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向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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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畏惧,是弱者的生存之道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

    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

    看,碧波高涨

    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既是男儿当自强

    .......

    .......

    一套融合了罗汉拳、达摩拳、洪拳、形意拳、八卦拳、通背拳、劈挂拳,以及太极拳的武技,被陈大志耍得虎虎生风,气吞斗牛。

    作为华夏子孙,身为龙的传人,对旋律耳熟能唱的张恒,顿时血脉喷涌,面色红润,激动万分,全身电光闪烁,心中似有洪荒之力,欲要决堤。

    昭君与费力,虽不懂3号方舟的人族语言,可从未听过,甚至从未听闻过,如此雄浑的音律,内心同样激动万分,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

    海角上下浮动,难以掩饰心中的澎湃之情。

    金刚捶胸,其它大猩猩,更是模仿陈大志,跟着音乐节奏,嘿嘿哈哈....!!打起了王八拳。

    爱睡懒觉的库洛洛,被吵醒后,在椰树下愤怒地望着陈大志装B,她有时候搞不懂人族这个奇葩物种,明明脆弱至极,明明残忍至极,明明麻木至极,可偏偏却要走向另一个极端,追求人人平等,追求真情执念,追求不朽意志....,认为人定胜天!!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看,碧波高涨,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人族是什么物种?在亿亿亿亿万的宇宙文明中,人族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物种?

    其实,答案很简单,并不难定义。

    在陈大志看来,人族只是一个不断追求希望,只能活在希望中,可也不断陷入失望,但又不断克服绝望,自始自终都相信希望的物种。

    尽管群星璀璨,银河万千,生又死,死又生的物种文明,不计其数。但却没有一个,像人族这般将希望两字,印刻在骨子里,印刻在生命的传承中,印刻在每一顿聚散无常的晚餐,印刻在每一场难分胜负的比赛,印刻在每一次意犹未尽的欢愉,甚至印刻在每一种不问缘由的深情........

    所以,人族的一呼一吸,都需要希望,需要希望去走过刹那一逝的人生,短暂如梦的童年,不知天高的少年,追求自我的青年,以及不计回报的晚年。

    更需要希望,去面对慢如长夜,且多如繁星的苦楚与灾难。

    所以,在陈大志看来,“人”字很好写,却也很难写好!

    万千情绪,尽在拳意中,万千希望,尽在拳劲中,虽然陈大志还未一拳开天,弱如鸡卵,但仿如自己与群星共璀璨,仿如自己像太阳般激情热燃。

    ......

    ......

    “但是这些伤疤中没有一块是新的。那些疤痕年深月久,像沙漠中被侵蚀的地方一般古老。他身上的每一部分都显得年迈,除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像海水一般蓝,是愉快而决不肯认输的!”

    落日熔金,面对金色的云海,陈大志盘坐沙滩的半空中,从脑机里截取一段经典名著,轻声诵读。

    “海水不是黑的么,大叔,为什么会像我的眼睛一样蓝?”

    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打断了神游万里的陈大志,他扭头发现是费力,也盘坐半空中,眯眼望着海面。

    “我去!老弟!你什么时候修炼了引力系?”

    陈大志颇为惊讶的发问。

    “大叔,我看你修炼,学会的啊,悬浮挺简单的!”

    费力乐滋滋地摆摆手,原地空翻一周,云淡风轻的答道。

    什么叫“我看你修炼,学会的”?

    这让陈大志备受打击,毕竟汗流浃背的修炼数日,每日一万次的高强度跳跃,方才达到如此境界,想不到竟被自己的小弟,一朝超越。

    陈大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废物,难道自己真如独角老者所言,没有修行元力的资质?

    陈大志的挫败感,就像一只野鸡,在问麻雀:麻雀,麻雀兄弟,如何才能展翅高飞?麻雀说:这还用问?展开翅膀就能飞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上了年纪的人都醒的很早,大概是想多拥有一点时间吧。”

    “年龄是我闹钟!”

    “他是个独自在湾流中一条小船上钓鱼的老人,至今已过去了八十四天,一条鱼也没逮住。”

    “老人又梦见了狮子!”

    .......

    .......

    陈大志闭目无言,继续朗读经典名著,勉励自己,可言语之间,满是气馁的情绪。

    费力在一旁,颇有耐心地倾听,如是被传道,授业,解惑,尽管自己啥也不懂。

    此时,一道黑影遮挡住了金黄余晖,转瞬掠过小岛上空。

    “炎青!炎青!大叔,快看呀!比森林里的那只还要大!”

    费力起身,悬浮空中,指着天际处,惊讶大叫。

    陈大志深深地吸了口气,睁开一只眼,淡定说道:

    “有什么好惊讶的?不就是一只炎青么?”

    可当他瞅见天际处,一团比夕阳更灿烂的火焰,岩浆迸溅,火花四射时,目瞪口呆,傻了眼。

    “什么炎青?快逃命啊!那是着了火的流星!”

    陈大志大惊失色,边喊边找昭君。

    “奇怪!刚才还是炎青,怎么突然变成了流星?”

    费力落地后,挠着头,望着天边的庞大火球,喃喃自语。

    听到吼叫声,张恒与昭君从椰树林间匆忙赶来,有点衣衫不整。

    陈大志见了两人,神情古怪,他说道:

    “我去!年轻人,火力十足嘛!不过现在有个比你俩还火大的主儿,看天边!”

    昭君尴尬的红了脸,连忙解释道:“别误会,陈叔!”

    张恒无奈的笑。

    “误会什么?你俩可是我的重点研究对象,我一直盯着你俩呢!本大爷要搞明白,你们人族是究竟如何创造生命的?这有助于我具现化出新的生命体!”

    不知何时,库洛洛从昭君和张恒背后冒出,她气愤的说道,觉得陈大志打断了她的新课题。

    “嘿!你这小色鬼,每天不好好修炼,竟瞎搞这些?”

    陈大志拧着库洛洛尖尖的耳朵,准备教育一番。

    “疼...疼...疼...!”库洛洛惨叫。

    “陈叔!那好像...不是流星,是一只成神体的炎青!”

    昭君打断了两人的胡闹,凝望天际说道。

    “成神体?上次在森林边缘,我们见到的赤色四翼巨鸟,拖着如长虹般的尾翼,好像只是成熟体吧?”

    陈大志难以置信道。

    “成熟体,也叫做成年体!星兽的战力等级,虽然与雅玛战盟划分战士的等级不同,但逻辑差不多,具体划分为幼兽体、成年体、幻化体、成神体、涅槃体、星霸体六个等级,地球上幻化体的星兽,已经相当罕见了,我看这只成神体的炎青,八成来自外星!”

    张恒开口解释道。

    “那,我们还不快逃?难道要像费力兄弟一样,傻站着看热闹嘛!呵呵呵!”

    陈大志苦笑道。

    “不急!她好像在战斗,敌人不是我们!天涯已经进入了隐身状态,即使炎青再强,也很难发现我们!”

    昭君自信道,她望着天上的两轮落日,若有所思。

    忽然一抹金光,出现在黑色海平面上,其速度快若流星,在黑色海面上拖出一条金色的尾巴。

    “库洛洛,快用你的神之左眼,看看那是什么怪物?这速度,超音速了都!”

    陈大志揉着库洛洛的脑袋,说道。

    “哼.....!”

    被揪疼耳朵的库洛洛,羞愤至极,但又无可奈何,性命攸关之际,她只好以大局为重。

    当视野共享之后,几人才看清,那竟然是一道飞速狂奔的人影,而且是一个年轻女孩!

    她脸庞俏丽,单眼皮,身穿黄金战衣,满头金色的短发,被风吹的向后猎猎飞舞。

    “库洛洛?这屏幕上变动的红色数字是什么?”

    费力见大家聚在一起,自己也赶紧过来凑热闹。

    但晚来一步,当分享到“神之左眼”的视野后,他十分好奇,屏幕右上角快速变动的符号。

    “那是速度的计量单位,万分之一光速的参考值!”

    库洛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看着数字飞速变化,越来越大,陈大志惊叹道:

    “她还在加速?我滴妈耶!”

    几人不接话,专心凝望那个在海上如履平地,追风逐电的女孩。

    只见女孩脚下,瞬间波涛翻涌,百米高并冒着滚烫蒸汽的海啸,阻挡在她与炎青之间。

    由于距离十分遥远,几人只见惊骇的战斗画面,却听不见任何一丝丝声响。

    百米高的滚烫海水翻涌,各种海兽跃出海面逃离,稍微慢的海兽,悉数被海水融化,尸骨不存。

    “可怜的鱼儿,在海水里生活了一辈子,可死也没想到,竟然被海水给活活烫死了!真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陈大志感慨。

    “哎....!好大一锅鱼汤!可惜了!”

    张恒也跟着感慨。

    面对死境之地,几人却不见女孩减速半分。就在此刻,缓慢可见,她一记手刀,朴实无华地竖劈向前方百米高的沸腾海水,屏幕上看不见女孩元力的显现与波动,而女孩面前的磅礴海水,竟然如纸糊了一般,被划开一道口子。

    这道口子,对于身形较小的女孩而言,已经是宽广坦途。

    “手刀?只是手刀!”

    张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严格来说,是库洛洛的眼睛。

    “实力深不可测!”库洛洛说道。

    “恩!恩!不错,有资格成为大叔的对手!”费力评价道。

    “炎青,危险,我们...我们能不能救她!”

    昭君咬着嘴唇,眉头紧蹙,焦急地盯着屏幕。

    “倘若出手,就是稻草人救火——引火烧身!那个金发女孩,我觉得她的实力,与囚禁我们三人的荒神,在一个等级,万万不可冲动行事啊。”

    对于星兽师——昭君的危险提议,陈大志情有可原的答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昭君的恻隐之心,无可厚非。然而,在天堑之前,即使雄鹰,也不得不盘旋与畏惧。

    畏惧,是弱者的生存之道,它让弱者远离险境,规避灾祸,更心生敬畏。

    陈大志轻拍昭君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

    库洛洛与费力,当听到与荒神实力不相上下时,不由自主的菊花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