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十万年,一拳破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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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萧元帅之死

    李益功沉默不语,是啊,他有什么资格去替大陆死去的亿万生灵谅解对方呢,这辈子注定是要斗个你死我活了,

    屋里短暂陷入了沉默,两人谁都没有再吭声。李益功见雨筠这样,心中早有预料,便留下沧澜蚕神甲走了出去,

    原本他也不想过早的将这件事情提出来,可是如今他手里拥有两块碎片,那诡异族群不可能不找上门来,再者,就是真正动起手来,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好在靖荷近期一直都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倒是让他安心了不少,万一自己的猜想是错的呢,

    这个事情还是叫给雨药去做比较适合,以她们两人之间多年的关系,就算靖荷真的是诡异一族的,相信也不会伤害雨筠,如果不是,那就更好了,两姐妹间应该不会有什么隔夜仇吧。

    月光透过窗纸照进屋里,屋内的烛火一闪一闪的,床上的灰袍少年从昏迷中浙渐苏醒过来,

    少年打是着屋内的摆设,一股浓浓的药材味在他的鼻腔中徘徊,身上的伤痛以及那浓郁药味的刺激,让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冷气,

    “你醒了,”

    威严的声音从那烛火照不到的角落传来,一位身着龙袍的中年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显得无比孤寂,

    “你”

    少年张了张嘴,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嘴里充满了苦涩,

    “你果然还是放不下”

    身着龙袍的中年人嘴角露出一抹戏谑,身为一国之君,天下皆在他的掌控之内。对于人心的把握,更是无人能及,这小小少年的心思又怎能进出他的五指山,

    陛下,你当年说的话还算数吗?”

    少年低埋着脸,轻轻的问出了那句期盼已久的话,

    “君无戏言!”

    听到少年的询问,皇帝的脸上露出怒容,不过又很快的收敛起来。

    “谢谢

    记得有空去拜祭下你父亲吧”

    提到少年的父亲,平日里威严的皇帝难得脸上露出一般追念,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失去了好友多年的老人。

    皇帝甩了甩衣袖,独自走了出去。

    少年两眼空旷,两个拳头攥的拳指咯咯作响,他好恨,恨自己的无能,本以为多年的苦修归来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为父亲的死讨个公道,却没想到最后还是接受了那贼人的承诺,

    当年父亲意外身故,他深受打击,曾有传言说是皇帝猜忌所为,他当时天真的不太相信。可是却没想到,在那一夜,皇帝亲口告诉了他真相,

    那个教国于危难之际的大元帅就被他思心耿耿保护的皇帝杀害了,说什么皇权权威,论什么社稷稳定,都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

    可惜那个人那一夜思前想后,最终没有杀他,反倒是让他外出历练,等他学有所成来时,让他承他父亲的衣体,还许之以附马之位。

    那时的他知道自己的弱小,可还是咽不下那口气,一别数个春夏秋冬,经历了生死磨炼,修为只以震烁整

    个傲沧国,他觉得时机到了,

    可是,却没想到意外频生,用了那个怪异的东西还是斗不过对方,现在就连自己最大的依仗都被那个青年夺取,

    现在或许委屈求全,还有一丝报仇机会。外界传言,傲沧国主欲传位于小公主,那自己成为驸马,自己的孩子到时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复仇了,

    少年开始细细思索接下来的计划,也许在皇帝看来,自己就是一只小虫子,再怎么努力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

    星帝离开灰袍少年的住处,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言内闲逛,

    “身为一国之君,这么晚了不去休息,留有精力处理国事,瞎逛什么“苍者的声音从皇帝的身后传来,皇帝愣了一下,转过身去,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老祖宗”

    皇帝恭敬的躬身道,自从老祖宗多年前闭关之后,一直从未再出现,连他都有些担心起好人家的身体安危,毕竟老祖宗可是做池国皇室的守护神,有他的威慑,四方育小才不敢触怒皇族的威严。

    “那年少年又回来了”

    老祖宗你已经知道了?”

    “他确实是个好苗子,不过就是不知道那心底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要是萧兄弟还在就好了”

    “你后悔了?”

    “老祖宗,寡人既然为一国之君,自然不会为儿女情长所牵累,只是心里有些可惜”

    “左骏,为君者,本就是不被天下人所理解的“

    “是,老祖宗,我明白”

    老人看着眼前的皇帝,曾几何时,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已经真正成为了一个可以扛起一国重担的皇者,这让他感到十分欣慰,一个国家的兴盟离不开一位能君。

    “老祖宗这次出来可是闭关突破了?”

    星帝看老人如今气色这般好,怕是老祖宗修为更有精进,到了老祖宗这把年纪,修炼的进步比登天还难,能精进一步,都意味着寿命的延长,也意味着纳兰皇族的江山又可以安稳许久,

    “唉,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老人叹了一口气,摇头否认道。对于这个最最看重的后辈,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将他的猜测告诉了皇帝。

    “老祖宗,该不会是那个组织里的前辈吧?”

    提起那个组织,皇帝脸上充满了畏惧,好似见到了神明一般,

    “不,我傲沧国居于东土边缘,在这东城之内也是无名之辈,偏僻之乡,那个组织的大人物还看不上我们的这点东西”

    老人似乎在追忆着什么,一阵思索,排除着一道道的可能性,走向了自己的闭关之地。留下还愣在原地的皇帝,

    这天下竟然出现了让老祖宗都不得不出关的高手,他有些害怕,从他坐上皇位的那天起,他就开始清除那些可以威胁到自己的人,

    原本圆梦连连的他,经常在深夜被惊醒,后来,那些碍眼的家伙都被他干掉之后,他终于可以安稳的休息,

    直到述寒的出现,如同一颗雅璨的繁星,在傲沧国史上画上了浓星的一笔,那一段时间,每一个深夜,他既无奈又愤怒,

    西楮国兵强马壮,如无无人之境,半壁江山沦陷,朝中大臣,可用之人竟无一人,那时候的他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杀的时候没留下几个,

    不过好在萧述寒的异军突起,终于让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萧述寒能征善战,不光收复山河,还将西褚的半边江山化为傲沧国土,有次大功本应高兴才对,可是他却害怕了,

    那一日,为大军践行的皇帝第一次见到了萧述寒的影响力,当他把宫内珍藏多年的美酒赏赐给将士们喝时,却无一人敢动,好在萧述寒发令,诸位将士才畅饮起来,

    原本兴高采烈的他那日在军中不好发作,回来后在深言之内摔碎了好多东西,从那天起,每个深夜,他都会梦见自己被萧述寒所率领的大军包围,自己从皇位上被赶了下来,而纳兰皇族也是满门被灭,

    看着平日内述寒对自己的恭敬,那份忠心耿耿,让他固执的认为,梦是反的,在朝着大臣看来,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背叛皇帝的就是萧元抑了,

    可是没想到,往后的每一夜,梦境一次比一次真实,终于他的心理崩渍了,

    那一日,他面目峥嵘,好似恶魔,下了那个艰难的决定,请老祖宗出手除掉萧述寒。

    至今还记得萧述寒死的那一个日深夜,他睡得的多么的安恬,那折磨他许久的梦境也消失不见了,

    只不过以后的日子里,他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那个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天赐良将再也见不到了。

    斩草要除根,可是面对那个孩子,他头一次有些羞愧的下不去手,放他高去,

    没人可以理解他,偌大的言殿内他一个人静静的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终于一丝乏意上头,皇帝轻轻倒在了地上,一小股细不可查的黑雾从皇帝的脑袋上冒出,又消散不见,

    西情境内,此刻国师府的地下深处,一个硕大的地下言殿隐其中,整个大殿之内黑漆漆的,不断有水从上方滴答滴答滴落,打在地板上,绽放成一朵朵水花,

    在大殿深处,一位披散着头发的老婆婆坐在那里,整个人看起来油尽灯枯一般,苍老的不成样子,

    在其枯槁的手中,紧着一块细小的黑色碎片,那碎片虽小,可是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黑芒在其上面流转,

    原本看似生机全无的老人突然睁开双眼,在远处看去,就好像是两个绿森森的灯笼挂在那里,头上凌乱的头发也都飞舞了起来,将那张白的看不到一丝血色的脸庞露了出来。

    “来人,护驾!”

    睡到的皇帝被梦惊醒,大叫看,整个后背被冷汗浸透,这么多年过去了,梦又一次缠上了自己,守夜的士兵冲进来,发现皇帝陛下无恙,欲要询问,可是却被皇帝陛下赶了出去,

    这一次的梦还是那么的真实,不过这次在梦里害自己的那个人却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这个世上,任何人都会背叛他,那个人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