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阿福开着车，后面坐着气呼呼的布鲁斯。

    “少爷，你还在生气吗？小猫女士不是也拒绝了吗？”

    “那是重点吗？你到底想干嘛啊？”

    “我怎么说也活了这么多年了。你去追她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们会有特殊的联系。我以为那代表你对她有好感，想要撮合你们。”

    “不是，为什么啊？”

    布鲁斯还是很不理解阿福这么做的原因。当阿福在所罗门那里说出来想让小猫住过来的时候，布鲁斯都没脸看小猫。

    有这么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管家，丢脸啊……

    阿福倒是没那么觉得。不过布鲁斯这个样子，他也就稍微认真地问了布鲁斯。

    “少爷，想听实话吗？”

    “肯定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想让你的生活里也有其他的事。我现在已经知道了，除非凶手被绳之以法，复仇的想法你是不会放弃的，但是我不想让复仇成为你生活里的唯一。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你去学校，因为你的生命里一定也要有其他的事情。”

    “为什么？我现在就专注复仇不可以吗？如果我不专心于此，到时候没能成功，那我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我倒是没有想这个。我想的是，等到你复仇成功之后，你的生活里还能剩下来什么，让你还想继续活下去？”

    布鲁斯听了这个，本来想了很多的话，都没法再说出口了。

    他一直以为阿福没有注意到，没有注意到自己求死的心。因为自己是幸存者。自己不应该成为幸存者的。

    现在让他愿意活下去的，就只是复仇的心了。

    布鲁斯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阿福这时候还在问着。

    “少爷，你能和我保证，等到那个凶手绳之以法之后，你还会继续活下去吗？”

    “……我保证。”

    “我可信你啊。别伤了我的心。”

    阿福这么说着。

    布鲁斯说的是不是实话，有没有求死的心，他们没有继续去讨论，也都不想去讨论。

    正在想新的话题的时候，布鲁斯又听到阿福问自己。

    “所以少爷你对小猫女士没有感觉吗？”

    “我才十二岁，你打算让我干嘛？”

    “哦……是因为格温女士吗？”

    “……你知道我跳车也能活下去的吧？”

    “行吧。那就过两年我再问吧。”

    布鲁斯的威胁有时候还是会有点用处的。

    回到家之后，布鲁斯又到了地下室。地下室已经构建得挺完善了，无论是灯光还是训练器材。

    但是布鲁斯今天并没有训练的打算，他在墙上的白板挂上了所罗门和小猫的照片。

    墙上现在已经有很多人的照片了，还有一些重大的线索，都是布鲁斯现在对这个案子所掌握的信息，也包括了戈登的照片。

    在戈登说了换案子之后，布鲁斯就做了这个白板，这是他从电影里学到的。

    但是仔细看了看，布鲁斯也意识到现在还是没什么进展。或许是时候去见那个律师了。

    “少爷，要吃点夜宵吗？”

    阿福端着一些吃的从布鲁斯身后走过来，布鲁斯也就伸手拿了一些吃的。现在他的饭量要比以前大很多，毕竟消耗的热量就很高了。

    布鲁斯一边吃，一边问了阿福。

    “那个律师，哈维·丹特，我在想要不要去找他。”

    “我建议现在还不要。”

    “为什么？”

    “因为根据咱们的调查，丹特刚刚当了一年的律师。”

    “但是我觉得这也说明他一定有什么很厉害的地方被我父亲注意到，所以也是我可以寻求帮助的人。”

    “我去查看了他这段时间接手的案子，都是站在正义的一方的。这应该就是原因，哥谭少有的良心。”

    “哦……所以他是现在对我们还没什么价值？”

    布鲁斯这么问了一下。因为其他的人，都是和自己父亲有不小的联系，为人也不错，所以是不会背叛父亲的那种人。但是这个丹特比较特殊，和父亲关系不大，应该只是被看好的人。

    阿福也点了点头。

    “我查了一下老爷的账单流水，发现老爷在丹特上学期间就打算资助他，但是都被拒绝了。说明丹特对有钱人也是保持距离的。”

    “一个不会堕落的人。”

    在哥谭，这样的人太罕见了。如果不会堕落，那么就有可能能够改变哥谭。

    布鲁斯这么想着，也就继续吃着东西了。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格温和埃利奥特如约来到了布鲁斯的家里。他们打算去思考一下要怎么做。

    阿福只是准备了一些吃食和饮料之后就离开了，这里是留给孩子的空间。况且真的实施的时候，布鲁斯也一定会告诉阿福他的计划的。

    格温吃着饼干，露出来了幸福的表情。

    “有钱真好。这个饼干我每次吃都觉得很美味。”

    “我们家也有，都没见你去我家过。”

    埃利奥特对格温说着，格温不以为意地继续吃着。

    “你家里感觉太像有钱人了。仆人好多，我不适应。”

    “布鲁斯家里不也有阿福吗？”

    “阿福不是仆人。好了，改天请你们俩去我那边吃。”

    布鲁斯和埃利奥特都很无语地看着格温。格温住孤儿院。

    布鲁斯不想再闲聊，打断了他们。

    “吃得差不多，咱们就开始商量完怎么做吧。”

    “其实我在想，如果动用我们家的力量去收购几个股东的股份，是不是就能让我们家在韦恩集团也有很大的话语权，从而能够帮你。”

    埃利奥特的话听起来是认真思考过的。这种方法也是在商战里经常使用的，借力。

    布鲁斯觉得好像有点搞头，但是又看到格温摇了摇头。

    “挺难。”

    “怎么？我看了韦恩集团的股价，我们家只需要花一半的资产就能够买下来两个股东的股份。”

    “你是担心埃利奥特不能从家里调动这么多钱吗？”

    布鲁斯也问了格温，格温还是摇头，然后解释着。

    “我倒是不怀疑埃利奥特的能力。但是你们低估了韦恩集团能够带给那些股东的收益。股价确实这么多，但是在股东会里有话语权，我算了一下，能带给他们的收益起码是三倍于股价。谁会为了那么点钱放弃这么多利益？”

    格温的话也很有道理，布鲁斯和埃利奥特都认真听着。高智商确实能够看到很多他们看不到的东西。

    埃利奥特又问格温。

    “那你又有什么高招？”

    “我和福克斯想的一样。布鲁斯，你只需要放弃夺权里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