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弟是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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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凌统的心思

    本来让黄忠教孙尚香箭法,只是林龙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说出来的,而休息三天也只不过是林龙为了让信使先一步出发,通知陇西准备成婚事宜,总不能江东队伍到了陇西,还什么都没准备吧?

    只是没想到一句玩笑话,黄忠和孙尚香竟然当真了,这也是林龙睡醒后才得知的。

    当天清晨,孙尚香便穿着戎装,背着紫金弓准时来到了黄忠府上,没想到黄忠竟然也早早醒来,等待着孙尚香的到来。

    见孙尚香很准时地抵达,黄忠满意地点点头,开始试验孙尚香的功底。只是让黄忠没想到的是,孙尚香虽然年轻,又是女儿身,弓箭功底竟然丝毫不弱给寻常武将,也让黄忠真正起了传授之心。而孙尚香也对黄忠传呼其神的箭法敬佩不已,学的也格外认真。戏剧性地,本来有着仇怨的两个人,竟然培养出了师徒之情。

    二人正练习得起兴,林龙找了过来,见自己的玩笑话被二人当真,顿时苦笑不已。本来他打算迎娶孙尚香后,便让其渐渐收去舞刀弄枪的性格,这么一看别说自己做不到,就是想做黄忠也不会同意。

    “龙郎,老将军说我很有天赋呢!”孙尚香如同孩童一般,见林龙来了忍不住邀功。

    林龙收去内心想法,带着几分宠爱地抚摸着孙尚香的脑袋,说道:“是吗?老将军可从来不轻易夸人。”

    这时候黄忠也开口道:“傲天,郡主确实天赋异禀,这也勤学苦练,假以时日箭法超越老夫绝不是问题。不如就让郡主拜老夫为师,如何?”

    孙尚香听了更是激动,连忙向林龙投去期盼的眼神。

    林龙苦笑一声,说道:“老将军,不是我不同意,只是我即将迎娶尚香,她自然是要跟随我回陇西的。即使你收她为徒,远隔数百里又有何用?”

    “无妨,反正你要在汝南驻扎三天,这三天我便将我在弓箭的所有心得传授给郡主,相信以她的天赋和自制力,也不会荒废。”黄忠笑了笑说道。

    林龙愣了愣,没想到黄忠竟然是铁了心要收孙尚香为徒,这么一来自己的想法恐怕就更要落空了。本想拒绝,却看到黄忠和孙尚香同样期盼的眼神,林龙又有些于心不忍,黄忠从未有过收徒之心,而孙尚香更是自己不忍心拒绝的人,只能笑道:“老将军你可有些偏心了,我当初多次恳求你传授箭法,你都没有答应。如今遇到尚香,竟然主动收徒,可让我好生嫉妒啊!”

    黄忠尴尬一笑,说道:“我毕生心得,自然要传授给亲传弟子才行,你的武艺胜过我,我又怎敢收你为弟子?”说完,黄忠和林龙都笑了起来。

    “也罢,难得老将军有收徒之心,尚香更是很少求我,我便促成这件美事。”林龙还是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黄忠和孙尚香进行了简易的拜师仪式,真正意义上成为了师徒。

    当天晚上,周瑜找到林龙,问道:“我听说你同意尚香拜了黄老将军为师?难道你不想让尚香进了你府门后安心相夫教子吗?”

    “我有什么办法,老将军从未有过收徒之心,我总不能直接扼杀这两人的请求吧。”林龙无奈地摊摊手。

    “我就怕以尚香的性格,箭术大成后会整天叨扰你上战场。”周瑜苦笑道。

    “叨扰便叨扰吧,反正我是不会同意她上战场的。我大哥的女儿,一手戟法得我大哥真传,就算和我也能战上二十余合,曾也多次恳求上战场,你看我同意过么?”林龙说道。

    “你心里有数便是。”

    三天后,队伍准备继续行进,孙尚香有些依依不舍地和黄忠挥手告别。经过三天的教导,二人的关系也有些朝着情同父女的方向发展。

    临行前,黄忠交给孙尚香两卷竹简,说道:“这上面记载着心得,我担心你忘记,便给你记下来了。你按照这上面练习即可,切莫懈怠了。如果哪里不懂,可以写信给我。”

    孙尚香愣愣地看着竹简,这三天的白天黄忠都在陪自己练习,可见这是黄忠夜中记录的。看着黄忠那有些发黑的眼圈,孙尚香的眼眶也红了,郑重地跪下行礼道:“师父切记保重,徒儿有机会定会来看您。”

    黄忠点点头,亦有些不舍地摆摆手,随即转过身返回了城中。

    队伍渐行渐远,黄忠站在城头上眺望着远处的队伍,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一旁的刘巴听了笑着宽慰道:“老将军不必太伤感,你们师徒二人用不了多久便会相见的。傲天将军不是也说了吗?等成婚那天会邀请老将军前往的。”

    “说的是啊。我只是感叹她为何偏偏是孙文台的女儿,总是让我对她有一种愧疚之情。”黄忠叹息道。

    刘巴沉默片刻说道:“孙文台之死和老将军也无关,之前也是各为其主,怪不得老将军。如果她在意这件事,那么便不会拜老将军为师了。”

    “孙文台,果然不简单啊!连子女都是如此出色,他本人又该是怎样的存在。”

    几天后,队伍抵达了陇西城,城门却没有预想中的那样打开。“城上在做什么?我是林龙,快开门。”林龙有些不解地喊道。

    这时一员年轻将领露出头来,说道:“原来是叔父回来了,只是不知道叔父把什么人带回来了?不会是江东细作吧?”

    此话一出,城下队伍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林龙更是吃了一惊,有些生气地喝道:“统儿不许无礼,胡说八道什么?这是你二姨母以及江东的亲卫队,快开城门!”

    原来城上的将领正是凌统,此时的他已经十七岁,武艺锋芒毕露,已经不输给三流武将了。为了让他提前熟悉军营事宜,林龙也封他为屯长,管理近二百名士卒。

    “二姨母?哼哼,我只有两位姨母,可没有这第三位姨母!”凌统冷笑道,直给林龙身后的孙尚香气得不轻。自己平时也没得罪过林龙这个小侄子吧?为何今日如此针锋相对?

    “凌统,你真是翅膀硬了,竟然如此和叔父顶嘴?”林龙终于爆发,凌统平日里对自己言听计从,恭敬有加,今天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

    见林龙真的生气,凌统有些害怕了,下令打开城门,自己则心虚地躲了起来。

    进入城中,林龙有些气愤地问道:“你们真是反了,竟然敢听他的把我关在门外?凌统何在?让他出来见我!”

    一名什长半跪在地上低头说道:“属下知错,请将军责罚!凌屯长方才下了城墙,便不知去向了!”

    林龙看了看什长,有些烦躁地摆摆手说道:“你起来吧,这事和你无关。你看到凌统后和他说,等我安置好江东客人再收拾他!”

    这时候吕布和贾诩带领陇西官员赶来迎接,林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凌统这小子怎么如此奇怪?方才居然拒开城门,还说了一堆有伤和气的话?”

    贾诩望了望林龙身后的江东众人,俯耳低声道:“将军别忘了凌统之父死于谁手?而他的杀父仇人如今又在为谁效力?本来我们有意瞒着他,可前几天你派人送信回来,让我们准备成婚事宜,凌统巡逻的时候无意间听百姓说了你要迎娶江东公主,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林龙愕然,当初凌统之所以跟随自己从余杭到柴桑,就是因为凌统的杀父仇人甘宁归顺了孙策,所以年轻的凌统便暗下决心要向江东复仇。可如今自己却要迎娶江东公主,年轻的凌统自然体会不到这其中的缘由,被一直敬重的叔父背叛,没有直接走人就算好了,有点情绪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林龙内心无比愧疚,他只想到了迎娶孙尚香有很多好处,却忽略了凌统的感受。可笑他一直自诩待凌统如亲生儿子,却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安置好江东一行人,林龙便准备去找凌统道歉,能取得原谅最好,如果凌统执意与自己反目,自己也毫无办法。

    这时候周瑜拉住林龙,问道:“傲天,这凌统是不是就是凌操将军之子?”

    林龙也不再隐瞒,点了点头。

    周瑜沉默片刻,叹息道:“这件事确实是你有错在先,但也没有办法。需不需要我帮你和他解释?”

    林龙摇摇头,说道:“统儿现在对江东的怨念很深,你去解释反而弄巧成拙,我先去吧,之后再慢慢调解。”

    林龙来到城外军营,问了一圈也没有得知凌统的去向,顿时心中担忧起来,凌统不会是已经不告而别了吧?

    想到这,林龙更加焦急起来。这时候凌统的一名亲卫找到林龙,说道:“将军,屯长也许是回家找他母亲去了,你可以去那里看看。”

    林龙一拍脑门,谢过亲卫便赶回城中,来到了凌统母亲的住宅。正巧开门的正是凌统的母亲,见是林龙来了如获大赦般说道:“将军你来的正好,统儿方才回到家中便痛哭流涕,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还把自己关进房中不许任何人进去。他平时只听你的,你帮我劝劝他吧!”

    林龙点点头,说道:“嫂嫂别急,我去看看。”说着,林龙来到了凌统的房间,敲响了房门。

    见凌统半天没有动静,林龙说道:“统儿,叔父进去了。”说完,林龙推开房门走进去,只见凌统抱着双腿坐在塌上,眼神无神地望着自己的脚。

    看着凌统这幅样子,林龙有些心痛,自己想让凌统安心成长,却在他最接受不了的事情上忽略了他的感受。

    “统儿在想什么?”林龙走过去,坐在了凌统的身边,将手缓缓搭在凌统的脑袋上。

    这是林龙一直以来对凌统最柔和,最具有亲情的动作,果然凌统流出眼泪,抬起头问道:“叔父,天下有那么多女子,为何你偏偏选择江东郡主?难道你忘记了当初答应我的,要帮我报仇吗?”

    “叔父当然没有忘,只是这其中有很多事情,叔父也是迫不得已。不过叔父确实忽略了你的感受,叔父和你道歉。”林龙叹息道。

    “如果叔父真的觉得愧疚于我,那就不该迎娶江东郡主。”凌统认真地说道。

    “如果叔父一定要娶她呢?统儿会和叔父反目成仇吗?”林龙注视着凌统问道。

    凌统的肩膀抽动着,眼泪越来越多,说道:“叔父对我的恩情,甚至比我父亲还要多,在我心里叔父就是我第二个父亲。我真的做不到和叔父反目!可是我又放不下父亲的丧命之仇,叔父,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