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5000米,她为神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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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国的高考制度是1952年建立的。当年,全国高校除经批准的个别学校外,一律参加统一招生。招生日期、考试科目、考试命题、政审标准、健康检查、新生录取等事项由全国统一规定实施。考试科目为统一科目,有语文、数学、政治常识、中外史地、外国语(俄、英)、物理、化学、生物。录取形式是由全国高等学校招生委员会根据考分统一录取,然后分配给各大学,即统一分配制。8月15日到17日,全国高考首次举行。

    1966年至1976年,新中国成立后创立的全国统一招生制度中断。其间,1966年到1969年未招生。1970年,BJ大学、清华大学等部分高校试点以“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和学校复审”的方式,从有实践经验的工农兵及下乡知青中招生;1971年,高校恢复招生,招收初中毕业经过两年以上劳动锻炼的工农兵学员;1972年至1976年实行“自愿报名、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学校复审”的办法,取消入学考试,且限定招收具有2年以上实践经验和相当于初中毕业以上实际文化程度的工农兵入学。

    1977年恢复高考,规定凡是具有高中毕业或相当于高中毕业的文化水平等条件的工人、农民、知识青年、复员军人、干部和应届毕业生均可报名参加高考。这样,就有了我国唯一的一次冬季高考。

    1977年11月28日到12月25日,在中断了11年之后,由各省、自治区和直辖市自主命题并组织的“全国高等学校统一招生考试”重新开考。当年报名参加高考人数达570多万人,录取了27.297万人,录取率不足5%,形成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现象,也揭开了新中国教育工作的新篇章。这次考试规模之大,不仅创造了中国教育史上的最高纪录,亦堪称世界之最。

    1978年全国高考于7月20日至22日进行。当年的高考实行了全国统一命题。为了适应四个现代化的需要,争取时间尽快提高大学的外语水平和把中学外语教学促上去,国家决定当年增考外语。考生学的什么语种,就考什么语种,没有学过外语的考生,可以免试。外语考试成绩当年暂不记入总分,但可作为录取时的参考。

    1979年全国高考于7月7日到9日进行。从此,高考日期固定下来,除1983年为7月15日至17日以外,1979年至2002年的20多年高考都定为7月7日至9日。

    1977年至1979年期间,凡是符合条件的考生均能参加高考。但随着每年参加高考人数的增加,给考试的组织实施和公平性带来了挑战。

    1980年,规定考生多的省、自治区、直辖市,在全国统考前进行预选,按计划招生数的三倍至五倍,参照应届毕业生和往年录取情况,确定预选人数,再把人数逐级下达,择优预选,最后参加全国统一高考。

    在1980年7省试点的基础上,1981年把“统考前进行预选”的试点扩大到了13省。

    1982年,规定预选是高考制度的一项方向性的改革,已经实行预选的省、自治区,应认真总结经验,改进预选方法,继续搞好预选。其他省、市、自治区当年是否实行预选,由各地自行决定。

    根据国家的相关政策,理科补习二班的全体同学于1982年5月25日至27日参加了高考预选。

    高考预选前夕,为了让同学们第二天精神饱满地参加考试,陪大家一起复习到晚上九点半后,杨菊英老师便把同学们全部赶出了教室,要大家回去早点休息。

    慕仲兰被赶出教室后,到操场上去打了圈太极拳,然后又回到教室里,和往常一样点起煤油灯继续学习。

    学习了一会儿后,杨菊英老师又走进教室,看到教室里只有慕仲兰一个人,便劝她早点休息,慕仲兰说她习惯晚睡了,早点儿睡不着,她对自己通过预选有百分之百的信心,第二天的预选考试不会对她造成多大的心理压力,她只不过是把它看成又一次高考模拟考试而已,叫老师放心。

    杨菊英早就知道她平时的作息时间确实如此,最近一两个月来的测试成绩都在班级前三、年级前十之内,高考预选的确对她应该不成问题,而且见她的精神状态一直很好,便没有固执己见,而是任由慕仲兰按自己的习惯行事了。

    和往常一样,慕仲兰是在半夜快一点了才回宿舍睡觉的,当她躺在自己的床铺上,正要入睡时,才发现早在晚上九半就回宿舍的孙雅茹尚未入睡,正睁着眼睛看她,便小声地问:

    “雅茹,你啊呣还没睡来,是我不小心弄醒你了吗?对不起!”

    “没有,是我自己睡不着,和你没关系,你动作很小心的,一点儿都没有影响到我。”孙雅茹也小声地回答她。

    “赶紧睡吧,明天就高考预选了,睡不好很可能就考不好。”

    慕仲兰悄声地跟孙雅茹说完就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五点半过后,慕仲兰和平常一样起床时,注意观察了一下,看到孙雅茹虽然还在沉睡,但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便猜想她是不是做恶梦了。

    高考预选测试科目和成绩分布与时间安排等也都和高考的完全相同。

    三天过后,预选考试结束了。

    预选考试结束后的第二天上午,学校公示了预选试卷参考答案,并宣布自己觉得没有通过预选且不想继续学习的同学可以不用再来学校了,自认为能够通过预选或者愿意继续学习的同学可以来校上课,学校所有高二应届毕业班和高考补习班仍按原来课表进行教学。

    凭感觉和脑子里记得的内容,同学们将自己的各科试卷答题情况与参考答案对照后,当天下午就有过半数同学没来学校了。

    中午吃饭时间,慕仲兰到锅炉房打来开水后,正在宿舍里给自己泡馍馍吃时,孙雅茹走过来,有些心事沉重地对她说:

    “仲兰,我这次预选没发挥好,很可能通不过,啊呣弄呢啊?”

    “不会吧,预选结果还没出来呢,谁也说不好谁通过谁没通过啥的,我劝你不要胡思乱想,还是好好抓紧时间复习,争取高考的时候发挥好比啥都强。”慕仲兰说。

    “我知道,仲兰,这些道理我都懂,可就是由不得我自己,我真的怕我预选没通过,那叫我怎么向我室屋里交待啊?!”孙雅茹语带哭腔,眼睛发红,似乎才哭过不久,眼泪又快要流下来了的样子。

    听到这里,慕仲兰禁不住想起了孙雅茹的父亲,那个隔一个礼拜就步行几十里山路,赶到学校,给孙雅茹送来一批新烙好的白面馍馍,自己一路上却舍不得啃一口带给孙雅茹的白面馍馍,而用那发硬的包谷面饼子充饥的佝偻着腰、身材瘦小、皮肤泛黄、脸像快要风干了的洋芋皮的老人,那个每次见到慕仲兰就硬要塞给她一块给孙雅茹带来的白面馍馍尝,夸赞她懂事、聪明、能干的老人。

    说实在的,慕仲兰也不想让那个善良的老人有一丁点儿伤心,一辈子都不想。

    “仲兰,你知道吗?预选的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咱们学校只有161个人通过了高考预选,其中,理科通过了119个,文科通过了42个,你是全校第二名,第一名是高二应届毕业班的李晓雁,我没有通过预选。”孙雅茹忧伤地说。

    “你不要自己把自己给吓着了,人都说梦是反的,你肯定是预选通过了。现在别想那么多,你就专心复习功课吧,争取高考的时候考个好成绩比啥都重要。”慕仲兰虽然心里有些惊讶和不信,但还是郑重其事地劝慰着孙雅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