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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清池游龙舞

    众人见到慕生离引发的景象,私下讨论议论着,场上瞬间人言鼎沸~大多数都是不相信此事的。总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可却又说不出实证。

    秦月瑶站出来,对着场内喊道:“好了~既然这是事实,也容不得你们信不信!都是名门大家,做出这许多做作行为,也不怕丢了人?”

    语毕,场上也逐渐安静了下。

    就在场上议论纷纷时,唯有两人在桌上闲情雅致的喝着酒,吃着盘中美食。原来便是那日寻酒的两位少年,柳夏和程一同。

    程一同一边啃着梨,一边嘟囔着问道柳夏:“柳夏,你说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人,他们不害臊嘛?”

    柳夏看着顽童一般的程一同回道:“你懂什么,这些人哪个不是怕自己的弟子、闺女、相好能夺得好名次,好眼缘,怎么甘愿被怎么一个众人眼里的丑女人比下去了?”

    停下嘴里的梨,程一同念叨:“众人眼里?难道你不觉得?”

    “你还真是天真,让你多读书,多读书,你不认识那女子穿的什么?”一边说的,柳夏狠狠的捏着程一同鼓鼓的嘴。

    “哎呀,柳夏,你怎么手贱,”程一同说着拍掉了柳夏的手,站起来看着慕生离穿的,回头说道:“穿着什么?烂布?”

    柳夏无奈的叹气,摇摇头道:“那是鲛珍,让你平日多看些书,非得看些有的没有的!”

    程一同看着柳夏,可柳夏没了下文,程一同有些无语的看着柳夏:“怎么?您老一字千金?什么是鲛珍,你倒是说啊。非得问一句说一句,和古文里那些故作高深的混子一般。”

    “就是鲛人脱去的皮,可这是千金难的,一个丑女怎么会有?”说完,柳夏细细的看着慕生离。

    程一同看后:“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还不简单,我看你。。。啧啧啧”

    柳夏拿起身边的酒杯向着程一同泼去,:“你这没管教的,师兄,师兄不叫,还拿你师兄寻开心。”

    程一同一闪:“就不叫~我就叫你柳夏。”

    而另一边,第一轮结束后,场上剩余的人数几乎毫无变化,唯独淘汰了几人。那些淘汰的人也是对慕生离不满的,只觉得老天不公。

    苏慧乐也真是不省心的主,就在此事就要平静之时,她走了出来。对着秦月瑶说道:“月瑶师叔,我们不服,我们就觉得慕生离那些异象是宋昙雪引起的,只不过有些延误,被那丑八怪捡了便宜,若就这样进了比赛,我们都是不服的。”

    “那你要如何?”秦月瑶回道。

    “刚才她在后院,想要偷我的剑,不如就让我和她用剑比试一场吧,她若胜利了就让他继续。”说着,苏慧乐得意的看着慕生离。

    听后慕生离想要偷剑,众人又重新不安分起来,虽议论着却不似刚才那么嘈杂了,却平时与苏慧乐交好的几人应和道:“对~对~对~我们同意。”如同一石激千浪,场上众人应和道。

    秦月瑶看去也大局难逆,便假装的问道:“你可愿意?”

    慕生离只点点头~

    “那可是你自找的”说着苏慧乐便取了刚才在后院的剑,指着慕生离说:“你不是觉得它好看吗,到时候它刺伤你的时候更好看了。”

    孔岚见后对着慕生离说:“我来时也不曾带剑,我看你也是两手空空,如何应对。”说着看看四周,倒是许多人带来了剑,便说道:“不知何人肯借剑一用?”

    听后,众人自是嫌弃摇头,不甘愿借的。

    慕生离对着孔岚说:“不必如此,我自有法子。”还未说完,苏慧乐便携剑飞来。

    慕生离一掌将孔岚推开,侧身一躲,苏慧乐的剑从身侧滑过。

    正当苏慧乐重新攻向慕生离时,慕生离左手抬起,一指轻敲剑身,那把剑从苏慧乐手中掉落,苏慧乐也被振飞了出去。

    慕生离霎时指尖绕动剑身,随后便将剑握在了手里。

    看去说道:“不过如此~”说完,将剑又扔回了苏慧乐,可此时的苏慧乐被振飞还未落地,哪里能接的了这一剑。

    其父苏星云自然是想也未想,一动身,来到女儿身边,替苏慧乐接了一剑。

    本以为自然事了,可慕生离说道:“你送了我一剑,我自然也是要送你一剑的,师傅说的,我下了山是不能吃亏的。”

    刚才还担心的孔岚不禁笑出了声,而人后的程一同也捂着嘴偷笑。柳夏只专心的看着这场比试。

    慕生离刚说完,一挥手,一把剑临空而出,这把剑便是第一把破冰而出的顾别。

    顾别一出,宋昙雪不知为何身体一阵,全身酥麻。

    长安见后,向前扶着欲倒去的宋昙雪,问道:“你怎么了?”宋昙雪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

    而此时的场内早就被另一幕惊得说不出话。

    顾别一出,刚才开放的花海里的花朵,竟慢慢凌空而起,慢慢缠绕在顾别剑身周围。

    慕生离轻弹剑柄,围绕在剑身的飞花,化作旋涡向着苏星云和苏慧乐而去。

    苏星云自然是瞧不起这些的,说道:“还真是花架子~雕虫小技。”说着一挥袖,吹散了那些花瓣。

    苏星云收了手后“哼~”一声,可下一刻被他击散的花瓣飘飞到他的身边,竟有一片花瓣划伤了他的脸,苏星云眼中藏不住的震惊。但并未说出,带着苏慧乐便离开了。

    同时对着苏慧乐说道:“回家去,别参赛了。”苏慧乐虽是不甘,但依旧被苏星云叫来的侍从带走了。苏星云自己依旧在场内看着比赛,毕竟自己是主事人。

    慕生离也一挥手,顾别又消失在众人眼前。

    “这什么剑?”

    “以前怎么没见过?”

    “看上去好厉害的样子?”

    “害,我从小在剑庄工作,各种名剑都见过,这都不在剑谱上,肯定没啥好的”

    程一同又问道柳夏:“柳夏,你认识那把剑吗?”

    柳夏摇摇头,又说道:“怎么老是问我,你不能自己去寻找答案吗?”

    “害~有柳夏在,哪里用得着我寻。”程一同笑嘻嘻的说着。

    秦月瑶总时挑好了时机一般,出来说道:“既如此,想必也无人再有异议了,那我们继续比赛。我们下一轮【万紫千红】,各位佳丽可自由展示自己的特长,若得票过半即可正式进入比赛。”

    秦月瑶说完,大殿的四面墙壁慢慢升起,后面放置着佳丽早已准备好的乐器,刀剑等。唯有一面墙,放着一个四面透明的水晶池。

    众人都在心中念叨:“谁有何种背景,竟然放满了一面墙,还竟是一水池?”看去都是不解。。。

    带着这样的疑问,比赛也开始了,毕竟在场的无人能回答这样的疑问,除了慕生离一人。

    犹如【万紫千红】这名字一般,参赛的美人无不是展示这自己从小练习的技艺,唱歌的、弹琴,吹箫,舞剑,各式各样的,除了高超的技艺,更是美的享受,众人沉醉其中。

    此时长安上场,作为公主自然是不能在这些人前舞弄风情的,他们没有这样的资格,更没有这样的运气。

    长安脚尖垫底,飞至半空,右手双指凝出剑形在空中如同书写一般,行云流水的笔画着,随后一个潇洒的转身。

    可众人看去,她拨弄的那片地方空空如也,心中难免念叨着什么,但碍于是公主的身份,都缄默不语,互相眼神中交流着。

    长安走回桌边,拿起酒壶向着那片地方洒去,空中竟有一只凤凰在飞舞,栩栩如生,看的众人连连叫好。

    但是长安并未感到高兴,藐视的看着那些人。

    沈星云看去,说道:“好~好一个凤舞九天,公主殿下的【生死判】看来也是到顶峰了。”

    长安对于沈星云的态度如同对待众人一般,并没有理会沈星云,沈星云虽然脸上依旧笑着,可他那右手搭着的桌角就要快被捏碎了。

    程一同听到生死判,又忍不住问道:柳夏:“柳夏~什么是生死判。”

    柳夏被问道烦极了,随口说道:“一种武功!”

    程一同看到他那轻挑的语气,就想说道什么,而此时的孔岚来到了场上。

    柳夏向场内指去,程一同看着孔岚,刚到嘴边的话就忘记了,难受的抓耳捞腮。柳夏看到不禁轻轻一笑,想看着孩子般。

    若不是时常有这傻子呆在身边,看看他闹些笑话,这压在身上的重担足以让他喘不过起来,也许当时建议师傅把他捡回来天意罢了。自然,这心中所想柳夏是不会告诉程一同。

    来到场上的孔岚,没有着急的展示出自己的才能,而是四处看着,虽然之前也是如此的,可没有看见那个人,孔岚依旧不死心。

    秦月瑶看后,对着孔岚说道:“你怎么还不开始?”

    孔岚没有理会继续看着,知道她场上看了又看,最后确认那人没来,只说道:“我放弃!”神色有些黯然的离了场。

    独留宋昙雪和慕生离两人,而几轮的折腾,时间已至深夜,众人早有疲态。

    宋昙雪看着身边的慕生离,示意可以让她先去,毕竟时间越是往后,众人可就越没心思了。

    慕生离并未回道什么,反而只问了句:“为什么我给他们玉佩是害了他们?”

    宋昙雪有些惊讶,没想到慕生离竟然还在思考这问题,但是宋昙雪又怎么开口和她解释这其中的缘由。只说了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便上了场。

    刚才还略显疲态的众人,又像是吃了补药一般清醒过来。

    宋昙雪拿着一张古琴,慢慢走到场中央。

    周围的灯光慢慢暗下,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照在他身边,显得他格外温婉,不似之前那泼辣样。

    上官独清也恰好此时,办完事来到了场内,原是想看沈素衣的,没料看到这一幕。

    因为宋昙雪作为暮夜城的大美人,自是有傲骨的,尤其他那泼辣般的脾气,怎么会愿意来参加。之前的几届劝说她参加的人都是被骂的狗血淋头,而这一点自然也是长安想不明白的,于宋昙雪,长安为何要参赛也是心中疑惑。

    可两人都不会问向对方提及,因为他们明白对方的傲骨和底线。

    宋昙雪慢慢弹奏起,那把古琴,声音婉转清脆,可其中满是悲伤,不似她该有的情绪。

    上官独清也突被这一场景击中了回忆,她小时候认识的宋昙雪便是如此的。

    直到他从京都学习回来,如同变了样。

    甚至他那时怀疑宋昙雪是不是被夺舍了,求了师傅去看看。

    可最后的结果却是失望的,那时起他对宋昙雪便有了一道心防。

    昏暗的灯光下,宋昙雪并未发现上官独清的身影,依旧全身心的弹奏着。

    虽只是静静的坐着,可当真是曲中自由别恨天,一高一抑拨弄人心。

    场内为数不多的女宾客纷纷落泪,长安、孔岚也尽感忧伤。

    曲毕,场上的众人都还沉浸在哀伤之中。

    宋昙雪走下场去,正与走上来的慕生离擦肩而过,而慕生离只见宋昙雪微微一笑的侧脸。

    见到慕生离,众人虽是沉浸悲伤中,嘴上却依旧对慕生离没有好语,不愿这动人的一曲被眼前这丑人玷污了。

    慕生离的性子自是没有理会,说道:“可否把场上所有的光源都熄灭。。。”自然这些话都是老鸨告诉慕生离的。

    众人听后虽是没料到,却不似之前,都应和她,把光源都灭了,也好让人眼不见为净。

    秦月瑶便点点头示意同意了,场上的女侍从便各自离开,将光源熄灭,众人本以为会灰暗一片,可怎料,那一面墙的水晶池在黑暗中,闪烁着流光异彩。

    眼尖的人大声喊道:“那是子夜母王晶,传说神仙造就府邸的材料。。。没想到我能看到?”

    “什么?这丑女什么来头,竟都是些稀奇的玩意。。。”

    长安、宋昙雪和孔岚对于慕生离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愈发的好奇,尤其经过慕生离与苏慧乐的比试,孔岚知道,即使自己不出手,在围院里,慕生离也是吃不了亏的。

    还未等众人从惊讶中缓过神来,慕生离又按照老鸨所言,将一青一蓝两个色琉璃球拿出,随着琉璃球的出现,慕生离竟悠然的悬浮在空中,慕生离将蓝色的琉璃球扔入水晶池中,竟有水流慢慢在水晶池中流动。

    程一同兴奋的对着柳夏说道:“柳夏~柳夏~这个我知道,这个就是师傅说的,入仙珠和碧海珠,六大奇珠中的两个。”

    柳夏没想到这这个憨货,竟然能认识,应和的点头鼓着掌,程一同骄傲的抬起头颅。

    慕生离那边将入仙珠抛向空中,自己犹如仙人一般,在空中慢慢走到水晶池上方,而此时的众人看着慕生离的背影,说道:“若不是长的丑,怕也是奇女子啊。”

    刚说完,慕生离将入仙珠收回,自己也向着脚下的水晶池掉下去。

    慕生离并没有挣扎,按照老鸨说的,沉入水晶池底后,如同平常一般展示自己才艺即可。

    而慕生离自己也不知,就在他入水后脸上的妆容早已被抹去,身上那件看似破烂的衣服竟在接触水的瞬间,瞬间展开,化作了一片片晶莹的衣裳。

    更奇特是,虽是在水中,可水晶池外看的一清二楚,更是将其中的人照映的更加明媚动人。

    众人见到褪去伪装的慕生离,不自然都站了起来。

    嘴里,手上的功夫都停下了。

    不自觉的被吸引过去,那面墙仿若仙宫一般闪烁着灵光和美好。

    慕生离在水中一挥手,跃起到空中,随身缠绕着水流,出水如芙蓉,翩然舞生风。

    随后又坠入水中。

    入水后,双手将水向着身边两侧轻拨,池水在水晶池中分为两侧,慕生离一转身又被合并的水流淹没。

    在水中一举一动似仙境美梦一般,那鲛珍在舞动中亦时闪烁着,慕生离身边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恰到好处的,可与这张不似人间的面容相比,却什么也不是了。

    就在大家以为要到高潮是,可不止怎么,慕生离来到一面水晶墙前,众人看着他停止的动作,凝望这众人,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抓住了,百般难受,又无法缓解。

    只见慕生离轻轻抬手,一手指敲击了一下墙面,几道细小的裂纹出现。

    呼吸间,裂纹都出现在四周,随着一声巨响,水晶池沿着裂纹碎裂,里面的水流满了大厅。

    慕生离从水中而出,慢慢的向着众人走去,她的脚下又如同之前一般,有朵朵莲花盛开,惊觉间,已开满了大厅。

    这时,初生的朝阳第一缕光辉照耀在慕生离身上,又与刚才不同。

    刚才若说是妩媚动人,而此刻在这满池的莲花中,沐浴着阳光,可说是脱俗的画中仙了,凡俗哪有机会染指。

    虽慕生离已停止了舞动,但众人已经沉醉在他那一眸一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