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实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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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隐患

    人们常说,一个小字笔画不多,“它”代表的真理可不小。比如一个人的眼睛小,就会视野狭窄看不远,一个人的心眼小,就会只能想到自己,而否定别人。一个人的能力小,就会羡慕嫉妒恨,助纣为虐。一个人的见识不大,就会我行我素任意忘为。

    阳光县剧团在这次九天的交流大会上演出成功,打响了秋季交流会的第一枪,赚的盆满钵满的,也得到了领导的表扬。当然,那个被观众轰下舞台的陈妙善扮演者,领导也给了她批评。被表场的人心里美滋滋的,被批评的人心里会难受的,何况又是借势作恶的两个男女朋友呢?从此以后,阳光县剧团就没有了平静和安宁,每天都会有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的事情发生,关键时刻,不是舞台的灯坏了,就是大幕拉不开了,有时候正在演出吊灯就突然掉落半空了,还有演出到剧情高潮环节,鼓皮破裂,提琴、板胡、二胡等乐器的弦突然崩断,接着会就出现突然断电了,当剧组人员用自己的备用发电机送上电后,却又发现笛子、唢呐、笙、箫等乐器都漏气了,没有一样能吹响的,还有原本装在箱里的剧本逐渐的丢失。这些事情开始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时间久了,总有突然袭击发生,演员心中就有些不安了,生怕那天舞台塌陷、呆灯坠落、幕绳呆住脖子、地毯绊倒等危险事情发生,搞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这时候大家的心里已有答案但是都不敢直言,唯恐成了那两个木头的攻击目标,只好人人自危。

    舅舅阿姨和云舒,为了整个剧团的稳定,又是在外地出发,只好加强防守,提高安全防范能力降低风险,让大家各自管好各自的乐器和设备,演出前要仔细检查舞台设备设施是否安全。可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又会出乱子,小的乐器可以随时带着,大的设备在舞台上睡觉守着,演员练功的刀枪剑棍,演员在舞台上穿的靴子服装不能都带着吧?这些又成了他俩下手的目标。当演员登上舞台靴子底脱落,枪头掉落,刀把断裂,棍棒有刺扎手等问题一个接一个出现,防不胜防麻烦不断。也都明白谁才会这样做,没有抓到事实真相谁也不敢轻易下结论,何况还是像汶上文化局黎大姐说的那样,是某些人招进来的痞子呢?这事快两个月了一点也没收敛的迹象,并且愈加大胆张狂。

    这次是胡团长的朋友,邀请剧团到山口锅炉厂演出。整整一天,大家从几十里外的台口转至山口,卸台装台当晚就进行演出,演出结束都累的很快就睡下了。演员都住在锅炉厂的宿舍里,门外排着好几个烧水的大锅炉,都很现代化,有定时、定水、定忝煤量控制火力等等。大家都睡的很香,只有小心眼的人睡不着,他们动着小心思做着小动作搞着小人搞的破坏,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他这种破坏差点酿成大错出了人命,也许他们知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才动手干一票能撇清自己不惜伤人的大事吧!

    早上天还没亮,就听到看锅炉的大爷喊,喂喂,你是谁呀在锅炉里烧的什么呀?锅炉会爆炸的,快停下。

    那人听到有人要制止自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加快速度往锅炉的火苗上猛添了一层,火越烧越旺,四个锅炉里的火苗都窜出锅炉,大爷拿着木棍提着水桶边跑边喊,赶快住手,锅炉爆炸了,旁边房间住的演员会被炸死的!快停下!

    看来那人的坏事做的多了,心里素质还真强,硬是没理会大爷,继续往锅炉下扔东西。

    大爷抡起木棍对着那人很很的打了过去。

    那人仍不顾一切的往炉中扔东西。

    大爷没办法只好高声大喊,快起床了,锅炉要爆炸了,快起来快跑啊快跑。

    那人往里扔,大爷用木棍往外扒,相互博弈相互制衡着。

    女声宿舍离的最近,听到喊爆炸都迅速起床跑到屋外,云舒赶快去叫醒富兰团长轩辕老师和舅舅,一分多钟云舒他们就赶到现场,看到一堆的书稿剧本统统都烧的面目全非半边拉块了。云舒赶紧拾起几个剩了一角的剧本和日记,是自己的,她泪如雨下,为了顾全大局她没有出声,只是摘下围巾把自己几十本剧本和日记的残余包起了一大包。

    大爷在所有女生的帮助下生擒了搞破坏的那个人。

    大爷拧着他的胳膊,按住他的头,嘴里不停的说,小子哎,你差点把厂给炸了,把演员给炸飞,这么坏的东西我决饶不了你,现在就把你送到公安局去。

    那个人一米六七的个头,低着头一言不发,目光环绕四周,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当他看到那两个木头,扑通跪下喊师傅我错了,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师傅师娘救救我啊。

    那个痞子开始装着听不见,可这时候天已经亮了,他耳朵聋了小眼可没瞎呀?那个坏人瞪着眼睛盯着他,一声声师傅的叫喊着,他终于忍无可忍,一脚把被大爷拧着的人踹飞了,随后抓起来就开始打脸,打的那人鼻子嘴里都冒血,嘴里不停的说,叫你胡说八道,我看你还敢胡咧咧乱说话。

    开始所有的人都没有去制止,由着他打好了,想着,打吧反正打的也不是个好东西,是差点送大家上西天的坏蛋。有的人不肯目睹这一切就悄然离开了。

    团长富兰阿姨,轩辕老师,舅舅,云舒不能像大家一样的离场啊,他们让没走开的同事拉走小眼木头,把放火的人叫上舞台调查。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原来是小眼木头,也就是打人的那个人,木头演员的男朋友,找他来搞破坏烧剧本和材料的。

    这也是因为换下木头演员留下的隐患。使小人的心志变得越来越脆弱,越来越让人讨厌憎恶,他的心里扭曲变形,舞台出现的一系列问题都是他幕后操纵的。这下俩指使者浮出水面,可把某些领导的脸面给丢尽了,领导得知后气得乱骂一通,一点实质性的处理决定也没拿出来,这事就这么放下了,打人者毫发无伤的仍然在剧团做痞子,小有收敛,放火的也不见了踪影。胡团长和锅炉厂的干部只好就此打住,被烧毁的剧本中有七十本戏剧手写本,十多本日记本是云舒的,被团领导邀请她拿到团里来的剧本才用了一个台口的时间,她的半生心血全被一把火浇没了,她心疼的哭了好几天。她的哭声却被小眼木头盯上了,他感觉云舒是找他的麻烦,他想反咬一口直接找云舒的麻烦算了,正好他希望天天都给人带来麻烦,才是他活在世上的理由,他把女朋友被赶下台的怨恨倾泻到云舒和冰也身上,他说,如果不是云舒和冰也登台救场,木头还能继续出演陈妙善一角,如果不是云舒和冰也长的漂亮,不化妆就上台留住已经往剧场外走的观众,阳光县的演出现场就走的一个观众都没有,那才是他想要的结果,所以他痛恨剧团所有的人,更恨冰也和云舒,他才烧剧本关电闸,锯乐嚣弦,刬鼓皮,给笙箫笛上制裂纹,破坏舞台大幕和吊灯等等,这是与木头和他没关系,都是团里的人自找的,活该!

    黎大姐舅舅和富兰团长,不想让云舒来阳光县剧团,也是因为这些个瘩子在团里无恶不作横行不法的原因。云舒虽然躲过了领导的抢人,却没有躲过这次的暴风,她还是被圈进了这场麻烦之中。那痞子就指葫芦骂瓢的欺负云舒和冰也,从拌嘴吵架很快上升到动武,痞子任为自己演过几场武打戏就成了武功大师,扬言七八十斤的云舒冰也他一人能打八个,三人只要碰面就掐架然后再打,可他没曾想云舒冰也都是五岁习武十多年没停止过,每次都被瘦小的云舒和冰也打的屁滚尿流,好几次他都没占上风,都是还被打的面目全非,满头上都是高跟鞋根踹出的疙瘩,于是他就去文化局告状,局里和团里领导每次调节时,他都装出一副可怜像,跪地磕头求饶,当领导一走,马上又恢复痞子样,比鸡骂狗,云舒冰也和他一直打了一秋加一冬,这人像狗皮膏药一样,云舒告诉冰也,咱们没有义务帮某些人教育这样的痞子改邪归正,咱们放他一条死路让他继续作死算了,作的厉害了谁都保不住,法律会接管他的。

    我惹不起可我躲得起,云舒又一次提出辞职。

    老师接到辞职报告就打电说问云舒的舅舅,才得知这段时间云舒又受了那么多委屈,立刻就把云舒从剧团调去政法委工作,云舒到了新单位工作,她依然有游刃有余上手很快,爹娘从小就教育她要做一个正直无私的人,在这里她可以放手去做维护社会政治安全,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做好政法工作宣传,推进严格执法等工作了,她如鱼得水干劲十足,每天都有读不尽的法治材料,写不完的正直正义正能量的宣传稿件和文字,从早到晚一头埋进工作里,见到每一位同事都恭敬如宾,工作任劳任怨积极认真,她又成了整个办公室里的开心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