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朦胧少年事，虽几许只言片语，却蹉跎岁月。

    再看一眼，便是阴阳两隔，或许一线希望。

    亦如初时笑颜，几句叨扰话语萦绕耳畔，终是留不住。

    ……

    “今日您就是徒儿的师父，请好好待徒儿，不准抛弃徒儿！”

    ……

    “师父，您不要徒儿了吗？”

    ……

    “师父，终于你可以摆脱我这个烦人精了，恭喜你！”

    ……

    缘起缘落，再一言，便是三载岁月。

    山崖上他后悔不已，之后尽数寻了多日已久，依然死不见尸。

    “师父，您又呆了。”

    回过头，说书人看着在身旁不耐烦的嘟嘴少年，打量起他四肢五官，比起那旧徒，更加秀色可餐。

    可是呢，为什么就提不起半点欢喜？明明那时喜欢的，不就是这般秀色可餐？

    “师父！再不走快点，师叔他们又要因为等我们，阴阳怪气地指责我没照顾好您！”嘟嘴少年看着说书人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咬牙切齿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对着说书人号闹，“师父！您好歹曾经也是天下第一高手，有点高手的样子可以吗？老是这样多愁善感的，会被人家指点故作姿态的。若是继续原地踏步，这寻剑关，我们怕是要……”

    突然，说书人用手捏了捏少年的脸颊，轻浮的动作配上说书人柔和的表情，作弄得少年仿佛是被狗尾草挠过一般乖巧地安稳了。

    除了这个动作以外，这孩子看起来真没一点像他。

    不过他说过的……

    “这一生，我只拜天下第一剑为师！”

    兴许这回去寻剑关，会见到他也说不定，毕竟只要他还活着，一定会记得这句话。

    如此想想，说书人欣慰地笑笑收回手，脚底抹油似地加快了赶路的脚步。

    在原地回味了说书人抚摸时的温柔许久，回过神转头一望，才发现自己已然被说书人甩开一大截，顿时少年气不打一处来，不顾形象地急忙冲上去一阵大号：“师父！你再这样，将来等我见到师兄，就告诉他，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