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加入
相比于法尔科内,马罗尼的产业要更加罪恶一些。走私,贩毒,越是肮脏的地方,收益就越是高,这也是哥谭的一条定理。
也是因此,马罗尼能够在不到二十年就能够威胁到法尔科内的地位。法尔科内终究是传统的意大利黑帮,他们还是有很多规矩,很多不能触碰的产业的。
自力更生的马罗尼则是什么赚钱就做什么,毫无顾忌。
但是奥斯瓦尔德却认为,马罗尼并不是一个纯粹的规则破坏者,他确实有当黑帮老大的软实力。
最起码,在请帖这一项,马罗尼就是针对了奥斯瓦尔德来的。传递过来的信息很明确,马罗尼认为奥斯瓦尔德是个重要的人,值得以礼相待的人。
也因此,奥斯瓦尔德准时来到了月光餐厅,并且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贵宾间,见到了马罗尼。
和奥斯瓦尔德相似,马罗尼也是个有些胖的人,但是身高绝对是要高奥斯瓦尔德一头的。马罗尼的脸上也有两道比较深的伤疤,但是和皱纹很靠近,只是让他看起来更加老成,凶恶。
一看到奥斯瓦尔德,马罗尼就走了过来,张开双臂。
“哦,我的朋友。”
“现在不兴这个了。”
奥斯瓦尔德拒绝了这个,但是又伸出来了手。
“还是握个手吧。”
只是第一次见面,即使是认为马罗尼有眼光,但是奥斯瓦尔德也并不想和他这么亲近。
两个人握了手之后,就又都坐了下来。奥斯瓦尔德在外面不会露怯,举手投足都是贵族的样子,无论是品酒还是坐姿。
喝了一口酒之后,奥斯瓦尔德看了看酒杯。
“你居然会选这个酒。”
“因为听说这是科波特家族当年给自己家准备的酒厂。”
马罗尼说着,但是没有说下半句。下半句是,后来为了还债,卖了。
奥斯瓦尔德看了看马罗尼。
“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绝对没有,请不要误会。我只是希望能够展示我的诚意。既然如此的话,来人!”
马罗尼一招手,旁边的人便走了过来,把这两瓶酒都倒了,又换上了新的。
奥斯瓦尔德这才高兴了起来。
“我从来都不喜欢这个味道。太老旧了。”
“难怪,你没有走科波特家族的老路。”
“那条路是死路。什么挣钱,就应该做什么嘛。”
“比如前几天在麦康纳那里赌赢了八百多万?”
马罗尼说到了这件事上。奥斯瓦尔德不觉得惊讶,因为他知道这才是马罗尼找自己的原因。
他表现得好像无所谓一样。
“只是稍微去玩了几把,谁知道他家的赌场这么小,八百多万就快把那个小赌场捞空了。”
“毕竟他有好几个赌场,不能只为一个服务嘛。运送来现金也是需要时间的。”
“如果互联网就能做到这些就好了。”
“那太异想天开了吧。”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互联网这时候刚刚发展了二十多年,能够联络一些企业,储存数据,就已经是前人没有想到的了。只是奥斯瓦尔德还是想着那个军师所说的,互联网有多么可怕。
奥斯瓦尔德又问马罗尼。
“咱们也别绕弯子了,你今天找我来,是想要做什么。”
“想要你的加入。”
马罗尼也很直接。
说了这句之后,他又吩咐人给奥斯瓦尔德倒酒,然后接着说。
“我知道你去找了汤姆,也知道那个蠢货拒绝了你的加入。你的实力我已经看出来了,真的,我觉得你比汤姆那个蠢货强多了。”
“这是不言而喻的。”
“你是不是也很好奇为什么汤姆在法尔科内那里这么重要?”
“只能是因为忠心了。法尔科内手下比他强的肯定也有不少。”
“错!是因为法尔科内也老了。”
奥斯瓦尔德看到马罗尼说这句的时候,在竭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但是嘴角还是上扬。
他露出来了好奇的表情,就听着马罗尼讲着法尔科内那边的情况。
“法尔科内也是从他父亲那里接手的黑帮。他们意大利人,就把家族看得特别重要,唐人街那帮人都没把家族看得那么重要,他们也知道选贤用能。但是法尔科内,还是想把自己的位置传给孩子。可是你看,他哪个孩子能接手?”
马罗尼说着,竖起来了三个手指,代表了法尔科内的三个孩子,然后一个一个说。
“大儿子路易莎确实不错,但是已经死了,死在黑帮火并。二儿子马里奥也实在是一根筋,我觉得他迟早也得横死街头。小儿子阿尔贝托,才十几岁,我见过,实在是懦弱,估计长大之后杀人都不敢。我听说法尔科内还想把阿尔贝托送到其他地方,应该是不打算培养了。剩下的就是他女儿索菲亚了。索菲亚好像还可以,刚二十,但是一个女人要怎么掌握黑帮?所以法尔科内只能去培养那个还算看得过去的马里奥。”
“所以他不能重用有实力的手下?”
奥斯瓦尔德听到这里就听明白了。
马罗尼也笑了起来,很高兴地对奥斯瓦尔德说。
“对对对,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如果他重用的手下很有实力,也很能管住人,到时候要怎么才能让他的孩子继位呢?打拼那么多年,拱手送人,我觉得法尔科内不会舍得的。他还是想让自己孩子继承。”
“那也不至于用汤姆这样的人吧?”
“汤姆很合适。没有远见,但是一来忠心,二来可以把手下也管得不错。对外,法尔科内家族还是一块铁板的。我现在确实拼不过。但是有你的帮忙,就说不准了。”
“……你是只看中了我吗?”
“说实话,不止。我还在招兵买马。他们的身份都还是保密的,但是每一个都有足够的实力。只是,我需要一个有脑子的人统领他们。你愿意吗?”
马罗尼的邀请很有诚意,奥斯瓦尔德低头看着那杯酒,心里不停思考着。
约有一分钟,奥斯瓦尔德才举起来了酒杯。
“就冲你的眼光!但是我有个条件。”
“尽管说。”
“以后有机会,你必须把汤姆让给我。我要亲手杀了他。”
“好说!”
两个人干杯之后,马罗尼又说了点不相关,但是很好奇的事情。
“对了,你在赌场是怎么赢的?”
“按照规矩,我确实赢不了,但是我不是会按规矩来的人。”
“我知道。我猜测是你收买了荷官,但是总不能都收买了吧?麦康纳杀人也是随随便便的。”
“第一个确实是收买的,按理说他也应该在换人之后给我暗示。但是麦康纳直接把人处理了,来不及。”
“后面还有好几局,你怎么做到的?”
奥斯瓦尔德一笑。
“运气。我在赌我自己,赌我能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