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饺子，万强趁着王夫人收拾厨具的功夫跟王婷婷讲了一些脑机接口的注意事项，特别强调了可能会看到奇怪的东西。

    “万强，如果我能恢复双腿的知觉，看奇怪的的东西也不是不能接受。”少女居然有些脸红。

    喂，我在讨论严肃的事情啊，你不要想多了好吗！

    万强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怎么解释看到的那些东西，咂咂嘴说道“之所以说是奇怪的东西，是因为脑机链接过程中会对你的意识进行拓印，这种过程会给你的神经带来一点点刺激，或者说压力。”

    王婷婷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就是看见小人呗。”

    万强咂咂嘴心想这小丫头已经有过服用致幻剂等药物的经历了嘛，一边说：“你是怎么想到看小人的，吃了蘑菇？”

    “不，我之前服药。”

    “啊？”

    “有一阵子我被诊断患有抑郁症，由于传统抗抑郁药物效果不够，特批处方用药LSD。”

    啊，这……

    行吧，遵医嘱服药了属于是，不过美利坚这种地方风土人情确实是这样，也没啥好说的。

    “那你现在还用吗？”

    “不用了，我的病情已经得到了缓解，而且用它的时候每周都要去做心理量表，医生也对我格外关注，很麻烦的，而且我也不喜欢那种感觉，我很害怕看到奇怪的小人。”

    “哦，看样子是服用了之后有不好的体验呗？”

    “是的，具体我不想说。”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有一部分瘾君子将服用药物之后产生了‘糟糕的画面’称为坠机，而LSD一开始被CIA研发以及使用的时候也是作为审讯工具而使用的。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MKUltra计划。

    当然最后也因为LSD的高度不可控制性和不可预见性遭到了废弃。

    万强摇摇头将这些信息从自己脑袋瓜里驱逐出去。

    “你们两个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的感觉怎么样？”王芳微笑道。

    “王夫人，我们现在走吧。”

    在王芳的协助下，万强将王婷婷抱上了汽车。

    大约四十多公斤的体重抱起来不怎么费劲，倒是王婷婷被抱起来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

    等万强将轮椅收起后回到驾驶室内，正好看到王芳坐在后座上一边帮助王婷婷调整坐姿，一边悄悄抹眼泪。

    “王夫人，您坐在后面系好安全带我们就准备出发吧。”

    “好，那就拜托你了。”

    万强抵达老石镇之后，发现老约翰已经将门口的垃圾清扫的差不多了。

    而且正在叮叮当当的搞了好多木桩。

    “嗨，老头，我回来了，不过你这是在干嘛？”

    万强将脑袋探出车外，看着老约翰手上的家伙事，还真的挺像回事的，至少切出来的木条横平竖直。

    “这几天有朋友跟我反馈，让我们在门口搞一个烧烤摊，我寻思了一下这不挺好的么，不过以我又寻思了一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搞一个遮风挡雨的架子。”

    万强看到老约翰身后的那些木头条子，堆得快到老约翰腰部了，这可是不少的量呢。

    万强还没想好怎么劝老约翰省省力气交给集美化工的那群施工队呢，后面的车窗就给要下来了。

    “你好，这位先生，我叫王芳，您这是要做木工活吗？”

    “是啊，以后这里会非常热闹。”老约翰直起腰板，看起来对自己的工作非常自豪。

    “那祝您工作愉快。”王芳笑着挥了挥手。

    “刚才那位是我们老石镇农场的农场主，我们都叫他老约翰。只不过最近他的活计都被抢了，估计闲不住了才跑出来干这些东西。”万强开车驶入了农场内，一边跟身后的王芳解释道。

    “活都给抢了啊……”王芳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王婷婷，若有所思的说道。

    万强将车开到了试验车间，此时托罗和阿诗文两人已经将实验用的设备准备就绪，只需要王婷婷就位就可以开始了。

    “哎呀，好可爱的小妹妹呀，难怪呢……”阿诗文一副好笑的样子看了一眼万强。

    万强毫不犹豫的用白眼翻回去。

    “兄弟啊，真看不出来你口味还挺广泛的，这种黑长直小萝莉你也喜欢？那安娜那边你也喜欢？”

    “托罗，你就别跟着起哄了，之前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万强给托罗屁股上踹了一脚，将这个跟着阿诗文起哄的家伙一脚踹飞。

    很快，王婷婷身上的设备准备就绪。

    “我能站起来吗？”王婷婷眼神中有些犹豫。

    “很遗憾，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你一定能够站起来，但是根据我们先前的经验，做好匹配之后没有操控失败的先例。”阿诗文在旁边一边给王婷婷身上贴着电极用来检测心率等生理活动，一边跟王婷婷解释。

    “那还是有概率失败咯？”

    “婷婷啊，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呢，阿诗文姐姐的意思是说目前的情况下，成功概率是100%。”

    “万强，现在的样本量太小了，而且……”

    阿诗文丰润的嘴唇刚想要说话，就被万强一把按住了嘴唇。

    感受着手心里微微湿润的触感，万强却没有将注意力转向这方面，反而是比了一个小声的手势。

    阿诗文倒也没有生气，反而是跟着万强来到了一边。

    “对不起，刚才有些粗暴，但我想说的是王婷婷这个孩子内心比较敏感，也容易听出‘言外之意’的意思，而且她之前曾经患有过抑郁症，很容易因为这些不良的暗示产生一些不太好的经历。”

    阿诗文丝毫没有因为万强的举动而感到不快，反而充满兴趣的挑了挑眉毛。

    “你的意思是说，拓印过程中会产生一些‘不愉快’的体验？是什么？”

    “我很难用语言描述，上一次的拓印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有一个人粗暴的将我大脑里的记忆提取出来，然后给我编造了一个梦境。”

    “请继续描述你的症状。”阿诗文说道。

    万强小小的往后退了一步，打量了一下阿诗文说道“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一个心理医生，正在给我做精神分析。”

    “没错啊，我就是在做精神分析，马克教授提供的档案提供了丰富的案例，但没有一个人跟你一样，知道吗？”

    “什么？”

    “你的体验就跟那些LSD服用者一模一样。”

    “啊？”万强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