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神诡大明肝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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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公主难舍

    要说没一丁点的尴尬那是不可能,没有充分的沟通,也没有暧昧的气氛,更谈不上预热,直接真刀真枪,不过这是古代的常态。

    古人成亲,婚前多数不见面,不也是没丝毫影响?

    所以说,张爱玲的通道论才是贯穿古今,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姜黎牵起了翠娥的手。

    柔软!

    腻滑!

    洁白的手背底下,那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

    翠娥娇躯一颤,那一刹,面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晕红,却又是想到了什么,忙道:“公子稍等一会子!”

    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一块尺许见方的细麻白布,铺在了床上,然后红着脸坐在床头,低垂螓首,双手不停的绞着衣袖。

    顿时,姜黎心里涌出了强烈的愧疚感。

    是啊!

    这个时候,应该红烛高照,凤冠霞帔才对啊。

    却是什么都没有。

    暗暗叹了口气,姜黎向床头走了过去。

    “熄灯!”

    翠娥轻声道。

    “啵!”

    姜黎回头屈一弹,一道劲气将烛火打灭,屋子里陷入了黑暗当中。

    “啊!”

    翠娥一声轻呼,就觉自己已被轻轻抱起,放在了床上。

    ……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长平公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这首诗。

    ‘呸呸呸!’

    ‘朱媺娖,你好不知羞,竟然亵渎古人!’

    长平公主嘤咛一声,脸颊烧的滚烫,忙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身为公主,又是与周世显订了亲的,自是有宫中麽麽教她些基础常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她的眼前,一幕幕的画面挥之不去,越是不去想,就越是涌现出来,心里还有着一小丝难以道明的妒忌。

    就这样迷糊了又醒,醒了又迷糊,突然房门一声轻响,翠娥回来了。

    长平公主抬起眼眸一看,翠娥脸颊似火烧,走路不太自然,身上洗过了,带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味。

    “翠娥,你怎么回来了?”

    长平公主抽了抽小鼻子,半支起胳膊,讶道。

    翠娥嗫嗫嚅嚅道:“姜公子放心不下公主,让我回来伺候着。”

    长平公主心里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俏丽的面庞,不自禁的现出笑容,又不怀好意的笑道:“你和姜公子可曾……”

    “嗯!”

    翠娥轻点螓首,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眼神却是迷离,仿佛在回味。

    “快说说看,是个什么情形?”

    长平公主来兴趣了,坐起来,拥着被子问道。

    “哎呀,这有什么好说的,女儿家都会有的,公主早晚也要走这一遭!”

    翠娥羞的跺了跺脚!

    “上来说吧,听说女儿家第一次都很疼的,你疼吗?”

    长平公主往里面挪了挪,用右手拍了拍床。

    “有一点点,不过姜公子很温柔,忍忍就好啦,公主可莫要再浑说,这种话儿被别人听到了可不好!”

    翠娥红着脸上了床,随即绷着脸道:“时候不早了,公主早些睡吧,姜公子明儿一早就得走呢,公主可别赶不及相送。”

    “啊?这么快啊!”

    长平公主一怔,满腔热情如潮水般褪去。

    翠娥点头道:“姜公子说早去早回,免得日长梦多,又说袁娘娘久留在东虏手里总是不妥,万一多尔衮兽性大发,被污了清白就不好了。”

    “说的也是!”

    长平公主突觉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悻悻应了声,就滑了下来。

    “呼~~”

    翠娥吹熄了灯,躺到床上,顺手把长平公主揽入怀里,又觉那瘦削的肩膀在微微抽搐,不禁伸手在长平公主的眼角抹了抹。

    湿湿的!

    “公主怎么哭了?”

    翠娥问道。

    “没事,睡吧!”

    长平公主低低哽咽了声。

    “哎~~”

    翠娥幽幽叹了口气,她心知公主不舍姜黎离去,就她自己,又何尝舍得呢?

    渐渐地,天色亮了!

    各人洗漱之后,厨娘奉来早餐,美美饱餐了一顿,姜黎就把众人请到屋里,郑重拱手道:“太子,我打算立刻去往京师,不知太子和公主可有信物证明我的身份?”

    太子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去道:“这是我十岁生日之时,父皇从腰间解下给我的,袁娘娘理应识得,我再写封书信给你,袁娘娘认得我的字。”

    高起潜奉来纸笔。

    长平公主也从发髻上,拨下枝凤簪递去道:“这枝簪子是袁妃给我的,姜公子也一并拿去吧。”

    “嗯!”

    姜黎将簪子和玉佩包好,待太子写了书信,用火漆封了,一并纳入怀里,就拱手道:“太子和公主安坐便是,不必相送,免得让下人知道我出去了生出心意,此去早则月余,迟则三两月,不论成与不成必会回来,不用为我担心!”

    “保重!”

    太子深深一揖,回了一礼。

    “姜公子保重!”

    长平公主与翠娥同时福了一礼,眸中满是不舍。

    高起潜更是抹起了眼泪。

    姜黎略一迟疑,又道:“倘若真的泄露了身份,太子就把事情闹大,知道的人越多,太子和公主就越安全,保重!”

    说着,转身而去。

    堂屋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习惯了姜黎的存在,也无不视姜黎为倚靠,如今姜黎走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慌乱。

    “哎,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两三个月撑过去!”

    太子心情低落的叹了口气。

    ……

    姜黎出了城,很快来到江边,索性也不等船了,纵身一跃,跳入江中,迈动左右双臂,两脚打着水花,身形如鱼雷般,在水中窜出一条白线疾速前行。

    心头也有了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畅快感,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耳朵呐喊,让他放下一切,去追寻那大自由、大逍遥、大圆满与大解脱。

    ‘呵,心魔?’

    姜黎呵呵一笑。

    这怎么可能?

    不说穿越明末就天然背负了拯救汉家河山的责任,就是昨晚,翠娥刚把女儿家的贞洁交给了自己,自己怎么可能抽身而去?

    前世渣归渣,但是滥情不代表无情,姜黎还做不出那种系上裤带就翻脸不认人的事情来。

    与世人认知的明祖陵位于凤阳不同,实际上的明祖陵坐落在现代的盱眙县淮河镇境内,东临洪泽湖。

    从南京过了江,一直北上不带拐弯就能到明祖陵。

    主要是在明代,盱眙县隶属于凤阳府管理,实则与凤阳府差了几百里地。

    很快上了岸,姜黎认准方向,一路向北,发足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