计来到这里开了这家客栈,我能漂移和隐身是从宗门内学的技法。”
蓝峻问丁万云:“什么技法,怎么练习?说出来给我听,或者写下来给我看。”
丁万云回答:“我当初学技法时发过毒誓,不能外传。”
蓝峻阴着脸怒视丁万云:
“现在有两条路让你选:一我现在结果你;二带你回我的宗门。
让我的宗门联系你的宗门,他们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就把你卖给他们,你自己选。”
“怎么选都是死,时间早晚而已,有什么好选的,随你。”丁万云低着头,轻轻颤抖。
蓝峻满脸杀气,怒视丁万云:“我也懒得麻烦,这就送你上路,说完就要动手。”
丁万云猛得抬头:“慢着,我付出足够的代价,能不能买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