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不知道叫啥好
楼下
刘姨和魏母正在谈论事情。
“昨天我丈夫和女儿回来了。”刘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嗯,那件事你说了吗?”魏母有些激动而又焦急的问。
“说是说了,但……”
“难道没有办法吗。”魏母的情绪有些失控。
“有!有的,你别急。”刘姨赶忙安抚道。
“他们现在对你丈夫的病有了些头绪,不过需要你配合我们将你丈夫移交到他们研究所里进行检查,不然的话就查明不了病症……”
“只要有可能,我都想试试。”她十分激动的握住刘姨的双臂。
魏欣的父亲得了一种怪病,找遍了世界各地的医生都没办法治疗,后来魏母听说刘姨的女儿是做生命研究的。
所以就将丈夫的病情告诉给了刘姨,希望能从她女儿哪里得到办法。
而现在听到有可能,她又怎能不心动。
另外,魏母并没有将他丈夫得病的消息告诉魏欣,她担心女儿因此放弃了学业和事业。
这是魏母和魏父共同赞成的共识。
“那好,我家潇潇一会就过来,了解一下情况,我说的不太详细。”刘姨接着说。
“当然当然,既然这样一起留下吃个饭吧,你现在回去做饭也来不及了。”
刘姨点点头。
“啊啊啊!”一声惨叫从楼上传来。
“怎么了!?”魏母立马起身,向着楼上跑去,刘姨一同跟在后头。
打开了魏欣的房门,正看见魏欣一动不动的蹲坐在角落捂着头,像是害怕什么。
“欣儿!”
魏欣一听到母亲的声音,立马哗的一下的哭了起来。
“欣儿!怎么了,你怎么哭了?”魏母连忙上前安抚正在哭泣魏欣,魏欣用手指了下玻璃并马上缩了回去。
“怎么了?哪里什么都没有啊。”
原本应该在哪里有一具乌鸦尸体才对,可现在缺凭空消失了。
甚至是玻璃,也跟全新的一样,一尘不染。
——
魏欣瞪大双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玻璃面。
“果然太奇怪了啊!”
“欣儿,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你跟妈妈说。”魏母不停的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让她冷静一些。
魏欣调整了下呼吸,将刚才的经过说给了魏母听。
不过这些在魏母眼中就变成了是女儿压力太大了,毕竟魏欣说的有些邪乎了,玻璃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样吧,欣儿你先到楼下休息一下,我和你刘姨帮你找找。”
魏欣整理好心情,独自下了楼。
来到楼下的魏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觉得口舌有些干燥,伸手去盛了一杯水一饮而尽,觉得有些不够,就再乘了一杯,但只喝了半杯。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压力太大了吗……”自从地铁站遇到安知秋后就怪事不断,她用左手摸向原本放置卷轴的口袋。
突然一惊。
“卷轴呢?卷轴去哪儿了?”原本应该放置卷轴的口袋此时空无一物,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位置,接下来又翻找了右边的口袋,同样没有。
“难不成丢了?!怎么办,怎么办,这是他给我的东西,我却擅自弄丢了。”心中忍不住的焦虑,因为安知秋说过,日后要拿回去的。
所以她对自己弄丢了卷轴的事,充满了罪恶感。
“要是他回来……我要怎么向他解释才好……”叹气之余,伸手去拿她原本放在桌子上的半杯水。
不过水杯中没水了,所以她打算再接上一杯。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感觉到了异常,却没有发现吗?
细细思考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双手一拍。
“对了,我的水怎么喝光了?”不解的看向空荡荡的水杯,但无论怎么看都是空荡荡的水杯,因为它就是一个空荡荡的水杯。
“舒服了……我很满意。”哈的一声,充满了舒畅。
“哈?”魏欣扭头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一个约有五六岁的小孩子坐在楼梯的扶手上。
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不过这对于一个幼儿也太过违和了。
“你,你是那个声音!”由于被他吓过一次的原因,所以魏欣对这声音特别敏感。
“嗯。”他从扶手一跃而下,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面。
“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居然做这种恶作剧!”魏欣生气的指向他。
“什么恶作剧?我从来不做恶作剧。”他露出一天天真的表情,彷佛刚刚真的不是他在吓唬魏欣。
“你还狡辩?在我房间吓唬我的难道不是你吗!”魏欣都有点动容,但是一想到那个声音完全一致,就完全不信了。
“是我,但我可没有吓唬你。”
他走到魏欣的一旁坐了下来,说:“我告诉过你了,我刚醒过来,没有力气才让你去拿吃的,没错吧?”
魏欣仔细一想好像也是这样,但他为什么不出来,就算再饿,至少也有力气吧,不然为什么突然“可,就算是这样,但你为什么要藏起来不告诉我你在哪里?”
“我没有藏起来哦,我一直都在。”小男孩徐徐说道。
开什么玩笑!魏欣床上床下都找过了,根本没有看到人影。
见她不解便继续解释:“我可是一直呆在你的口袋里哦。”
听到这,魏欣更疑惑了,在我的口袋里?我的口袋怎么小,怎么可能装得下一个人,就算是一个婴儿都做不到吧!何况是一个身高约半米的小孩子。
“卷轴。”他淡淡说出一个词。
魏欣立马恍然大悟:“难道你躲在卷轴里!?”
魏欣这样想是有依据的,因为他一开始也觉得卷轴放不进口袋中,但实际却放进去了。
说不定人就是藏在卷轴里,所以才能够在她的口袋里藏着?
小孩也是蛮佩服她的脑回路的。
“我就是卷轴啊!在我休眠期间就会保持卷轴的样式罢了。”
“我啊,需要吸收灵气才能够化为人形哦,不然就会一直保持着卷轴的样子,所以才让你去给我拿点吃的,不然我现在哪有力气同你说话。”
“呃……”魏欣有些无法理解他的话语。
“不理解也没关系啦,反正也没什么打不了了。”接着他又打了个哈欠。
“又饿了,好困……这里的食物灵力含量太低了,一下子刚刚补充的食物,灵力马上就消耗殆尽。”
小孩有些困扰的看向魏欣。
随即他的身体一阵变幻,化为了一卷金边羊皮卷轴。
这与之前的模样大相径庭,在安知秋交到魏欣手上时,仅仅是一张普通的纸质卷轴。
卷轴缓缓地落在沙发上,魏欣将他拿起。
“还真是卷轴?”
不知道为什么,魏欣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但现在不应该震惊才对吗?
在魏欣接触到卷轴的那一刻起,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她已经变得奇怪了起来。
“不过我已经饱了,就算再摄入食物也没法消化了。”
“所以就先暂时保持这种状态吧,节省灵力的消耗。”
叮咚~
在门庭走廊处传来了门铃的声响,看来又是有客人到访了。
“怎么,不去开门吗?”卷轴震动了一下,发出疑惑的声音。
而魏欣因为刚刚的事,现在还在沉思中,听见卷轴的叫喊,便起身想要呼唤母亲。
“妈……算了,我自己去开门吧。”魏欣坐起身,整理了下刚刚有些失态的仪容。
“你好,,请问是哪位,有什么事吗?”魏欣对着门庭处的对讲机说起话来,原本这里应该还有一个屏幕用于观察外面的,只不过好像坏掉了,屏幕显示着“无信号”三个大字。
“呃。”门外的声音迟疑了一阵,不过可以听出同样是一位女人的声音,而且感觉年纪应该不比魏欣大,魏欣今年24岁。
“我是刘慧的女儿,是我母亲让我来这吃午饭。”
刘姨的女儿?我记得…好像是叫做冷潇潇是吧,应该是同刘姨一起来家里做客的。
“是潇潇妹妹吗?那快进来吧。”
魏欣她不假思索的将门打开,走出房去,见到两个人正在推门进来,一男一女。
其中一个女子面若冰霜,气质泯然众人,混身上下充满了生人勿近的气息。
她穿着一席灰色风衣,手上提着一个白色的工具箱。
从长相来看应该年纪也确实不大,听刘姨说她的女儿比她小一岁,也就是23来着。
但从相貌来看要更加的年轻。
“你好,你就是潇潇妹妹吧,我是魏欣,很高兴认识你。”魏欣伸手过去握手打招呼,当然,冷潇潇也礼貌性的回礼。
“身旁的这位是?”
“他是我的助理,跟着我一起来的。”
跟在一旁的男人并没有说话。
“是这样啊,那一起进来坐吧。”招呼着两人进屋内。
虽然她很奇怪为什么还要带上工作上的助理来,但他并未多说什么。
今天的事已经够怪了,就不要纠结于这点小事了。
让两人于沙发坐着歇息,刚好,刘姨和魏母一同从楼下下来。
“潇潇,我们也没有找到你说的怪东西,要不我明天让人过来看看?”
“不,不用了,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没什么的。”魏欣显然没想要把卷轴的事情说出来。
虽然魏母依旧有些担心女儿的状况,但看到正在客厅坐着的两人,才意识到客人来到了。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该做饭了,今天的要做六人份的饭菜,所以事不宜迟赶快向着房间走去。
自然,刘姨一起跟过去帮忙。
留下了另外三人在客厅聊天。
“你好,重新介绍一下我,我叫魏欣,就读于HB大学商学院的研究生。”
HB大学是国外的一所闻名世界的大学,被称为世界第一高等学府,能考上这所大学无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
“哦。”听到这冷潇潇僵硬的神情倒是有了些起色。
“我叫冷潇潇,是FD大学生物系研究生。”冷潇潇礼貌的回敬。
FD大学是国内的一所公立大学,同时也是国内最顶尖的高等学府之一,被誉为国内的HB大学,国内的顶尖人才许多都是在这出来的。
她们一边聊着
她们二人虽不是同一个学校,甚至不是同一个学科的,却能够聊在一起,还真是令人惊奇。
身在一旁的男人像是有些无趣一样打了个哈欠,当然不止是因为没话说的原因,看他的状态感觉这两天都没有睡好,留下了一些黑眼圈。
因为插不进女生们的话题中,只要打开手机看了起来。
随后就被一则视频所吸引了,现在时间正是安知秋网络视频疯传的时候,而恰恰他又看到了。
他眉头紧皱,扯了扯冷潇潇的衣角。
“怎么了?”冷潇潇停止了和魏欣的对话,疑惑的看向男人。
“冷潇潇,你看看这个。”将手机递到她的手上。
冷潇潇看后说:“这个是什么,电影的宣传片吗?”
“难不成想去看电影?开玩笑的。”她耸了耸肩。
“我们没有时间去做这些事,你明白的吧?”
魏欣听到也好奇的坐过来,看向手机。
看到安知秋的背影后,她不禁眉头一皱。
“我好像见过他……”
男子摇摇头说道:“这是别人发到网上去的,并不是影片合成。”
“而且已经又官方出来发话了,毫无疑问,这是真的。”随后调出了一则消息。
“还真是……”冷潇潇有些难以置信眼前所见。
“这事要通知一下博士才行。”
“既然有官方出来发话,博士应该也知道了。”
男子摇了摇嘴唇,眼神中有着一股怒火:“这种能力绝对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
“我明白,但这不代表就一定有关联,不是吗?你该稍稍冷静一点。”
男子一言不发,魏欣也没法插入两人的对话中。
只是,她越看越觉得这个背影眼熟,好像今天在哪里看到过。
“这不是我的主人吗?”这时,卷轴发话了,它不知什么时候从沙发上跑到了魏欣的胸前,紧紧的贴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