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坐在地上，虚度在思考：‘灵魂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矢虹说它可以用来沟通思想？’

    矢虹并没有说太多，他说自己的灵魂太弱，现在需要休息。

    所以它就去休息去了，虚度自觉的坐在它的头上放哨。

    捡起地上的一根细骨头，脑中想着事情，它无意识的在地上画着圆：

    ‘灵魂与魂火，这两者是互补的？’

    ‘出来。’虚度这么想到。

    然而蓝色光点并没有出现。

    ‘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体没有受伤的地方？’这样想着，它伸出手：‘一点就够，聚集到我的手上。’

    一点魂火慢慢的飘到了它的手上，在这个月色并不太清亮的夜晚，散发出了它的光芒。

    ‘原来它们把这光点叫做魂火。’看着这点蓝色。

    ‘它似乎很容易用来控制。’

    确实，虚度很容易就操控了这一点魂火，命令着它在手中转来转去，看着它的光芒一点一点消散，也越来越难以控制。

    很快，蓝色就褪色为了淡蓝色，并且再也不听从它的思想指挥，于是虚度抬起手掌，那一点魂火渗透进……并没有，魂火被它抬手的动作搅起的微风给吹跑了。

    ‘这是浪费。’虚度一跃而起，把眼睛凑了过去。

    并没有什么感觉，不知道是回收了还是消散了。

    再次坐回原地，拿起细骨头，乱画起来。

    ‘虚弱感是魂火欠缺的直观感受，需要屠杀其它亡灵来弥补，而困倦，是灵魂的疲劳带来的？’

    似乎不太对？‘我记得，最远的月亮时，我只是看着月亮想了几个问题，就相当的困倦了，这是什么原因？’

    白亮的太阳当头照射，它的影子也随之偏移着。

    ‘无法思考。’它得出了结论，缺少的信息太多了，就凭着它一个劲儿的瞎猜，根本什么都猜不到。

    “哒…哒…哒”，它听到了声音。连忙起身让坑。

    矢虹从洞里爬了上来。

    “差不多休息够了，我们走吧。”

    ‘去哪？’虚度将手中的大腿骨指向了远处的聚集地。

    “不，时间还早，我们需要再过一段时间才可以过去，我们先要乘早收集足够的魂火。”

    跟着矢虹向前方走去，虚度点头表示理解，‘说不定矢虹有更高效的收集手段。’

    “灵魂劳累是相当不容易恢复的，所以，暂时用手势来对话吧。”

    虚度再次点头，‘几个想法就花费了半个月亮和半个太阳的移动时间，实在是太慢了。’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月亮的？”矢虹再次发出想法。

    ‘……’虚度想了想，也对，自己没办法用动作来问这个问题。

    提起右手大腿骨，在身前画下三个月相变化。

    ……这次轮到矢虹沉默了，犹豫许久，它在空中画下一竖半圆。

    ‘这是指月亮变成这样就返回聚集地吗？’

    虚度也跟着在空中画下图形，再指向聚集地。

    “不是，”手语的效率太低了。矢虹再次传达想法：“你的这个弓是从哪里来的？”

    听到这次传递来的想法，虚度顿时有种不妥的感觉，‘应当保持戒心’。

    “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看着虚度保持距离的样子，它就知道虚度想错了：

    “就在二十八个日月轮换之前，有一个外地来的我们这种亡灵带着这把弓和许多箭，在这里开始了它的掠夺，而现在，这把弓就在你的身上，我相信自己没有认错，因为我见识过这把弓的威力，所以我才取名叫矢虹。”

    ‘原来这样。’它对空画出两个月相变化，再指了指远处一个方向。

    ‘原来这样。’矢虹再次发出想法：“可以去看看吗？”

    ‘可以。’虚度上前领路，‘一具拿不了的骸骨而已。’

    “嗒嗒”，声音传来，虚度扭头回去，就看见矢虹再次在地上刨起了坑。

    ……

    ‘今晚的清亮比之前还要暗淡几分。’虚度对着月亮感叹着。

    其实也没有什么感叹的，矢虹说早睡早醒，就没有给它留下什么可以用来深思的问题。

    可以苦中作乐的虚度就在思考发出思想问题无果后，开始思考三角形和圆形的问题来打发时间，长时间的思考之后，它得出一个结论：自己在圆月夜晚思考时间那么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问题。

    再次起身，眺望四周，并没有发现其它亡灵生物。

    “咔…”转回头才发现，矢虹已经开始爬出地面了。

    举起手中的大骨棍，再次指向袭击者死亡的地方，意思不言而喻。

    矢虹点点头，两个亡灵收拾好武器，再次踏上道路。

    矢虹举起自己的武器，在半空中画出弓的样子，在外面画出一个巨大的圆。

    ‘？’虚度无法理解。

    “在周围有没有发现其它亡灵？”

    虚度点点头，把自己的大腿骨交给矢虹，然后取下叼在嘴上的箭，别到自己的肋骨上，最后从自己的嘴里取出八颗战利品牙齿递给矢虹。

    “这些我杀过。”矢虹拿过一颗仔细翻看之后得出结论，捡起从肋骨缝隙滑落的箭，塞到虚度嘴里，将东西物归原主之后，举起自己的武器。

    “在我制作完成这把武器后，我想起了这种武器的名字：狼牙棒。”

    矢虹的这把武器似乎也是大腿骨制作，不过另一端的骨端部分要长很多，普通骨头是中间细，两端粗，而矢虹的这把武器则是一段粗到中间部位，并且武器上还分布着尖刺，虽然大部分相当的短小。

    “这把武器上面的‘狼牙’，就是我用魂火愈合上去的，而它的‘棒’，是我用六颗这种牙齿向一位炼金师换来的。”

    细细观赏一番，点点头不再说话。目标地越来越近了，要为矢虹保留一些发出思想的时间才行。

    ……

    “怎么样？”

    虚度举起手指头。

    “一只？”

    ‘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趴在骨堆后面，看着不远处那只警戒的四足亡灵，怀疑心顿起。

    当初袭击自己的时候可是有两只的，这次保不准也会有两只或者以上。

    “引过来。”

    再次点头，等待微风拂过之时，轻轻踩下一块骨头，发出滚动的声音。

    四足亡灵立刻把头转向这边，缓缓站起，慢慢走来。

    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