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遭遇狼群
一个月后。
无月、漆黑的夜晚!
原始森林中,一座不知名的山峰!
山洞前的一处平地中间,生起一堆大火,噼里啪啦,干木材烧裂声不断响起。
大火两边各搭有一根树杈,上面架着一根长长的木棍,木棍上穿着一只野兔。那野兔已经烤的略微金黄,散发出阵阵诱人口水的肉香气。
一个略显消瘦的少年不停翻滚着木架,避免兔肉被烤焦,偶尔,抓一把不知名的粉状东西,均匀撒在兔肉上。
在火堆旁还坐着一只猴子,它双眼直勾勾盯着兔肉,不停抓耳挠腮,吱吱乱叫,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串亮晶晶的液体。
“别急,就要熟了。”那少年瞥了小猴子一眼。
那少年衣服破烂不堪,古铜精壮的肌肉凸显无疑。
他们正是胡斌和小猴子,一个月了,他们竟然还在森林里转悠。
小猴子有一次逮着了一只野兔,胡斌烤熟后给小猴子吃。小猴子就似乎迷上了这种美味,隔三差五就要跑去抓野兔,让胡斌帮忙烧烤。
正当他们在专心烧烤时,忽然,一道亮光在天空中闪现,那亮光极其耀眼,似乎整个天空都亮堂了一下,照得地面犹如白昼。
紧接着,轰隆隆的声音也传了过来,犹如擂震天鼓一般响声,震得胡斌的耳朵都嗡嗡叫。
胡斌嚯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天空,原本他车祸之后经历的种种事情,让他认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世界。
可现在天空中居然出现了烟花,这又让他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是错的,这里应该还是现代世界。
过不多时,天空中竟然闪现密集烟花,这些烟花不如第一次爆发那么亮堂,但很是奇怪。
首先是颜色太单一了,只有两种,红色和白色,密集得犹如巨大的电火花闪烁;其次是烟花发生的位置太高了,看起来至少有数百米高。
天空中的烟花闪现了约莫十多分钟后,三道流光出现,一白两红,一前两后地向远方天空划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烟花吗,还是流星?怎么隐隐约约好像是人在半空中相斗,可这怎么可能呢?”胡斌缓缓坐下,心事重重,这事情超出了他的认知。
忽然,一阵焦味冲进了胡斌的鼻子,他才猛然惊醒,“哎呀,不好,野兔烤焦了。”
只见小猴子正毛手毛脚的提起冒着烟的长棍,一会儿就换一下手,似乎那长棍很烫手。
野兔已经有一面被烤的焦黑,小猴子气的哇哇直叫,似乎在埋怨胡斌不应该分散注意力,把野兔烤坏了。
“不就是一只野兔吗?明天再给你烤一只就是了。”胡斌却不在意,从怀里拿出一个锋利的石片,将野兔接过来搁在石头上,随意将烤焦的兔肉割了扔掉,好肉留了下来,分出一大半给小猴子吃,一小半自己吃。
胡斌一边吃着,一边默默想着心事,可却没有什么头绪。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
当他们吃饱饭足,准备进山洞睡觉,胡斌再次抬眼看了天空,忽然发现远处天际飞来一颗红色流星,看样子似乎是之前飞走的那颗,那流星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坠落。
那流星飞到胡斌的上空时,居然真的开始摇摇晃晃,很快就从天上掉了下来,掉进了茂密的树林里,胡斌甚至还能听到哗啦啦树枝折断的声音。
胡斌瞠目结舌,呆呆地看了前方树林好一阵,这才猛然往那树林中奔去,“我擦,流星居然会掉到我附近,我看看去。”
跑出几步,发现前方太黑,胡斌又折返回来,从火堆中抽出一根粗壮的火把,举着火把就往前方行去。小猴子在后面也跟了上来。
很快,胡斌就找到了流星掉落的地方,可当他看到流星时,不禁吓了一大跳,这哪里是流星石头,分明是一个人。
而且是个极其漂亮的少女,娇俏的脸蛋,穿着雪白衫子,白皙的近乎透明的皮肤。此时少女腹部有一个狰狞的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一半的衣服,看起来十分吓人,可能是受伤过重,那少女陷入了昏迷中。
看到少女的伤势,胡斌的第一想法是赶紧救人,他将手中火把塞给了小猴子,轻轻的扶起那少女坐起,将身上最后一块破烂的布条撕了下来,将少女腹部伤口紧紧扎住,随后背起她就往山洞那儿行去。
当天晚上,胡斌忙个不停,将少女放在山洞里那用干草铺就的床铺上后,他轻轻掀开了少女腹部衣服,那碗口大的伤口,血肉模糊的样子,伤口还透出了一股腐烂的味道,让胡斌深深皱起了眉头,这样严重的伤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胡斌只能用之前在森林中采摘到的草药,捣烂后,轻轻敷在那少女的伤口上,然后用布包扎起来。
半夜,那少女的呼吸越发显得微弱,似乎马上就要死掉,胡斌守在身边,不由得焦急万分,在山洞里踱来踱去。
忽然胡斌想起了什么,飞快跑到了一个包裹前,从里面翻出了仅存的四个黑果。
拿着黑果就往少女身边走去,可这时小猴子却是拦在胡斌前面,吱吱叫着。
“你是说,这个黑果仅剩四个了,我们自己以后可能也也会受伤,也是要用的,就不要浪费了吗?”胡斌看着猴子。
猴子连忙点头,自从山谷出来后,它知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也和胡斌一样,把这些黑果看成了宝贝。
胡斌看了看手中的黑果,又看看那伤势非常严重,快要挂掉的少女,犹豫了一下,很快下定了决心,说道:“小黄色,见死不救我做不到,我会尽量少用这黑果的。”
说着不顾小猴子的反对,来到少女的身边,跪了下来。那少女陷入了昏迷中,无法自己吃黑果,看来只能采取最笨的办法了。
胡斌将黑果咬了一口,在口中咀嚼起来,待咬碎后,用双手轻轻掰开了少女那因受伤略微有些发白的嘴唇。看着少女那诱人的唇瓣,洁白的牙齿,胡斌不由得有些恍惚,心中闪过一个成语——唇红齿白,明艳动人。
他还是单身青年,这么一个美貌的少女安静摆在他的面前,这让他心情不免激荡起来,脸色潮红,连忙收敛心神,这才压制住那种冲动的情感。
胡斌将一个黑果一口一口地咬碎,喂到少女的嘴里,随后守在一边,观察起她的变化。那黑果的药效果然极好,随着时间的过去,那少女的呼吸渐渐匀称平稳起来。
胡斌这才放下心来,将剩下的三个黑果仍然放回包裹中,忙活了半夜,他也渐渐支撑不住,靠着石壁睡起觉来。
胡斌睡得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啪的一声响,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惊醒了过来。
一睁眼,看见一个明艳少女就站他面前,手中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一尺来长的小剑,正冷冷地盯着他。而小猴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山洞另一边仍然呼呼大睡。
“你打我干什么?”胡斌刚醒来,有些迷糊,茫然看着眼前少女。
“你昨晚都干了些什么?你自己清楚。”那少女冷冷说道。
胡斌脸色一变,心道:“昨晚,难道我干坏事了?”连忙检查自己和那少女的衣服来,见衣服完整,这才稍稍宽心,又想:“难道我做春梦她也知道?这姑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难道还有窥探心灵的特异功能?”
胡斌有点儿心虚,小声道:“昨晚......我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做梦也犯法了吗?”
少女更加生气,大声道:“你做梦跟我有什么关系,谁问你做梦的事情了?”
胡斌长长舒了一口气,问道:“姑娘,你到底要问什么事?”
“我问你,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少女咬牙切齿。
“做了什么,让我想想,呃,我看到你从天上掉下来,然后救了你,没有别的了。姑娘你请放心,我不会做别的事,我是正人君子。”胡斌真诚无比。
“那......那我嘴......唇......是怎么回事?”少女脸色涨得通红,几乎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胡斌这才仔细端详起那少女的脸,只见她嘴唇上还有牙印,牙印带着黑果的残渣,在小巧红润的嘴唇上甚是晃眼,暗骂自己太也粗心,连道:“这个,这个应该是喂你吃药时留下的,抱歉得很,没给你擦干净,我这就来帮你擦下。”
胡斌连忙从包裹里拿出一块布,抢上一步,就往那少女嘴唇上黑点擦去。
“你想干什么?”那少女脸色更红了,连闪身避开。
“帮你把嘴唇上的脏东西擦掉啊!看起来多难看。”胡斌想转移话题。
“哼!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那少女脸色更加黑了。
“姑娘,我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昨天只是救了你而已?难道救你也不行吗?”胡斌道。
“那我嘴唇上的牙齿印呢?是谁留下来的,你不要告诉我说是那只猴子干的?”那少女似乎失去了耐心,剑尖晃动,似乎随时都会刺向胡斌。
“停!停!”胡斌连声叫道,同时摆了摆手,“别动剑,你听我说来,那牙齿印是我的,但我可是为了救你,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连忙将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又道:““姑娘,怎么说,也是我救了你的性命,事急从权,你能够理解吧。”
那少女道:“这么说,你确实是救了我的性命,不过......”
胡斌抢先道:“没有不过了,只要你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就行了。”
“好,我这个人恩怨分明,欠你的救命之恩我自然会还。但是你亲了我也是事实,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嫁给我,要么让我杀了你。”说这话时,那少女面色平静,似乎在说一件别人的事情。
“嫁给你?”胡斌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少女,突然感觉天上掉下来一个馅饼砸中了他,目瞪口呆。
“不错,就是嫁给我,以后我到哪儿,你跟到哪儿,我吩咐什么,你不准违背,否则我会休了你,再杀了你。”那少女淡淡地道。
“姑娘,我已经有老婆了?还有,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男的,就算是结婚,也是我娶你为妻才对?”胡斌觉得少女不像是开玩笑,似乎这些事是理所当然一般,顿时也变得严肃起来。
“这有什么,你把老婆杀了,再嫁给我就是。我是九神门的长老,自然是娶你。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然以后一切唯我是从。哼,若不是你救了我,你以为会有这样的好事,一剑杀了你,岂不是更干脆。”那少女冷哼一声,下巴微微扬起,透出一股身居高位者才有的自信神采。
“我老婆不在这儿,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一想起小妍,胡斌心情黯然。
“你这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到底选好了没有?”那少女道。
“我不想嫁给你,也不想被你杀。”胡斌连表明心意,心想:“这姑娘确实很美,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嫁给你。再说了,我们又不熟,这么闪婚,这算什么事?而且以后事事都听从调遣,那做人又有什么乐趣可言?”
“二选一,没有别的选择,给你十分钟考虑。”那少女再次咄咄逼人。
“姑娘,咳,好歹是我救了你吧?”胡斌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不禁干笑一声。
“所以我给了你两个选择,你嫁了我,也不是没有好处,以后九神门的资源可以大量提供给你,帮助你成为修真高手,要知道多少人梦寐以求可都进不了九神门。”
说完后,那少女自行找了个角落坐下,开始闭目养神起来,不再理会胡斌。
胡斌心烦,在山洞里走来走去,心知这少女能在半空中与人相斗,道法高深非凡,自己远远不是对手,而且听她说话口吻,似乎杀人就如杀鸡一般,杀自己怕是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这可怎么办?
怎么救人还救出这档子事来了?
看着地上熟睡的小猴子,不禁有些羡慕起来,至少它什么也不知道,可以舒舒服服地睡觉,不用烦神这些破事情。
时间飞快,九分钟一眨眼就过去。
“还有一分钟。”那少女仍然闭着眼睛,淡淡地提示了一句。
时间紧迫,带给了胡斌莫大的压力,心如电转:“就剩一分钟了,怎么选?怎么选?要不从了她,好死不如赖活着,怎么说她也是长的极美,还是个白富美,似乎我也不亏啊!
听她口气还是九神门的长老,门派修真资源丰富,呃,修真似乎还是个不错的职业!”
可是心底,胡斌却是十分不甘心,觉得自己上辈子过得太卑微,重生了一回,怎么都想活出辉煌的人生,岂能折腰于别人,再过无趣的人生。
“好了,时间到了。说吧,你选择什么?”那少女睁开眼睛,静静看着胡斌。
“我不会嫁给你的。”说这几个字时,胡斌脸上肌肉抽了几抽,但眼神中却是充满了坚定。
“那好,我尊重你的选择,对不住了。”那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神色,似乎这答案出乎她的意料,右手一翻,一把短剑居然凭空出现。
嗤的一声,短剑飞快刺出,直奔向胡斌的脑门而去。
那剑来势极快,看那架势,若被刺中,定然无法幸免,果然这少女心狠手辣,不是同胡斌开玩笑。
胡斌当然不愿意束手就擒,脑袋一偏,凭着森林中练就的敏捷身手,竟然躲过了那短剑,一边躲避一边还说道:“姑娘,你恩将仇报,忘恩负义,会不得好死,会进入十八层地狱的。”
“哼,十八层地狱算什么?你少吓唬我。”那少女剑锋回转,再次向胡斌身上招呼。
“姑娘,停下,听我说句话?”胡斌连忙后退,拉开距离。
那少女停下攻击,盯着胡斌道:“你说!”
胡斌飞快说道:“姑娘,你要杀我无非是觉得你的清白会受损,我可以发下誓言,绝不透露昨晚的事,就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你看行吗?”
那少女冷哼一声,道:“很有道理,但是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你还是乖乖受死吧。你死后,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会好好安葬你的。”
说着她再次挥舞短剑攻向胡斌,速度再次增加。
一时间,剑光呼啸,似乎整个山洞里都充斥着森森的剑影。
胡斌凭着山谷中锻炼出来的敏捷身手,飞快左闪右躲,竟然躲过了所有的剑影,慢慢朝洞口退去。
那少女眼见胡斌就要退到洞口,眉头一皱,催动真元,那长剑居然凭空飞起,犹如利箭一般刺向胡斌,速度暴涨了至少一倍。
不过这样威力的催发,对于少女身体似乎也是极大的负担,只见她的眉头紧锁,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腹部伤口也再次泊泊出血。
“啊!”这飞剑一闪而逝,当的一声,刺中了胡斌的胸口,胡斌吓得魂飞魄散,以为自己就此完蛋大吉。
不过那长剑似乎没有穿透胡斌的胸口,而是重重撞在了胡斌胸口一块令牌上,啪嗒两声,长剑和令牌齐齐掉到地上。胡斌也被撞得一屁股坐倒地上。
那少女脸色苍白,扶着山洞边上,勉强站立,心道:“唉,连飞剑都掉到地上,看来我的伤势太重,一时无法再动用真元了。”
胡斌两腿发软,心里有千百万个催促,现在是个机会,赶紧逃离这可怕的山洞,但是他腿上就是没劲。这一半是因为受到撞击力冲击,腿上用力过度导致,另一半则是因为鬼门关走了一趟,被吓得。
“姑......娘,咱们有......有话好好商量,别动不动就打来杀去的?”胡斌渐渐恢复了些元气,慢慢站了起来,见那少女摇摇欲坠,似乎伤势过重,无法动手了,不禁大喜。
“哼,此事没得商量,等我恢复些,我还是要杀了你。”那少女咬着牙在忍受着痛苦,但是语气丝毫没有松动。
胡斌从地上捡起飞剑和令牌,手持长剑,走到了少女身前,剑尖对着少女咽喉,说道:“姑娘,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我为了自保,只能是杀了你。”
那少女头一扬,露出雪白修长的脖子,冷冷地道:“要我改变主意,那是不可能的。要杀就杀,不过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我门派众人定然会来查看我的死因,那时追查到你身上,你依旧免不了一死。”
胡斌看着那雪白粉嫩的脖颈,原本也不忍一剑刺死少女,这时又听说刺死了她,自己还是免不了一死,不由长叹一口气,扔掉飞剑,道:“姑娘,你总得给我一条生路吧,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那少女想了想,缓缓道:“看在你刚刚没直接动手杀我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胡斌连道:“还是刚刚那个机会?那可不成。”
那少女白了胡斌一眼,道:“别插嘴,我可以给你三年时间,三年后,你要是修为超过我,到时我可以嫁给你为妻。”
“呃,这不是跟之前的机会差不多吗?”胡斌讪讪地道。
“什么差不多,差得远了。你不要这个机会了?”那少女脸上又开始有了寒气。
“要,自然要,我接受这个机会。”胡斌连道,心想:“等三年后,我要是修为超过你,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到时娶不娶你为妻,当然是我说了算?若是到时修为不如你,只要逃命手段好,你也拿我没办法。”
那少女听得胡斌答应下来,脸上的寒冰这才慢慢融化,说道:“把飞剑递给我。”
胡斌连忙从地上捡起飞剑,递给那少女。
那少女接过飞剑后,右手一翻,刷的一声,手中的长剑就凭空消失了。
这一手把胡斌给吓了一跳,上下打量了那少女,也没有见到她身上有包裹之类的东西,不禁好奇问道:“咦,你的长剑去哪儿了?”
那少女道:“你左手中拿着的这块牌子,是大昌门的身份令牌,拿来给我看看吧。你也是修真中人,怎么会不知道我飞剑收到哪儿?”
“我是修真中人?”胡斌怔了一怔,将令牌交给少女。
“那你的名字是不是叫胡斌?”那少女看了一眼令牌,问道。
“对,我是叫胡斌,不过......我并没有修过什么道术?”胡斌有些疑惑,难道那个令牌上的名字也是胡斌。
记得这个东西,在山谷醒来后一直挂在他的脖子上的,没想到这次还救了他一命。
“这是大昌们的弟子令牌,正面写着大昌门三个字,背面则写得是你的名字,这令牌挂在你身上,你没看过吗?”那少女疑惑的看了一眼胡斌。
胡斌这个令牌已经看过多次,由于他并不认识这个世界的文字,所以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时听那少女说起,顿时暗暗称奇,该不会是这个肉身的原主也是叫胡斌吧。
胡斌指着自己的额头道:“四个月前,我掉进了一个悬崖下面,这儿伤的很厉害,可能我的记忆出现问题,我不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甚至连字也不认识了?”
那少女看了一眼胡斌,见他的额头果然有一个很大的伤疤,道:“脑袋受了重伤,记忆出了问题,这倒有可能,但是听你说话,思路清晰,却是不识字,这倒是少见得很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胡斌一脸苦笑。
少女狐疑地看着胡斌,说道:“你该不会是夺舍了这具肉身,丢失了部分记忆了吧?”
胡斌心中一惊,他这种现象,不正是夺舍了原主的身体,只不过原主的记忆一点儿也没有留下而已,也不知道这少女对于夺舍持什么态度,刚刚才逃过一劫,可别再节外生枝了。
胡斌强笑一声道:“应该不会吧,我没印象了。”
那少女笑了笑,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夺舍了这具身体,我只认你现在这个人。你可以跟我回九神门,我会提供你修炼资源,让你迅速修行。
你也可以选择回你大昌门修行,不过你回到门派后,若有人发现你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可能会认为你被夺舍了,会认定你是奸细,到时你怕要魂飞魄散了。”
说着那少女找个地方盘膝坐了下来,开始运功疗伤。
胡斌上前查看了一下小猴子,见它睡得安详,呼吸平稳,应该没什么事。也不知道那少女使了什么法子,就是刚刚发生的剧烈打斗它也不醒来。
将散落的干草拢在一起,摆了个床,胡斌躺下来继续睡觉。
可是他翻来覆去却是睡不着觉。
自从见过半空中大战的情景后,他就艳羡不已,认定以后要走上修行路了。
只是现在他面临两个选择,是回到原主所在的大昌门修行,还有去九神门修行。
两个地方各有优缺点。
去大昌门修行,优点是自由自在,不受人约束,缺点则是修行资源全靠自己争取,修行进度可能会慢些,还有就是自己是夺了原主的身体,有可能被人发现,直接被大昌门当奸细消灭掉。
而去九神门就没有这些资源和安全上的顾虑了,缺点是得在这少女的眼皮底下修行,且这少女并不是好相处的人,怎么想都不自在。
这天白天。
胡斌和小猴子出去打猎,追逐一只獐子一直追到了山顶,那山顶光秃秃的,并没有什么遮挡物。胡斌全力展开身法,飞奔到獐子身边,一把踩住了獐子的一条前腿,当獐子反口咬来时,又伸出右手,捏住了它的脖颈,咔嚓一声,结果了它。
“今晚有獐子肉吃了,这肉比野兔肉可好吃不少。”胡斌将獐子在小猴子面前晃了晃,小猴子高兴得吱吱直叫。
因为在山顶上,且这处山顶巨石处处,光秃秃的,所以胡斌他们能够看得很远。
胡斌居然看到了远处一座山腰处扬起了大片灰尘,不禁大吃一惊,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揉了揉眼睛,那灰尘依旧存在,似乎前方还不断有新的灰尘扬起。
胡斌心想:“难道是有大队人马在道路上奔行?只有大队人马在土路上快速奔行,才能扬起这么大的灰尘吧。我一个多月来来都未见到人类活动的痕迹,也就昨天遇到了从天上掉下来的少女,难道今天要见到更多人了?”
“小黄色,快走,看看去。”眼见那灰尘扬起如同一条长龙,显然那队伍前进速度甚快,胡斌不敢耽搁,看准对方前进方向,带着小猴子抄近路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