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之香三
李木等人耐心的听着这些锦衣卫和东厂番子们的讲述
我等奉锦衣卫指挥佥事骆养性骆大人之命在此地查访画中人,原本我们以为事情简单手到擒来所以积极性很高,可是我们久查无果,我们的兴致也快磨没了,不过后来东厂参与进来后他们逼迫我们每天都出去查访,秘密查访成了天天必须完成的任务
咱家是奉东厂厂公曹化淳之命前来的,来此地是为了督促锦衣卫办差,这姑娘之事与我们东厂无关
李教主他胡说,没有他们指使我们能下死手吗?还不是被东厂给逼的
那日我们一行四人来到刘家庄查访,我们担心出事所以是两明两暗,分开行动,明的假扮商贩进村打探,暗的在村外警戒接应,那天我们两个进村就向路边树荫下纳凉的老头老妇询问情况,并且展示您的画像给遇到的每个人看,得到的答案一如既往都是以“没见过,不认识,不知道”等口吻的回答
可是这次我们进到村子中心大街时遇见这位姑娘,她当时她正挎着一个篮子在街头路过,我当即上去拦阻姑娘去路,拿出画像询问她“姑娘您受累给看看这画中之人你可曾见过没有?”
当时她认真仔细的反复观看却反问道:“这是谁?做什么的?你们为什么找他?你们又是做什么的?”
我顿感气恼,这不是本末倒置吗?平时都是我们锦衣卫盘问别人,今天却被一个黄毛丫头给问糊涂了,幸亏我们事先都做过预案就是编了一套说词
我说出事先编好的瞎话敷衍着告诉了她,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搞得我一头雾水眼看村子里打听不出消息我就准备返回,谁乐意在这荒僻的村子磨叽回城里喝酒吃肉多舒服
等我俩汇合退出村子来,刚才这个姑娘却又悄悄的跟着我俩,还是暗处的弟兄发现并且打晕了她才将人带走的。
我们路上没敢停留回到府城将人关押入大牢后,就是东厂之人急于求成也想独吞功劳没让我们将犯人押送回京
而是让我们连夜审讯小姑娘,她在昏迷中醒来见我们将她吊起来,她毫无惧色反而问道:“你哪画像上的人是谁?”
实际上听到这话我就知道这位姑娘对教主您毫不知情,不过她似乎又知道一些什么,对我们表现出来的恶形恶相毫不在意,这反而引起了我们的怀疑
以前抓到犯人,不管有没有罪,还不等拷打犯人就哀嚎告饶一五一十的将情况说出来了,除非硬骨头,但是像这位姑娘不卑不亢坦然面对的实属少见
“小丫头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之后你也得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东西,此人是皇帝亲定的钦犯,上面人说他是天父教教主李木,你认识吗?”
“不认识!”红梅姑娘毫不迟疑的答到
“他犯了什么王法皇帝老子要亲自拿他?我看画像此人年纪轻轻又能做多少坏事?难不成还能比镇上的郭秀才做的恶事多吗?”红梅连珠炮似的问道
“什么郭秀才?”
“就是横行乡里、强抢民女、强占田地、谋财害命的人称郭善人,已经年过半百了有他作恶多么?此人年过半百却恶事做尽”红梅姑娘涉世不深也不知道作恶多端的恶人能做出什么恶事?只能拿自己的遭遇设身处地质问这些不怀好意的人
“臭丫头胡搅蛮缠,等一会吃一顿皮鞭叫你欲仙欲死”
“你可是衙门中人?凭什么随便打人?”
“老子是锦衣亲军就是锦衣卫,是专门替皇帝老子检查天下不法的打你天经地义”
“你既然替皇帝老子检查天下哪郭秀才作恶你们为什么不管?”
“他算了鸟啊?老子们抓的都是大官!这些不入流的根本不在老子们的管辖范围内”
“哪你们又为什么抓我?还要打我?我可比郭秀才还低微”
“吆喝!臭丫头伶牙俐齿在这里等着我哪!实话告诉你,这是皇帝指派我们办的案子,你不说就得抓你打你,你现在说还来得及我们也不会为难你”
“你们痴心妄想,知道我也不会说,皇帝老子不为百姓申冤做主,,有何面目坐在龙椅上作威作福?”
“你你!大胆!竟然敢编排皇帝陛下,小心抄家灭族!”
“我从小无父无母,你抄家我一穷二白,灭族我自己都不知道谁是我的族人”
“臭丫头油盐不进,给我打”
诸位爷请想,她哪神情和口吻分明是说我认识就是不告诉你,她对我们的刑具和手段毫无惧色,接下来一天先是打皮鞭,她一直不开口东厂之人就怂恿我们上大型,夹棍、竹签子、老虎凳、烙铁等都试过了,她就是不开口,试问天下,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可是偏偏遇到这个小丫头,审问了三天只得到一首三扁四不圆的破诗,之后就是爷爷们将我等带到这里来了
“什么诗?”李木问道
好像是:“天昏地暗无明日,紫气东来放华光。有朝一日得入教,钢刀加身亦如何?”
“他说的对吗?”李木扭头问其他被绑缚的人道
“对!就是这样子的,一点都不带错的”众人附和道
“教主气死俺了!就将这些人渣交给俺吧?”段往来气急败坏的说到
“教主我们能够将他们碎尸万段,一定给红梅姑娘报仇雪恨!”姜佳兴也愤慨道
“诸位爷!冤有头债有主,我们都是奉命行事,而且都是被东厂之人挑唆的,此事乖不得我们”一个胆小的锦衣卫哭诉道
“你们胡说八道,东厂只是负责督导从来没有干预办案。再则诸位好汉千万不要自毁前程,为国家效力才是正途,杀了我们或者锦衣卫就是和朝廷彻底翻脸了,到时候悔之晚矣!就再也退路也没办法在受朝廷招降了”不男不女的人驳斥完锦衣卫又对李木规劝道
“教主以我之见不如送到里口山用他们的人头祭祀通天塔、英灵殿、天父宫的落成”姜国也开口道
“算了!天父教有好生之德!告诉张总司令送他们到新几内亚岛,就这样吧!”李木闭着眼思虑再三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这些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听到李木没有下令处死自己顿觉轻松了不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教主大仁大义小的们佩服!”
飞机再次降落在通天塔顶,李木抱着红梅的尸体和貂蝉、玉环同乘一部电梯下楼,姜国、段姜佳兴、魔礼青、魔力红负责押送俘虏等待电梯期间段往来口直心快问道:“二位天王你们说教主为什么不让我立即杀了这些人渣哪?”
“因为有我们在当面的地方先生是不能杀人的”魔礼青说到
“还有这么一说!原来如此,哪送他们去新几内亚岛岂不是便宜了这帮畜牲?我可听说南洋富庶农作物一年多熟”段往来不死心还在问,一旁侧耳倾听的锦衣卫和番子们心里又升起喜悦之情,心说:这些天父教的妖孽不知道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等爷爷们重见天日定会回来要你们好看!
就听魔礼青又道:“那倒未必据我所知新几内亚岛有的土著族群被称为猎头族,他们会将刚刚割下的人头用于“传授精力”仪式”。仪式进行时,小孩把人头放在他的大腿之间坐下,半个小时以后,据说,死者的力量就奇迹般地传入了小孩的身体。”
“我靠这是人能干的事吗?”姜佳兴惊讶道
“还不止这些,由于土人处于石器时代的他们没有钢铁打造的武器,他们会用一种叫作竹刀的刀割下人头。割下人头以后,先把头皮肃掉,然后用利器在太阳穴处掩一个小洞,把脑髓倒在石碗里喝掉。胜利者将猎取到的人头每一部分都派了用场:下颌切开以后当作项链的装饰品,头盖骨挂在一排排用树皮盖在高脚房子门前,到了晚上,摘下来当枕头。”
“哈哈!这太对我的胃口了,这些畜牲就应该被送到什么新几内亚岛上去找土人玩玩,哈哈!”段往来一改连日来的郁闷开怀大笑道
一旁倾听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听到这些话无不是毛骨悚然瑟瑟发抖,竹子作的刀割肉那得多疼啊?想想都反胃忍不住想吐。
众人下了楼将俘虏交给倭人监工,几个头领来到天父宫落座吃茶,众人一夜未睡也不觉疲倦
“将红梅烈士的遗体火化骨灰请到封神台安放,灵位请到英灵殿供奉,这些姜国去做”李木缓缓的开口吩咐道
“是教主”
“红梅还有一位养母,请到里口山来安享晚年吧!再打听一下她的本名和姓氏,要在我们全部控制区宣传其人其事,“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是一个伟大的灵魂!她一心为人从不利己!只留花香洒满人间,我们天父教要大书特书,将事迹收录入天父神经,这些事情需要二位大当家的办理,明天举行追悼会”
“是教主”段往来、姜佳兴齐声答到
第二天隆重的追悼会如期举行,在里口山的全体成员全部参与,每个人神情凝重弯腰鞠躬,向着烈士的遗体做最后的道别。会后姜佳兴汇报道:“据孙母说:她当年听送孩子来的人说自己姓薛,所以红梅姑娘应该姓薛”
“那好就以薛红梅的事迹为原型展开反大明朝的宣传”
“好的教主我知道了”
下午李木返回北港吩咐貂蝉去协助洪旭尽快建好样板间,飞机送二位天王去台北,李木躲到宾馆房间思考人生,夜晚李木稍作改扮去夜店喝闷酒,如是重复了好几天,这天李木喝到一半王妈妈推门进来了
“哎呦!大教主天天赏光,怎么就一个人喝闷酒啊?也不叫个妹子作陪?是不是教主自己都看不上自己店里的妹子?”王妈妈老于世故知道教主不痛快前几天也没出来劝看着差不多了,就出来插科打诨旁敲侧击的劝导李木
“王妈妈说笑了,我只是有些想不通,明明是本着救人去做的事情反而害了人,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无愧于心?”李木醉眼朦胧的问道
“大教主问我就算找对人了,想当年我也是扬州府头牌,谁成想我刚刚有了雄心壮志,准备夺下江南花魁的美名就被一些不知名的浪蹄子给抢了风头,如今我人老珠黄更少了抚媚动人,要不是教主异想天开搞什么歌舞厅,老身我还真不知道下辈子怎么活哪?”
“你已经是扬州府青楼最有名的妈妈了,什么事情不是你说了算吗?我实在对不住你将你抢来北港,你若是想回去就回去吧!”李木诚恳的说到
“教主你这是哪里话?在这北港好好的我为什么回去?回去我一把年纪到那种地方干什么?再过今年更是没人搭理我,我才不回去哪,现在这里多好!姑娘们不用看别人脸色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是你情我愿,老娘我也不用替他们操心今后没出路,以前青楼出来的姑娘没破身子的还行,一旦被人破了身,娶回家也是做受气包任人驱使打骂,许多过不下去的选择投河上吊或者重操旧业,现如今北港姑娘们都是自愿,可是这哪怕是自愿你也得是到北港最大的酒店开房才能过夜否则丢不起人,教主想想这得多少银子?海了去了!可是有钱人偏偏好这口,叫我说还得是教主做的对”
“你不要骗我,我做的真的是对的?”李木听到自己想听的了随口问道
“老身多大年纪了?还能欺骗教主不成?这些苦命的女子在大明朝没吃没喝只能供人玩弄,哪里像现在被无数人追捧,等一会教主随我到二楼看看,下面一楼门口那些接姑娘们下班的马车就明白了,一个个非富即贵抢破头找咱们家的姑娘”
“果真如此?哪你得把好关,不能让姑娘们吃亏”
“教主就放心吧!老身知道的好了!别再喝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第二天李木接到爪哇岛的战报,内心里又燃起为国为民的热情,准备到爪哇岛一行,去之前李木要先去耽罗岛看看,之前还要先协调装备的问题,并且检查一下这些日子以来军队的训练成果。
按理说有刘卫东在李木无需操心,后世怎样练兵刘卫东很清楚。李木先到右岸造船厂送别郑芝凤的探索船队,这次船队由三艘飞剪船组成,船没有安装火炮只是每艘带着四挺重机枪,因为不是去打仗所以没必要搞得过于紧张,有三百全副武装的海军陆战队保驾护航问题不大,罗教的俘虏近四百人随行,李木也不想知道这些教派的孰是孰非,只要他们到了荒无人烟的岛上什么教派门规都是虚无的,这次航行的主要目的就是探路以及建立补给点,船队在轰隆隆的欢送炮火中扬帆起航速度飞快转眼间跑的无影无踪。
飞往耽罗岛的飞机上李木觉得对库页岛的探索是时候进行了,否则一旦入冬就算能登岛大雪纷飞什么也干不了,现在去还能建一下房子准备开春时迎接移民。
这次随李木出行的是张向健、张向康二位以及二十位天父教的修女兼任的护士,他们身披黑色修女服,胸前和左边臂膀上修着红色T字,代表医辽救护。红娘子则率领二十位军校挑选的女孩子,他们负责紧急救护主就是抬担架,李木当然不会让柔软的女孩子们抬担架,到了战场会组织招募一些青壮负责抬担架,而女兵则是从旁协助比较好。
李木一行一下飞机顿时引起了轰动,士兵们刻苦训练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如此多的女子了,一个个精神饱满冲着女人傻笑,修女们低头默念神经,红娘子可不怕!这些人才多少?她在舞台上表演台下上万人她都毫不在意何况还是一些新兵蛋子,军校女生们也不感冒,她们天天和男孩子一起上课训练几乎不分彼此现在又算得了什么?一个个大大方方直视,新兵蛋子们射过来的炽热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