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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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楠木红羡月盈

    城主府。

    从渊一行人在府内侍女的引路下住进了后院。

    院内,香气怡人。

    四间客房,别具一格。

    尤其是朝北的那间客房,稍显不同,从外面看上去,似是金丝楠木所筑。

    置身其中,香气扑面而来,心旷神怡。

    “公子,请在此处休息,天朝台的比试将在明日进行。”

    “多谢。”

    从渊目送侍女离去,继而扫视客房,房内雕梁画栋,金碗玉瓷,任何一件,都价值不菲。

    这哪是客房?皇子寝宫吧?

    默默吐槽过后,从渊让知安先休息,便大开房门。

    “阿意,你快来看我这间客房,比你们家如何?”

    阿意倚靠在房门边:“金丝楠木…很好,这城主有品位。”

    从渊瞳孔微张:你确定?

    “哇!这这…白龙翡翠雕,买下一座城绰绰有余!这么雕梁画栋金丝楠木……比我住的地方还要奢侈……”

    不予左瞧瞧右看看,愈发觉得他这个北霜小殿下还不如天夜边境一座城的城主有财力……这绝对不是他没用!是这天朝都城主…不对劲!

    “这城主的待客之道令人匪夷所思。”

    花禅不知几时已坐在了院内的石凳上,倒了一杯茶,红茶的香气如魂丝牵绕,引人入胜,不禁出神,喃喃细语:“红羡仙…”

    红羡仙?

    从渊快步上前,果不其然,真是那如痴如醉红羡仙。

    据说,是上古蛮族极热之地特有的茶种,稀有且…有价无市。

    “上古蛮族的茶都有…不会连这花都是……”

    “月盈花,此花需以极寒之地的水喂养,才能开花。”阿意指尖轻触花瓣,顷刻之间,花瓣便化作尘烬:“只一触碰,便会烟消云散,娇贵得很。”

    “所以我猜,这位城主,是个女子。”

    从渊顺势坐在另一侧的石凳上,不紧不慢地品了一口茶:“索然无味,还不如桂花酒酿香甜…”

    话至一半,只觉背后莫名清冷。

    当即起身,走向阿意房中:“阿意,我们进去说。”

    不予回神之时,便见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房门,快步走到门外:“不是…阿姐…从渊…他们…”有什么话不能光明正大的说?!

    房内,阿意抬眸,眸中掠过一抹寒光,亦有不安:“他只是一个寒初境的臭小子,你不会真想让他去什么天朝台吧?”

    从渊想拿起杯盏喝口茶水。

    “啪!”

    纤手拍落在桌上,茶盏倾倒。

    “别……”从渊连忙扶起茶盏。

    “你究竟在想什么?”

    他能想什么?

    “若是我说,不予并非没有天赋,而是修炼不得其法呢?”

    他的眸子恍若山峦静海,坚定且澎湃。

    “信我。”

    夜幕初降。

    “咚”

    “从渊,你出来……”

    不予行至从渊房门外,才敲了一声。

    从渊便淡定的打开门:“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不是,你怎么知道…不对,你到底和阿姐说什么了?”不予一脸懵,回想方才阿意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不由打了个寒颤,“她突然就不反对我加入你们了?还…还送了我一颗丹药……你是不是趁我阿姐养伤欺负她了?”

    他越说越离谱,抓住从渊的衣襟。

    “君子动口不动手…”他欺负阿意?开玩笑,他不被打就不错了!

    从渊无奈地拍开他的手:“我就问你一件事,想变强吗?”

    “肯定想啊!”做梦都想!

    “拿去。”

    一卷竹简递了过来。

    不予愣神,接过:“这是…”

    “这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功法?秘籍?”不予这才反应过来,一边迅速跑回房中,一边道谢:“谢了!”

    从渊无奈一笑,余光无意瞥见了在院中若有所思地花禅。

    还没等他开口。

    花禅便看了过来,语气平静:“你与传闻很不一样。”

    “哦?禅兄知道我是谁?”

    “天夜皇子,师尊都跟我说过,自然也包括那位不被人所知的七皇子寂从渊。”

    从渊眸子微沉,继而叹息:“既然不被人所知,那便请禅兄替我保密,毕竟,对于天夜来说,我亦是可有可无,而我,也想斩断那枷锁。”

    “你也知道我的秘密,我们扯平了。”

    说完,花禅便径自回房。

    不一样啊…

    从渊抬头望天,他这秘密,搞不好,是要丢了性命的……

    这天夜,有太多不希望他活着的人了。

    他故意用从渊这个名字帮北霜破了华戎大军,有何尝不是想乱了那些人的心呢!

    也不知道,夜半三更时,他们可会噩梦缠身……

    次日,天方破晓。

    便有侍女送来饭菜。

    从渊他们用过早饭,便随着马车扬长而去。

    不多时,马车停了。

    只见一座高楼坐落在城南的一隅,乍看之下,周围灵力充沛。

    走入其中,四方通达。

    那露天角斗场,上可俯瞰全景。

    角斗场四周,围观城民乌泱泱一片,数不清,被一道无形屏障隔着,不细看,很难发现。

    “你就是想闯天朝台的那位外乡少年?”

    从渊还未回神,一道严慈相济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