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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痛痛痛。”阿比盖尔再次睁开眼睛，感到眼前不断闪着虚光，脑袋里也是一团浆糊，头顶还传来又痛又麻的感觉：“发生了什么？”

    祂晃了晃脑袋，总算感觉自己清醒了一点，正好看见伯特利合上了一本书，于是就问：“那是什么？”

    “旅行笔记而已。”伯特利摆出一副不想多言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之前把我读了个透呢。”

    一边说着，他一边思索着看着阿比盖尔，祂的头顶裂开成了两半，裂口处化为了有着金属质感的糊状液体。嗯，正面接一下晨曦之剑都没什么事啊，这构造蛮奇特的。

    随后他又眼睁睁地看着阿比盖尔抬手向头顶摸去，而那糊状的液体赶在祂的手落在上面的时候就飞快地愈合了伤口，就连在含有净化的力量下变成飞灰的头发都长回来了。

    自愈能力也好强，基本可以排除是黑暗，不死，堕落生物了。伯特利又悠哉地想到。

    阿比盖尔摸着自己的头，发出了满足地呼噜声，同时还有些奇怪，什么事都没有啊，难不成是睡久了不清醒？

    祂想了一会，果断地决定放弃思考：“伯特利，你刚刚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没有。”伯特利放了个戏法吧火焰熄灭了。他开了个‘旅行’，然后看着阿比盖尔，示意祂过来。

    “好吧。”阿比盖尔往他所在的方向走了两步。这时清晨的一缕曦光出现在了地平线上，为伯特利够了出了一圈浅淡的光晕。

    阿比盖尔怔怔地看了眼，随即祂似有所感地回过头，红月安静地挂在西边，将落未落。

    “马上就要满月了啊。”拥有的预言能力让阿比盖尔察觉到了什么，不过也仅限于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了。

    奇怪，月亮一直是红色的吗？祂略有疑惑地想：我怎么记得有一句话叫做“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呢？

    怀着这样的迷惑，还有右眼处不断传出的胀痛，阿比盖尔的手指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

    一扇光门在祂的身侧被打开，祂眼角的余光中出现了一个像素构成的世界。

    身体的行动比意识更快也更忠实。阿比盖尔瞬间倒入了灵界。

    原来你自己能开啊。伯特利想：要不要提醒祂一下，用奇怪的姿势旅行会容易卡墙呢。

    随即祂露出了笑容，感慨自己的多虑。看阿比盖尔那样子，多半真是个天使了。他伯特利都从来没卡过，阿比盖尔应该也不会傻到卡进墙里吧？

    应该不会吧？

    51

    阿比盖尔注视着灵界七光，祂的发丝不断生长，像一张蛛网似的散开。

    路过的灵界生物们措不及防，一个接一个的撞了进来。就算是反应过来的，想要逃跑，也马上被游离的发丝捕获了。

    所幸，这次它们成功捡回了一条命，毕竟所谓的‘灵界之主’刚刚亲自教导了‘知识之妖’如何进食。

    阿比盖尔只是抽取了它们灵体里面含有的信息，就把它们都放走了。

    正餐还是留到下次吧。祂收回了触须，想：吃饭吃八分饱，慢慢消化，身体才会健康。

    之后祂定位了伯特利的所在，同时回忆了一下刚刚打开灵界的那种感觉，再次开了个门。

    然后祂感觉腰部一紧，低头看见的是棕色的纹路，下身也传来一阵奇异的感受。

    这下变成树了。阿比盖尔木然抬头：“伯特利。”

    伯特利看着卡在树干里的阿比盖尔，他难以置信地绕着树转了一圈，愣是没发现祂身体的另一半去了哪里。

    “太阳神啊。”伯特利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这是和树融为一体了吗？”

    “你让一下，我要出来了。”阿比盖尔郁闷地说：“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啊？”

    “别害羞。”伯特利安慰道：“其实还挺常见的，毕竟谁都有第一次。”

    他往后退了两步，阿比盖尔的手撑着树干：“我现在摸着自己的腰。”祂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调说。

    神奇的感受。阿比盖尔能感觉到自己像树一样，不，祂现在就是一棵树。这种和之前全然不同的身体构造让祂变得兴致缺缺，一点也不想做任何运动。

    看来肉体是真的可以影响意识。阿比盖尔想：现在的身体还是有些累赘了，我下次可以办法换一个更有助于行动的姿态。

    阿比盖尔觉得自己简直可以扎根在这片草地上待一辈子了。不过祂还是很坚强地把自己拔了出来，在拔的过程中还一边重新构造了之前的身体。

    终于，祂再次用双脚踏在了地面上。还没等祂轻轻跺跺脚，回顾一下有脚的感觉，伯特利就把祂拎了起来。

    伯特利拎着阿比盖尔上下抖了抖：“怎么没有木屑？”

    他努力摆出一副只是单纯好奇的样子，但是他毕竟没做过小丑，更没有小丑特性，因此他的笑意是根本藏不住的：“我还以为会有木屑的。”

    阿比盖尔一巴掌拍在了那颗无辜的树上，把它拍进了灵界里，由此来毁尸灭迹……不。阿比盖尔突然想到，也许这玩意能有什么用途……

    然后祂对伯特利着评价道：“你也好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