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属于我的乌托邦!
熟悉的面容在山洞最深处显现。
那魂牵梦萦五年未曾真正见到的人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吴良下意识地捏了捏大腿。
嘶——有点儿疼,没做梦。
但吴良也没有放下心中的戒备,毕竟已经有了吴逍遥仿生人的例子在先,他也不敢保证眼前这人是不是真正的姚清雪。
“怎么开口就骂脏话呢?多大的人了不学点儿好?我要真在这儿高低得削你小子一顿大的!”
“以上,是姚圣女想要我转达给您的话。初次见面,吴良先生,我叫阿依慕……您终于来了。”
然而有着和自己老妈姚清雪一模一样面容的女人,开口却说出了两句意味深长的话。
这不禁听得吴良一愣。
第一句话无论是那略微豪放的语气,还是说话时她脸上那自信无比的表情,简直就和自己印象中的女强人老妈完全一致。
可说出第二句话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怯生生的,就连语气也有些轻飘飘仿佛是个害羞的淑女。
“姚圣女?阿依慕?算了,你等我去搜索一下你的记忆就知道了!”
吴良的语气渐渐变得冰冷起来。
很显然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老妈,但她和姚清雪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
话音刚落,还没等对面的人开口,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先发制人!
此前在东日大酒店面对吴逍遥仿生人时,对方趁着自己情绪不稳定用【无限制传输芯片】逃走的那种错误自己绝对不可能再犯了!
呼——
转瞬间吴良的身影已经朝前方突进了无数次,按照自己的身体素质来说怎么也有近百米了。
可对方距离自己依旧有十米左右的距离,看样子物理手段没法儿接近了。
迷雾!【鬼影随行】换位!
十米的距离依旧保持不变。
梦魇!精神体潜行!
十米的差距仍然存在。
无论吴良用什么办法去尝试拉进自己和阿依慕的距离,那短短的十米宛如天堑一般永远无法跨过去。
“吴良先生……您没法儿靠近我的,因为这是您母亲姚圣女亲自下的诅咒。”阿依慕有些怯生生地说着。
“艹……是一种植物,咳咳咳,我没说脏话哈,你什么意思?我老妈对我下诅咒?”
吴良差点儿又出口成脏了,但还是机智的圆了回来。
看见他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十米开外并且不再尝试突破诅咒,阿依慕的紧张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自己的衣服领子,露出了挂在脖子上的一块漆黑如墨的项链,上面镌刻着精美无比的浮雕以及一连串数字和姓名缩写的符号。
可诡异的是这精美的项链不仅仅是用一根银绳挂在她脖子上的。
更是如同扎根的树木般死死地镶嵌在阿依慕的锁骨位置,仿佛和她的血肉已经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吴良先生,这是……”
“我妈结婚十周年的纪念项链,是老爹在海边送给她的礼物,并且还是当初九岁的我给她戴上去的,我认识。”
没等阿依慕说完,吴良就淡淡地说出了项链的来历。
听到他这么说,阿依慕愣了一下。
随后露出回忆的神情开口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东西:“这是四年前我在天山天池内遇到鬼打墙时捡到的项链,它指引着我脱离了危险。”
“也正是那时候我感应到了藏在项链当中属于姚圣女的一部分意识,她指引着我建立了乌托邦,并且让我在这里等待着您的到来。”
说罢,她的表情里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看样子似乎并不知道项链真正的来历竟然是姚清雪的结婚纪念项链。
阿依慕的表情不禁有些失落。
然而听完她说的话,吴良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若有所思道:“你是说,这乌托邦是按照我老妈的意思建立的,她还预知到了我如今会来这儿的未来?”
阿依慕仔细端详了一下面前的少年,随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那漆黑如墨的项链忽然闪动了一下。
哪怕只有一瞬间,但阿依慕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吴良先生,姚圣女让我转告您:进入天山天池后不需要理会‘厉鬼平衡"的事儿,只要乌托邦还存在它们就不会出来,让您尽全力去抵达天池尽头,她就被困在那儿。”
“嗯?”
还没等吴良对此表达自己的疑惑,阿依慕继续说道:“乌托邦是姚圣女为您准备的撤退防线。”
“这里的每一位成员虽然只是普通人,但由于姚圣女下的诅咒,他们在天山天池内的厉鬼眼中会被误以为是同类的存在。”
“所以,您要是尝试深处天池失败后,可以撤退回来重振旗鼓,不用担心里面的厉鬼会追杀出来。”
说到这里,吴良不由得感到诧异。
凭借他的思维敏捷程度,自然瞬间明白了阿依慕所说的意思——
迪乌市内梅新山等人对“厉鬼平衡”的理解可能都出错了!
倘若这姑娘所言非虚,那这群自己眼中的普通人,在天山天池内的厉鬼眼里其实相当于是成千上万的同类。
如此数量的“厉鬼”包围它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并不是天山天池内的厉鬼互相形成了威胁平衡。
而是它们被乌托邦成员包围在天山天池内不敢出来了而已!
这一切,都是姚清雪为自己所准备的东西!
“真是异想天开的计划啊……这些都是我老妈做的?其他成员知道吗?”吴良朝阿依慕问道。
对方听此摇了摇头。
随后语气认真地说着:“姚圣女说如果让成员们知道事情真相,那可能会引起坏蛋对这些普通人进行铲除,所以四年来只有我知道真相。”
说罢,阿依慕眼中流露出一丝疲惫的情绪。
实际上她的年龄也不过二十岁出头,建立乌托邦并且守护秘密的责任本不应该是这个年龄的姑娘应该承担的重担。
但很快这种疲惫就被她眼底的狂热给取代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