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问道：“慕凡，我是谁？”

    “宝宝”

    程想得到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可能慕凡习惯管自己所有的女朋友叫宝宝。

    “宝宝叫什么名字？”

    程想不死心地问道。

    “小企鹅”慕凡喃喃道。

    这应该算是自己在他这里独有的爱称了吧，她不敢再问了，害怕他认错人自己更加难受。

    “嗯，记住，小企鹅是程想。”

    结束后程想给他做了简单清理了一下。就进了浴室，准备洗个热水澡。

    洗到一半慕凡就走了进来，程想忍不住瞄了一下他一眼，发现了异常，以为他要上厕所，挪了一下身体给他留空间。

    他确实当着她的面上了厕所，但是结束以后却没出去，就站在那静静地看着她。

    程想不知道他现在到底酒醒了没，也不敢问，她忽视他盯着自己炽热的目光，快速冲掉身上的泡沫走了出去。

    她刚出来，里面又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他应该是在洗澡。程想换上毛绒绒的睡衣，看到床单上凌乱的痕迹。

    想着现在已经半夜了，也不好请人过来打扫，就卷起被子准备睡到了床尾。

    慕凡出来的特别快，程想看了看他，好像还洗了头。程想把自己刚用过的浴巾递给他，他接过去擦干身体和头发。

    程想又把浴袍递给他，他没有接，反而三两下把她的衣服脱的一干二净。

    程想觉得他应该是酒醒了，刚刚稀里糊涂地做就做了，现在两个人都是清醒的状态，加上他们现在的关系，她忍不住想要拒绝。

    话到口边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慕凡也没给她说话的时间，狠狠地吻住了她。

    这次她没能忍住，直接疼的叫出了声，痛得泪水也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慕凡听到她的声音。

    也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

    程想感觉这种慢动作持续了很久，她觉得很累了，可是慕凡还没有结束，她想睡觉了。

    慕凡毫不怜惜地捏了捏她高挺的鼻梁，程想笑了，狠狠地打开他的手。这习惯他怎么就是改不了！

    结束之后，慕凡想抱她去洗澡，程想真的是丝毫都不想再动弹了，不肯去洗，反而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团。

    慕凡看她昏昏欲睡的模样，只好给她做了简单的清洁，临睡之前亲了亲她紧皱的眉头。

    程想醒来的时候有点筋疲力尽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不舒服，反而感觉冰冰凉凉的，不是很难受。

    她伸了一下懒腰，想到自己也算是圆梦了，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不过基本也就这样结束了！

    她起身拉开窗帘，发现自己刚睡的床单是已经换过的，也不知道慕凡什么时候让人来换的，还是那么体贴，或许这也是自己唯一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的机会了。

    她看了一下手机，发现已经十一点了，忽然想起了什么，她赶紧穿上衣服去了酒店外面的药店，买了一盒紧急避孕药，直接在店里就服用了。

    肚子也空荡荡的了，她在外面随便找了家店吃了点东西就回了房间。

    她进去时发现慕凡又在凳子上坐着，桌子上还放了餐盒，程想没去看他的表情，不过能感觉到依旧是那样冷若冰霜的凝视。

    他刚刚可能去给她买饭了，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慕凡也不说话，她索性保持沉默。

    她脱了羽绒服躺在床上，蒙上头继续装睡，没等几分钟她又听到了他出去的声音，然后起身去了趟厕所，又换了睡衣，把窗帘拉上才开始睡觉。

    慕凡回到自己的房间冲了一个热水澡，没有像以往那样快速。

    他站在热气弥漫的浴室里，忽然有些惆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原本他以为这几年自己已经慢慢的在淡忘她了，每当想她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是人家抛弃了你，你不要没皮没脸地再去找不痛快了。

    一开始分手的时候，他发了几条仅她可见的动态，结果如他所想，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后来他就放弃。

    如果不是脑海中有着关于她的记忆，相册里有她的照片，特别关心列表里有那一个QQ号，他真的会以为是自己的记忆错乱了，或许她从来就没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所以才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知道自己真的很喜欢她，喜欢到即使几年没见，她也会常常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他不敢去打听她的近况，害怕听到她结婚了，有了孩子之类让他不能接受的信息。

    在孙明宇告诉他赵瑶瑶要请她来当伴娘的时候，他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封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再一次清晰地重现在他的眼前，他再也等不了了，迫切地想见她。

    他最近几个月都没调休，尽量争取到更多的假期来见她，他到了之后把行李箱放到房间后，直接就去了她的房间，到了之后却犹豫了很久才敲了门。

    她没开门，他就说在门口一直等，他也不确定程想会不会给他开门，也准备就在门口一直等着了。看到门开的那他内心无比的欢喜，这是不是证明她心软了！

    她应该刚澡，身上穿着浴袍，脸上敷着面膜，就一直仰头看着他。他看到了她白皙纤长的天鹅颈，包括浴袍领子交叉处的沟壑，她好像瘦了很多，个子似乎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