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轻狂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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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天时地利人和

    林敬自信守诚诺,当真在期中结束后把潘靖恒和秦骆希从江念安身后换走了。恰好班上最后一位女生返校了,江念安便顺理承章地和她成了同桌。

    这位女生较为怕生,刚同桌的第一天上午,江念安的社牛也在她面前失了灵,两个人不相言语,对了,忘了介绍,她叫韩兮,是个个子高挑,面容姣好的少女,虽然有些许社恐,但心地善良,为人和善。

    至于她们是如何成为无话不说的好朋友的,细枝未节太多记不太清了,也许是一次分享零食,也许是一次讨论题目,也许是一次八卦聊天,总之是非常奇妙的缘分。

    恰逢春夏交接,正午的阳光温柔耀眼,正如一抹绯红照亮了少女怀春的心事。

    韩兮在顺流的人群中走向警卫室,奔跑的少年唤起阵阵微风,高挑的少年闯入她的视野,他一手捧着篮球,一手挽着衣服,黑色的衣服衬得他如青竹般挺拔,不经意的对视,少年眉眼含笑,就像是小说情节那样,砰砰直跳的心。暮春,初夏,球场,微风,奔跑的少年,以及少女绯红的面颊,慌乱的心。

    这是韩兮与萧寒故事的起点。

    一年一度的校园文化节在初夏的蝉鸣声中展开。

    报告厅的灯光亮堂堂的,观众席上黑压压一片,坐满了观众,主持人的报幕,听众的掌声不免让人心慌。

    简宥礼紧张到一直在诵读稿子,反观孟延希和江念安倒很淡定,听着其他人的演讲。简宥礼推了孟延希一把,“孟延希等会儿你站中间吧!”

    “什么?啊!我不要!”孟延希连连摇头。

    “江念安,你觉得呢?”

    “我看行,那我站他左边。”

    “好,2比1,孟延希你就站中间吧。”

    孟延希听着他们一唱一和,头都大了,被迫应下。

    掌声四起,灯光下三人拿着话筒,自信昂扬地走上舞台,平时不戴眼镜的江念安却戴起了眼镜,在她站定后,她的目光就一直在寻找,似在找一个人。

    很快,目光锁定在一个人身上,可那人却低着头,她难免有些失落,很快到了她朗诵的部分,她收起情绪,转而投入演讲当中,她时不时抬头望向镜头,自然忽略了少年的目光,他短暂地停留,却在即将尾声时迅速低下头。

    “陆年,你干嘛不抬头看。”

    “我在听。”

    不知情的朋友只觉得他莫名其妙,推了推他,“你看他们,孟延希站中间,哈哈哈,他那个表情,太搞笑了吧!”陆年顺着他所讲看去,恰好与她四目相对,她慌乱地收回目光,他亦匆忙地挪开视线。

    三分钟的演讲很快结束,在掌声中落下帷幕。

    “叶迟你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面对姗姗来迟的人,朋友发出疑问,“看演讲看这么久?我们班人都回来了,就差你了。”

    叶迟蹑手蹑脚地坐下,“老师没发现吧?”

    “那倒没,我说你在WC。”

    叶迟竖起一个大拇指,“够义气!”掩饰不住的笑容自然藏不

    住心事,“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啊?她?”

    “太对了!不愧是我好兄弟!她今天演讲,我差点就走掉了,临走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在舞台旁,我就猜到她要演讲,就多听了一会!”少年讲得眉飞色舞,笑容绽放在脸上,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你可拉倒吧,人家小姑娘都不认识你。”

    “看不出来啊叶迟,你小子也会有怂的一天,准备什么时候拿下?”

    “哎呀,你怎么这么扫兴,快了快了,再等等。”

    叶迟难得红了脸,挠挠头,“不急不急,先让她认识我。”少年暗恋的心事在静谧的晚自修炸开了锅,有关十七岁这年的喜欢震耳欲聋。

    江念安不止参加了演讲,还参加了摄影比赛。篮球场上少年们奔跑时翻飞的衣角,赛场上一声高过一声的呐喊,通的风景在相机里奔跑,抬眼望去,少年站在不远处的观赛区,有风穿过闭塞的球场,凌乱了他的发,他单单是看着,不说话,一个人欣赏着全程。

    看得愣神以至于忘了暂停拍摄的相机,他的位置靠窗,二楼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衬着他皮肤白皙,他笑着,定格在这画面。

    忽然好想看他奔跑的样子,在球场上肆意张扬。到时一定为他呐喊助威。转念一想,他光是站着不说话,便在她心里拔得头筹,球场上人声

    鼎沸,摘下眼镜看不清的少年,他站在阳光下,站在十六岁这年的记忆里。

    充满故事的相片在一众风景中摘得佳冠,激昂的演讲亦在其中脱颖而出。掌声如雷鸣。

    那天的日记江念安写着:“今天得知,演讲比赛拿了二等奖,摄影比赛得了一等奖,不知道他会不会为我开心。”

    公布获奖名单时,叶迟紧张兮兮地扫过一行又一行,在如愿找到了江念安的名字后舒展了笑颜,“我就知道她会得奖!太厉害了!”陆初南看着兴奋如猴的叶迟无奈极了,“想不到你坚持了这么久!运动会的时候还以为你是见色起意说喜欢她呢!”

    叶迟点了点头,“一开始的确是,但后来发现她人也很好,很优秀,可惜了,当时就被拒了。”

    陆初南拍拍他的肩膀。”要不要我去告诉她,今年她生日那袋零食其实大半都是你送的?然后为你牵个线?”

    “别别别!别和她说!我自己来,我怕你爱上她。”叶迟极为认真地摇了摇头。

    “得了吧你,哥们不会和你抢女人。那你可要努力了,她都还不认识你。”

    “这种事儿当然要靠缘分,不能急,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行行行,缘分,看看老天爷帮不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