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去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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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一波将起

    便在这时,只听“嗖嗖嗖”,三声破空之声呼啸而来,大野猪闷哼一声站立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三支利箭射穿咽喉,猪血殷红,从咽喉处汩汩而流,一阵清风吹来,奇腥无比……。

    杨云举目张望,四野寂静,一切如梦靥一样,唯有韩三娘站在风中,手拿弯弓,小脸儿煞白,泪珠挂满脸颊,正痴痴地凝望着自己……。

    ……

    千钧一发,命悬一线,刚才若不是三娘,现在恐怕又已经去地府那报道去了。

    经此一事,杨云对三娘又爱又敬,两个人的感情又升温了一步。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杨云拉着她的小手,胸中充满了感动,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儿,又不知以何种方式表达比较妥当切。

    一路走了几步,想必是过去夫妻二人亲昵的动作实在太少,韩三娘还不习惯自己拉着她的小手,小脸通红,一路极不自然,扭扭捏捏,无限娇羞。

    杨云看着她不自然的模样,觉得煞是可爱,尤其她那丰富多彩可人的表情,嘿嘿,美呀,女儿动情是天下间最美的风景,秀色可餐啊。女儿羞涩惹人怜,绯红片片痴人醉。

    杨云被韩三娘身上散发出的娇羞怯爱的光彩给吸引住了,完全沉浸在美好的感觉当中去了。

    便在这时,韩三娘忽然驻足不走,心跳加速,手心冒汗,牙齿格格打颤,空气也一下子似乎变得异样起来。

    杨云也感觉到不对劲了,抬眼一瞧,妈呀,活见鬼了,离自己正前方两丈开外,不知什么时候又有一只浑身乌黑如熊一样的大野猪站着一动不动,鬃毛倒竖,獠牙外露,两眼泣血如狼一样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和韩三娘。

    杀妻灭子之仇不共戴天,动物也有复仇之心,比人犹甚之。

    一声狂啸,四野变色,回声震天,前蹄猛抬,狂奔,张口,起跳,猛扑……。

    变生仓促,眨眼之间,就是有三头六臂,这一次也不得不挂掉了……。杨云听天由命地闭上了眼睛,才穿越到这个世界还不到一个星期,难道这么快就又向地府报到去了吗?

    ……

    一声闷哼,野猪倒在血泊之中。杨云闭了眼睛等了半天,也没感觉身体有丝毫疼痛。

    咦,怎么回事?

    怎么感觉不到疼。

    莫非牛头马面念旧情顾及我这么快就又死回来了,在野猪咬我之前,就已经把我魂魄勾到地府来了,故此感觉不到疼?牛头马面有这么好心?

    杨云缓缓睁开眼睛,只见韩三娘站在自己七步开外,手中紧握着一根三指粗的棍子,上面沾满了殷红殷红的猪血,那血殷红的都有些发黑了,不远处一只野猪一动不动地躺在血泊之中,脑袋崩裂,两眼圆睁,脑浆横流……。

    三娘和这只野猪也来到了这地府了吧,妈呀,不对,不对,这地府怎么比上次好看了,上次来地府的时候,只见地府到处都是阴风刺骨,阴雾弥漫,阴魂惨叫,怎么这次这么山清水秀,青翠欲滴。杨云咬了一下胳膊,哎哟,疼!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没有死啊,还毫发无伤的尚在阳间。

    乖乖,三娘,三娘……。

    只听说过有武松赤手空拳打死老虎,没想到自家温顺的小娘子能够使少林棍法打死二百多斤的野猪。

    …………

    基于此,杨云是有充分理由相信,甭说这两个叫汪虎马超的士卒能闯进来,就是再多两个,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动起手来,也绝不是小妮子的对手。

    可问题就在这里,若是发生争执了,真要动起手来,一不小心伤了这两个士卒,到时候人家告你公然犯上,殴打公差,有造反倾向。

    历朝历代对造反甚是忌惮,甭说你是秀才,就是朝廷一品大员,你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到那时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韩三娘在忙着维护自己,暂时还想不到这一层,可是自己可不傻。杨云想到这些,一骨碌地爬了起来。

    这些天他通过各种方式对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一些新的了解与认识,自己这个秀才身份,虽说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好处,可名誉上倒还是不错,宋朝百年以来都是文人治国,尊儒重文,文人在社会上的地位崇高,自己可是个正儿八经的文人,虽说只是个秀才,可待遇也是超好,出门可以穿青衫,挂配剑,过关卡也不用官府发放的路引,见了县太爷不必下跪,县太爷还会赐座上茶,游学的时候吃百家饭不用付钱。

    听到刚才这些兵卒们与韩三娘的对话,杨云判断得出来这些人都是文化水平极低的人,在咬文嚼字、强词多理上肯定斗不过自己。

    杨云自忖自己待会与他们胡求乱侃、瞎扯牛吹一下,再以秀才的身份压他们,自己真不愿意去当兵的话,他们拿自己也绝对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杨云索性摆足了秀才的架子,下了床,中里中气地叫道:“我大宋的子弟兵不去上阵驱除胡虏,却在穷乡僻壤欺负一个妇人家,好不知羞耻,难不成都是土匪吗?”杨云这话说的中期十足。

    外面的人都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睹闻其言,均是一愣,王虎马超这两个士卒被杨云这么中气十足的喝声所扰,被气势所迫,均不知不觉地放慢了脚步。

    这位阚文治大人果不愧为县尉,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比普通的士卒倒是多了几分胆气,重病下不了床,嘿嘿,能有这么强的底气?

    鬼扯,老子现在缺兵跟饥汉缺饼一样,管你说什么,征定你了。他一心想着征兵,也没细细咀嚼屋里人刚才讲的话,又是在这穷山僻壤里,能有什么秀才?

    是以他压根就没想到杨云会是个秀才。

    你可以别以为秀才是学子里面身份最低微的,便以为遍地都是秀才,跟现在的大学生一样,满大街都是,掉块砖头便能砸到三个大专,两个本科,一个硕士,那是大错特错。

    这位县尉见王虎马超二人被屋里人气势所震,竟不知不觉地放慢了脚步,心下顿时来了气,正想出口大骂。

    然而便在这时,只听大门外咚、咚、咚,紧接着一个小卒正慌不择路地从大门外火烧眉毛地跑进来,边跑还边口干舌燥地叫道:“土匪,土匪……。”

    这小卒十五六岁的样子,不是别人,正是阚县尉的堂侄,名叫阚小武,刚参兵不久。刚才阚县尉来征兵,刚到两家就见两家都是人去屋空,他意识到这里的人一定是知道风声提前逃了。

    他粗中有细,为了多一份胜算,便将手底下人分作两拨挨家挨户走访,以此希望能征一个是一个,这小卒恰好分在另一拨当中。

    阚县尉见他一幅狼狈不堪样,又见他边走边喊土匪土匪,顿时就不知道气从哪出,妈的,今儿个一个兵都没征到,刚才屋子里有人骂自己子弟兵土匪,别人骂也就算了,你小子怎么自己人也骂,不想混了。

    阚县尉大怒,斥骂道:“土匪,土匪,土匪个妈子!”

    这小卒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是,是土匪,土匪……,不……,不,不是土匪……。”

    想必确实是太累太渴,说了半天说的结结巴巴,前言不搭后语,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自知确实太累,说不出了,索性用手向山下一指,众人还没待他指明,便已瞧见山下烈烟滚滚,火借风势,大火漫天,不知什么时候山下的民居竟然烧着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