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北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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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红封

    拔步床上,四周帷幔垂落,杜月娇玉颊粉嫩,细气微微的倚在水溶身旁,那身子的绵软,让她没了气力。

    爷也是的,不就是打趣了两句,何至于动火气,这许久未待客,一时之间难以接待,险些要了人命。

    水溶轻抚着圆润,神情安然自得,与小娘皮表面活泼的性子不同,其内孤僻,容不得旁人,这一遭令人舒畅,且这小娘皮自然、从容、配合,让水溶省力的同时又极尽享受,其中滋味莫名,也怪道孟德之志广为流传。

    缓过来的杜月娇神情慵懒,玉手捻着青丝划圈,目光微垂,回想起来先前的一幕,不由抿嘴一笑,打趣的问道:“爷是头一遭吧?要不是奴家帮您,怕是连门都寻不见。”

    以水溶的身份地位,应当早早就安排人教导,怎么会摸不着,难不成她还捡到了宝?

    水溶闻言,轻捻的手儿一顿,嘴角微抽了起来,这让他怎么回答,按理来说,他的头一遭是让馋嘴的浪猫儿得了去,只是到底未走正道,眼下这回,勉强算是头一遭。

    不过这事他怎么可能承认,要不然不得被这小娘皮笑话来?

    让一个女儿家调笑这等事情,着实是尴尬,但是水溶无可辩驳,只是并不全然怪他,荆棘丛生,哪里瞧的见路?

    杜月娇见水溶神色尴尬,巧笑嫣然的,这事调笑两句不妨事,可若是多了就遭人嫌了。

    眉眼眯了起来,杜月娇岔开话题道:“记得会馆筹备之时,爷三令五申说过馆内绝不容许皮肉勾当,眼下咱们如此,算不算得上坏了规矩。”

    水溶闻言偏眸看着戏谑的小娘皮,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毕竟小娘皮说的不错,当初水溶确实立过规矩,会馆内绝不容忍皮肉勾当,而眼下也确实坏了规矩,而且坏规矩的还是东家和馆长,这算不算的上是上梁不正,下梁必歪?

    不过回这问题总比之前的问题要轻松一些,沉吟一声,水溶复又轻捻起来,清声道:“我又不给你银子,那就算不上皮肉勾当,不算坏了规矩。”

    所谓皮肉勾当,那就是买卖,但是没有银钱交易,那就不是买卖。

    杜月娇身子微颤,玉颊微醺,睃了水溶一眼,满是嗔怪之意,爷这是在报复?

    不过杜月娇并未在意,只是没想到自家爷居然说出这番歪理来,而且她似乎还反驳不了。

    水溶偏眸瞧着杜月娇,也不在意,思虑片刻后,提醒道:“咱们两个属于特例,下面的那些人你管紧些,切莫让她们胡来。”

    作为东家,怎么着也得有些特权,他能擦鞋边球,但是下面的人不可以,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旦开了这个口子,怕是难以扼制。

    所谓“君之爱财,取之有道。”,水溶没必要为此丢了底裤,而且废除了这规矩,对于水溶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反而因此来的客人络绎不绝,让水溶赚的盆满钵满,需知这规矩本就是保护会馆内的姐儿们才立的。

    杜月娇闻言轻轻颌首,即便是风尘女子,但是自尊自爱还是极为重要的,待日后赎身,有清白之身,到底要好上一些。

    腻歪片刻,水溶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水溶是有家的人,家里还有三个离不开他的人,不能回去的太晚,让她们牵肠挂肚的。

    杜月娇见状嗔了水溶一眼,挑逗一番,又抽身离去,此情此景,岂不有穿上裤子不认人的嫌疑?

    只是杜月娇也明白两人身份的鸿沟,此番不过是腻歪一句。

    见水溶起身,杜月娇从床边拾起赤色鸳鸯肚兜,遮住那晃人眼球的雪白后,清声道:“奴家服侍爷更衣。”

    水溶偏眸瞧了一眼杜玉娇的身姿,这一尺不到的布料,能遮什么,半遮半掩的,更为撩人,实话实说,他还宁愿这小娘皮不穿。

    不过水溶倒也没说什么,安然享受着服侍。

    默然片刻,水溶忽然道:“以后你有什么要紧事儿,遣人去北静王府寻我。”

    杜月娇抬眸莹润的瞧向水溶,嘴角含笑,以往水溶并未告知其身份,虽有猜测,可到底是臆测。

    一般而言,去怡性销魂之所潇洒的公子都会刻意隐藏身份,甚至于家教过严的,还装作互不相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徒增烦恼。

    像那等嚷嚷的,要么就是纨绔公子,丝毫不顾及,要么就是其本身就不受重视,表彰其身份来以此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但凡名门望族,其家风严谨,能低调行事,就绝不会宣扬,尤其是皇家身份,更是如此,毕竟出来潇洒,偷偷摸摸的亦可理解,即便是被人知晓大抵也只是会心一笑,可若是大张旗鼓的,这不是自个找不自在?

    此番水溶主动告知,显然是当自個人,这怎么能不由得她欣喜。

    不过她虽猜测水溶是皇室贵胄,可没想到是北静王府,需知北静王府地位超然,不同于一般的王府,在京中无人不知。

    按年龄推算的话,爷十有八九就是北静王府新任的北静郡王,这倒是让杜月娇心中诧异不已。

    “奴家能有什么事儿,往后就待在“天上人间”为爷赚银子,哪日爷若是闲的无趣想吃酒听曲,那就来一遭。”

    身份的鸿沟泾渭分明,她不敢多想,也不图什么,只要自家爷偶尔能来一回,她就心满意足了。

    水溶偏眸瞧了瞧杜月娇,她的意思无非就是余生待在“天上人间”,不求名儿不求份,不得不说这小娘皮就这点好,放浪的同时,还有分寸,是个不错的妙人。

    若是杜月娇生出别样的心思,水溶可不会惯着,无论水溶如何喜欢她都不可能让她进王府,皇家不会允许,北静太妃更不会容忍。

    更何况水溶对杜月娇谈不上喜欢,更多的是情欲罢了。

    思及此处,水溶笑言道:“你这是把“天上人间”当成金屋了。”

    汉天子金屋藏娇,广为流传,眼下这小娘皮名讳里也有个娇字,倒是适情适景。

    杜月娇闻言睃了水溶一眼,噘嘴道:“奴家什么身份,用不着金屋,爷莫拿奴家打趣了。”

    水溶笑而不语,汉天子藏的“娇”是大汉皇后,杜月娇怎能比的上,不过他也就是戏言,杜月娇不是阿娇,他也不是汉天子。

    待水溶穿戴整齐后,便迈步沿着游廊走道离开,行至院门前,丫鬟莲儿小跑着追了过来,塞给水溶一物,说是自家小姐给的,便转身离开。

    水溶瞧着手中的物件,是一封红封,摸着咯人,似乎是石头之类的。

    心有猜测的水溶面色一沉,拆开瞧了起来,几两碎银从红封里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