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替驸马夺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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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重来一世?

    十里坡一处破草屋内,一男一女,背身而立。

    屋外鹅毛大雪,屋内寒风瑟瑟。

    “你还是放不下手中的权吗?”,她最终还是问出了声。

    “放得下如何,放不下又如何”,对于现在的他,除了拼死一搏,别无选择。

    “交出兵符,我可以护下所有人”,女子转过身,斗笠之下,是那样一副艳丽而又清冷的模样。

    她,是大乾帝国地位最尊崇的长公主。她一向说到做到。

    “元安”

    “我说到做到!”,风元安没有接他的话,自顾自地说着:“你知道的,在大乾,别人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

    他是她的夫君,即便两人已经有了嫌隙,再无当初那般的恩爱。可她便是要护住他,护住他想要的护住的一切。

    “为什么你到最后都从未相信过我会成功?”

    自从两年前她知晓他的想法。她无时无刻不在用尽各种办法来阻止他。

    起初,他认为她的做法只是担心自己会对她的家人赶尽杀绝,可事到如今,他能感觉到,她却是为了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我说过,即便你得了这皇位,你也会死。”

    死?

    “死了又如何!”,他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漆黑如深潭的眼底对上她的双眸,“人生在世终有一死!何须执着!”。

    “那你又何必执于多年旧事”

    “旧事?”,他眸光倏然一紧,幽深的双眸中迅速点燃两簇烈焰,那火,似怒,似欲。只是刹那,他眼帘低垂,漆黑的长睫下铺了层阴翳,瞳孔倒映着化为实质的冷意。

    “对于你们风家,那已经是旧事,但对于君家以及所有的长陵军永远不可能是旧事”

    “所以,你要让所有的长陵军为往事陪葬吗?”

    他眼底的恨意与怒火渐消,意识逐渐回笼。长陵军是他父王为他留下的最后一支队伍,他怎么可能会让长陵军为往事陪葬。

    “子宸,你信我。只要你交出兵符,我定能让长陵军毫发无伤的回到封地”

    君子宸转过身,与她四目相对。这是他第一次从她波澜不惊的双眸中读出了些着急的感觉。

    “元安,我……”

    “小心!”

    风元安提剑挡下如雨一般破门而入的箭矢,看来宫里那边有了行动。

    “是风承安?”,君子宸同她背靠背,提防着门外进行新一轮的攻势。

    “父皇崩逝后,皇兄从未有过杀你之心。”

    “那今夜他风承安是在与我玩闹吗?”

    “今夜不是他”,风元安扯下头上的斗笠和身上的夜行衣,里面是一身华服。象征着她身为长公主的尊贵与地位。

    “别出来”,风元安将剑放回鞘中,递进他的手里,依旧是往常那般清冷无波的淡然,“若烛灭未归,后院有一通道,切记不可出门寻我”。

    他只能顺着她的安排。而今,他除了能看着她的离开,别无他法。

    她点了他的穴,封了他的脉,静了他的呼吸。

    他忘记了,她师承逍遥剑仙,除了一身出神入化的剑术,还有世上无二的医术。点穴之法,于她,不过雕虫小技。

    屋外的声音渐渐小了,她留下的那半块烛光也已燃尽。

    她说过,烛灭未归……

    “姑爷,后院……”

    他刚刚竟未察觉,屋中之人,不只她二人。所以,她方才最后两句话,一句说与他听,另一句,说与旁人。

    他知道,她今夜所做的一切,为的就是不让他露面。只要他不露面,不进行正面交锋,一切便有转圜的余地。

    “走吧”。她的武艺更甚于他,江湖之上,鲜少有她的对手。

    风元安立于悬崖山头,她一直都以为风承安与君宇不可化解之处在于君宇不肯放下当年的执念,现在发现原来是因为背后有别的推手。

    “是你,贺方?”

    “洧洧,多年未见,你可真是越来越像长姐了”

    风元安望着眼前的贺方,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他想要风承安和君宇自相残杀,如此他便可坐享渔翁之利。

    可她又怎能令他如愿。

    他身后的人全是为了她而准备的。没有离魂剑在身,她即便再是以一敌百,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他为的就是生擒她,用她来逼迫宫里的那些人。

    “贺方,你说如果我死了,是君宇先杀了你,还是我皇兄呢?”

    话罢,人也跳入那万丈深渊。

    “愣着干什么!跳下去抓人!”

    风元安,那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即便战至最后一人,她也绝不可能自行了结。正因为知道她的性格,所以贺方才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在大军面前将她逼至悬崖。

    可是她这一跳。风承安那里,他不好交代。君宇那边更不好交代。

    无论哪一个人发起疯来,都能要了他的命。

    ……

    “洧洧!”

    君宇从梦中惊醒,汗水早已湿透了他的里衣。

    自从八年前见过她后,他已经做了无数次同样的梦境。

    “世子,瞧您急的。一会儿面见了陛下,您就可以去找二公主殿下了”,长留性子向来耿直,于微小事,从不曾在意,也难寻踪迹。因而,八年来,他从未察觉到他的不同。

    “嗯”君宇应声,没再多言。

    大乾43年春,正月初九,是她笄礼的日子。再有三年,她便会同他定亲。

    再有不过半年的光景,他便要随父出征,长陵军便要损伤过半。他的父亲便要舍身大义。

    “父王呢?”

    “将军在陪夫人逛园子。夫人最近喜欢吃酸,总想要吃院子里那几个没熟的果子”

    “奥”

    君宇没有再问下去。他的父亲母亲一向恩爱。摘果子,逛园子算什么。

    沐浴之后,洗去乏累与黏腻,整个身子顿觉十分清爽。

    “剑好了吗?”

    君宇换好华服,端坐书架旁,突然想到今日的礼物还未去取。

    “张师傅说快好了,算来还得个把时辰”

    “嗯”

    房间内,再次没了声音。

    八年前,其实长留也曾短暂有过疑惑:为何一觉醒来,自家世子的性格转变如此之大。

    当年还未在芷安宫的留宿的时候,他家小世子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军中一霸,可是去了趟皇宫,在芷安宫睡了那一晚上的觉之后,便像是变了一个人。

    更听说世子第二天醒来竟然抱着还只有7岁的二公主一通大哭。最后还是二公主费了好大一通力气,安抚了许久,这才没哭断气儿。

    当然,正是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哭,竟让同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宫中一霸,风二公主——风元安,整整躲了他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