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瓦尔德翻看了一下每次汤姆出招到麦康纳化解的时间，最长七天，最短三天。

    也许是因为军师需要时间想招，但是奥斯瓦尔德看了，发现从来没有缓解的步骤。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个军师和麦康纳的合作并没有那么紧密。

    奥斯瓦尔德猜测，他们只是咨询或者雇佣的关系。

    想到这个之后，他需要去验证一下这个想法。

    奥斯瓦尔德来到了麦康纳产业里的一个赌场。

    这个赌场也是用酒吧做掩饰的，一楼是酒吧，地下则是赌场。酒吧是任何人都可以进，但是赌场则需要财产证明。

    有些赌徒会拿现金，一口袋，证明自己可以输这么多，但是奥斯瓦尔德这样的并不屑于用那种底层人的手段。

    他站在了门口，准备拿出来自己的科波特家族家徽的时候，门口的保安就好像收到了什么讯息，立刻过来给他打开了门。

    “科波特先生，请进。”

    “你们认识我？”

    “我们认识这城里所有的贵族。”

    这句话说得让奥斯瓦尔德觉得很受用。

    他微笑着，昂着头，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大步往里面走着。

    进去之后，奥斯瓦尔德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只是一些普通的赌博种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规模也要比法尔科内那边的小不少。

    但是论人群密度，这里甚至要比那边更密集一些。

    奥斯瓦尔德手头还是有不少现金的，就也玩了几把。

    这一玩，他更觉得那个军师不简单了。

    每一种赌局，都做了一些细小的规则改变，在不增加玩法负荷的情况下，又变得更加刺激，更加有趣。

    奥斯瓦尔德也不知不觉地上头了，直到输了五万美金之后，才反应了过来。

    他一想明白了这个事之后，就不由得笑了出来。

    难怪麦康纳能够在存活至今，并且隐约有继续壮大的趋势。背后的那个军师实在不简单啊。

    奥斯瓦尔德不认为麦康纳这样的人能够想出来这么厉害的手段。这些赌局不仅仅变得更加刺激了，而且输的几率也增加了。最重要，玩家几乎不会意识到这点，因为极少数赢的时候，收益都大得让他们忽略了那些。况且规则本身只做了一些细小的改动，并不需要重新去学习，去思考，便不会意识到这一切。

    这说明那个军师，也是个十分擅长赌局的人。不，不是赌局，应该是游戏。

    奥斯瓦尔德能感觉到，想出来这一切的那个军师，一定从中得到了不少乐趣。说不准这才是他帮麦康纳的原因。

    如果以后能拉拢，一定是个很好的帮手。但是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奥斯瓦尔德决定，今天就试试把这个赌场给搞垮了。

    他找了个桌子，玩个德州扑克。

    三连输之后，奥斯瓦尔德已经输了上百万美元了。

    周围这时候也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哥谭最近最热门的就要数韦恩家族和科波特家族遇到的事故了，而奥斯瓦尔德的热闹，他们自然要来凑凑。

    一个声音从人群里响起来。

    “看来企鹅今天要彻底破产了，哈哈。”

    “谁！谁说的！”

    科波特立刻转身看向后面，眼睛睁着，眉毛立着，但是人群这时候已经安静了。

    他把自己的伞尖往地上一戳。

    “没人可以叫我企鹅！也没人可以看我笑话！”

    这声几近歇斯底里的怒喊之后，奥斯瓦尔德又看着桌子上的其他玩家。

    “你们都给我下去！都是你们才让我输了！我要和庄家一对一！”

    德州扑克是有这样的规则的，两个人至十个人都可以玩。

    桌子上没人看不出来奥斯瓦尔德已经杀红了眼了，也都打算退下来好好看戏。

    于是，赌桌上就剩下了奥斯瓦尔德和发牌荷官。

    这一局，仍旧是输。

    有赌场的人走了过来。

    “科波特先生，您还要继续吗？”

    “废话！”

    “但是您的银行账号里已经没有那么多钱了。”

    “你管得着吗！你说我没钱？我身上的东西价值就可以买下来你们整个赌场了！看见这个了吗？科波特家族家徽！滚！”

    奥斯瓦尔德让那个人滚出去，自己又要继续和荷官继续。

    荷官刚要发牌，奥斯瓦尔德就一伸手。

    “等一下！”

    奥斯瓦尔德这么一喊，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就都放在他身上了，都好奇奥斯瓦尔德要做什么。

    紧接着，奥斯瓦尔德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个护身符，双手合十拜了拜，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随后，他又拿出来了一枚铜钱，口中说了几句中文，然后也放在了桌子上。

    人群中有见识的，便知道奥斯瓦尔德去了唐人街。这些全部都是唐人街祈求好运的东西。

    奥斯瓦尔德也笑了起来。

    “差点忘了这些。我说我怎么一直输。这回可以赢了，发牌吧！”

    这种听起来实在是蠢的话，却真的为奥斯瓦尔德带来了今天的第一场胜利。

    有人惊讶，有人不以为意，毕竟输输赢赢是经常的事情。

    但是奥斯瓦尔德很是高兴，一边收着筹码，一边高兴地喊着。

    “财神爷显灵啊！继续！”

    第二局，奥斯瓦尔德继续赢。有的人在想是不是那些唐人街的护身符有用，有的人仍旧觉得是运气。

    奥斯瓦尔德的每一局胜利，都在增加相信迷信的人，也在减少相信概率的人。

    在奥斯瓦尔德已经赢了一百五十万美金的时候，有个新的荷官走了过来。

    “科波特先生，到了他下班的时间了，可以换我继续来吗？”

    “你来？我现在赢得正高兴，你来了，我输了怎么办？”

    “但是真的到下班时间了。我们是有严格轮班制的。如果您不想继续了，也可以下次再来玩。到时候我跟您保证，一定还是他和您玩。”

    “……继续！换个人又怎么样？我是科波特，我还可以继续赢！”

    奥斯瓦尔德的继续，很明显让那个荷官也出乎预料了。但是已经到这份上了，那就继续吧。

    但是接下来，奥斯瓦尔德倒是不再拘谨了。

    “这局，我全押。”

    他把一百五十万的筹码都推了过去。人群都不由自主又靠近了一些，想要好好看这场表演。

    这一局，奥斯瓦尔德还是赢。但是紧接着，他又是全押。

    三连胜之后，奥斯瓦尔德手中的筹码已经大得离谱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奥斯瓦尔德只要再来一次，赢一次，这个赌场的流动资金就得断了，需要从其他赌场调过来。如果再继续，流动资金便彻底断了，那这个赌场也就得关门一阵子了，搞不好还要卖出去。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戏，等着奥斯瓦尔德的举动。

    有负责人走了过来，对奥斯瓦尔德说。

    “科波特先生，我们老板麦康纳先生想要邀请您过去喝一杯茶，也准备了点小礼物。请务必赏脸。”

    “让他等几分钟。我全押了。”

    奥斯瓦尔德又一次把所有的筹码都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