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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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人皮偶

    秦坤仪气愤的将竹简摔在地上。

    吐槽道:“第二卷末尾怎么也拿去刻了,哎!”

    推开门,门开铺满白粗布,百姓趴在地上。

    白衔玉拿着医箱,四处行针。

    瓶瓶罐罐的碰撞声,传入耳中。

    白干抱着一大箱子竹罐从主堂走出。

    爷孙两点头相识一眼,白干走到已经行完针的人旁。

    从装着竹罐的箱子中掏出火折子和一个粗棉布包裹着的木棍。

    火折子点燃棉布棍,在竹罐中晃了一下。

    贴在那人的背上,一股股腥气飘散在空中。

    秦坤仪捏了捏鼻子,皱了皱眉头。

    向着白干走过去,刚出去没几步被崔博奥拦了。

    “小哥这个给你看看,我父亲在遗书中叮嘱的。”

    崔博奥的眼神中透露悲苦不觉多了几分,声音沙哑。

    伸手将手中竹简递给秦坤仪。

    秦坤仪迟疑了片刻。

    “犹豫什么,总不能违背老人家的意愿吧。”

    皇甫翰翻墙而入。

    秦坤仪看了皇甫翰一眼,翻看起来。

    “家中我的床榻下面,有我这几年挣的所有的铜钱,虽然不多,但足够你买块地生活下去了,拿到钱后献给官府一部分,免得把你弟弟当努力,给你的母亲说一声,我对不起他。”

    “不要想着为我复仇,你我终归是一个劳苦贫民,比不上对面的富足家,我不希望因为我的死造成你下半生的艰苦,甚至于死亡,好好活着,有事找这两位小哥,我相信他们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

    “——崔战明”

    秦坤仪将竹简揣入怀中。

    便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皇甫翰聚精会神的看着行医现场口中时不时发出感慨:“妙啊!这处医的好,那处也不错。”

    皇甫翰愣了下神回答道:“四处走走看看,我估计今晚山匪就有行动。”

    “何出此言?”

    “张奥上山通匪,自认为自己很了解,那匪寇会趁着人员大伤的情况下,夜袭村庄。”

    “夜袭!我有个计划,你现在出去搜集死人,尸体完整,必须和村中仅存人数一样。”

    皇甫翰听闻此言,没有继续向下追问,翻墙出去寻找去了。

    秦坤仪吐槽道:“有门不走,翻墙走。”

    “轰-。”

    墙面向外整齐的倒去,激起来万千粉尘。

    崔博奥疑惑问道:“要这么多死人干什么?”

    眉眼弯弯透出疑惑。

    “拿来制作人皮偶。”

    “人皮偶是什么?”

    “人皮偶,是我国的一个惩治奴隶的酷刑,先将一个奴隶扒光洗净,在用滚烫的刀刨开腹部,把内脏一股脑的掏出来,把肋骨敲碎取出,再将另一个奴隶塞进去,用粗麻线缝合上,浑身涂满蜜蜡,九窍用木头塞上,杜绝所有呼吸的可能,放到太阳下疯狂暴晒,直到人死亡。”

    “有些许残忍,是不是要将这些百姓也这样杀死?”

    “不是,是让人们躲进去,夜黑风高,分辨不出来,争一下那渺茫的希望。”

    抬头看看太阳。

    说道:“午时了,距离天黑还有三个时辰了,时间太紧,努力一下。”

    崔博奥问出了心中最重的疑惑:“咱们也藏在尸体里面吗?”

    “不,我带几人躲在地下,应对突发情况。”

    秋风呼啸,人之哀嚎,乌鸦悲叫,狗伏低吠。

    半个时辰过去了,秦坤仪行走在白布之间,帮着白家爷孙。

    第一个竹罐拔出,黑色的瘀血从中流出伴随着刺鼻的恶臭。

    接踵而至的是一个一个的竹罐拔出,院中飘荡着令人作呕的腥气与恶臭。

    幸亏是个秋天,要是个夏日,这些院中差不多都会因中暑而亡。

    白家爷孙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瞎眼的白氏,左手拄棍,右手拿污水壶。

    给爷孙两个递了过去。

    在这个时候有水喝已经算是大户人家了,水源被山匪垄断酿酒,只留下一点点污水让村民争夺。

    秦坤仪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才发觉自己一天没有喝水了,但一点喝水的欲望都没有。

    白衔玉刚喝完水便注意到坍塌的西墙。

    “这墙怎么塌了?”

    白衔玉瘸着个腿,缓步查看墙的情况。

    看到墙没有修复的可能这才长舒一口气。

    笑嘻嘻道:“终于能给这个烂墙换新了,幸亏没砸到我儿子,太好了。”

    秦坤仪上前几步,拍拍白衔玉的肩膀说道:“老先生今晚有个事,需要你配合。”

    “但说无妨。”

    “就是在你家的地下两丈深的地方,开凿成地下医站。”

    “无妨,我家中无一人精通战斗,只会些医术能帮上忙是最好了。”

    秦坤仪又把计划给白衔玉复述一遍。

    白衔玉疑惑道:“为何不把人都送往地下?”

    秦坤仪笑道:“那样人数对不上,我怕山匪中有比我精通土术的,在一窝端了,那不彻底失败了吗?”

    “言之有理,不是还有一位小兄弟吗?”

    “那人搞不清楚目的和真实修为,甚重考虑下,我那一记觉得是最妥当的。”

    皇甫翰塌着碎墙从中走出,背后八剑各托十具死尸。

    皇甫翰一进来便说道:“饿了,忙一天了,没吃饭呢。”

    白衔玉招呼着白氏让他进屋做饭。

    秦坤仪对皇甫翰说道:“下回出去,注意点,留尾巴了。”

    原来皇甫翰回来的时候,秦坤仪已经感觉到了两人,其中一人行踪诡谲,秦坤仪依然料定那是山匪派下来的探子。

    秦坤仪小声说道:“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刻意的表现出来。”

    皇甫翰去帮忙白干处理伤员。

    秦坤仪则是潜入地下朝着村南跑去,抓捕那名探子。

    那名探子似是有所察觉,开始狂奔。

    在速度上秦坤仪更胜一筹,跳出来摁住那人。

    眼神狠戾的问道:“你叫什么,何目的?”

    这名探子终是软人,恐吓几声便是全都招了。

    秦坤仪手起刀落,将那人杀掉,圆滚滚的头掉在地上。

    秦坤仪将那人扒皮,烂肉扔到原地,皮则是挂在村口石碑上。

    这也算是对山匪的一种对抗。

    在那名探子身上得出一个信息,那就是,夜袭连云村,一个不留,全都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