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宋太祖,初恋萧太后,友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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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推恩令

    朱全忠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出一个主意,换我一百骑兵。你觉得可能吗?是不是当我傻?”

    张惠道:“你不妨先听弘殷的妙计,婶婶做主,如果真的值一百骑兵。那就拨给你一百骑兵。”

    张惠心道:反正给不给是我们一句话的事情。这一百骑兵可以给,也可以收回来,又跑不了。

    他就是耍小孩子的威风而已,18岁的年轻人,总有一个纵横沙场的梦。

    赵弘殷道:“杰帅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缺粮少兵,士兵还在不断逃跑,空有土地而无人耕作,我说的没错吧。”

    张惠道:“没错,弘殷,你看的很准,你继续说。”张惠的身子微微坐正,她没想到赵弘殷能看得这么准。

    当前的形势也正如赵弘殷所说。

    谁知赵弘殷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大吃一惊。

    赵弘殷道:“那么咱就让放这些士兵走,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朱全忠忍不住了,骂道:“放你他娘的狗臭屁,把人都放走了,谁给老子打仗?”

    张惠摇了摇头,还以为赵弘毅能说出什么锦囊妙计。

    人家不想留,你就放人家走,这算哪门子的锦囊妙计?

    赵弘殷道:“你俩先听我把话说完。

    现在这些人,已经跟节帅干了很多年,他们想家,主要是想念家里人。

    但是他们的家乡真的是天堂吗?

    恐怕不是,

    据我观察:官府的苛税繁重,百姓流离失所,活不下去,卖儿卖女。

    只要咱们开出好的政策来。

    人们自然会回来,还会把咱们的好政策宣传出去,带来人口。

    有了人口,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粮食。

    他们越努力耕作,我们的粮食越多,越能招募更多的人手开垦土地,进入良性循环。

    因此我们可以给这些士兵路费,比如想走的士卒,发放二两银子。

    愿意把家里人接来的,我们每户家庭给予一百亩良田,家里每生一个孩子,就奖励20亩良田。

    让他们多生人口,咱们还要少收税,吸引更多的人来,有更多的人就有,就需要更多的地,我们募兵扩充地盘。

    有了更多的地,又能让更多的人进入良性循环。

    天下流离失所的灾民实在是太多了。

    对于那些愿意来的流民,他们又不愿意参军,我们每人可以给予20亩土地。

    他们家每生一个孩子也可以奖励10亩,要和士卒拉开差距,鼓励新来的人参军,用武力保护胜利果实。”

    朱全忠道:“你的说的挺好,但是万一那些士兵投敌怎么办。”

    背叛的人,最担心的就是别人的背叛。

    赵弘殷道:“那就更好了!”

    张惠疑惑道:“为什么我们手底下的士兵投敌,加入到别的部队里,反而是件高兴的事情?”

    赵弘殷道:“你们下过棋吗?知道下棋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朱全忠道:“是挑个弱小的对手吗?”

    张惠道:“是料敌于先吗?”

    赵弘殷道:“孙子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我们怎么做到知己知彼?只有用间谍,我们可以给所有士兵许诺,如果有重要情报送回来,赏银百两。现在士卒每月的军饷,都不多。

    我们给这些士卒百亩良田,再加上百两白银。

    他在敌方的军中,又混的不好。

    当出现对我军有重大价值的情报,就会传递出来给我们。

    那么我军就能够做到知己知彼。

    下棋,最起码要知道敌人走哪步。

    久而久之,敌人都知道我们的士兵是间谍,根本不会再收留这些逃兵。”

    朱全忠道:“弘殷,你实在是太阴险了。连这种鬼计都想得出来,但是我喜欢。夫人,你看弘殷的这条妙计如何?”

    张惠道:“有弘殷帮助,何愁大事不成。别说一百骑,就是一千骑,一万骑也是值得的。请节帅立即下令,授予弘殷百夫长军职,让他领一百骑。”

    赵弘殷打断道:“节帅,我想要装备精良,衣甲鲜明的,高大威猛的士卒,这样我走在大街上才威风。”

    朱全忠道:“好,好,好,都依你,让你自己挑。别叫节帅,叫三叔。”

    张惠道:“弘殷,推恩令的执行需要多少钱?

    县衙修建,也需要钱。

    你打算在我这里,支取多少?

    太多可不行啊!你也知道你三叔事业刚刚起步,没有多少钱了。

    原来积攒的那些,都送去王重荣,还有陛下身边的宦官了。

    要不然咱们也捞不到现在这个根据地。

    但婶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只要是该花的钱,那咱们就必须得花,哪怕府里吃穿用度减少一点,衣服穿旧一点,不再置换新衣。也要把推恩令执行下去。”

    现任朱全忠和张惠对赵弘殷非常看重。

    两人都是读过书的,刘邦为什么能屡败屡战,最后打败项羽,还不是靠萧何在后方无限量的提供人马、粮草、器械吗?

    刘邦可以失败无数次,但是项羽只能失败一次。

    八千子弟打光了,就没脸回去了。

    赵弘殷微微一笑,自信道:“三叔三婶,你瞧不起谁呢?我这么大的官,能给你们要钱发展汴梁城?

    给我一百骑兵,一文钱也不用给我。

    我就可以将推恩令执行下去。

    修县衙,招募衙役,也不需要花你们一分钱。”

    两夫妻自从跟赵弘殷谈话,已经不知道震惊多少次了。

    带给他们的惊喜,一次比一次厉害。

    朱全忠道:“贤侄,莫要开玩笑。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我这些士卒一个月不发军饷,就得给我闹哗变。不给钱,老兄弟的面子也不好使。这还是跟我了十几年的手足同袍。你空口白话,他们根本不可能听的。”

    赵弘殷道:“三叔,行军打仗我不如你,但要说为官之道,我家可是祖传的手艺,从我爷爷那辈就当县令,到我这里已经是当了三代县令。但凡需要花钱办成的事儿,那都不叫本事。我只需要动动嘴,整个汴京立刻就会开展大生产运动,你就瞧好吧。”

    张惠不可置信道:“你真的什么也不需要。,就能把吞令执行下去。”

    张惠也是官宦人家出身,但是父亲对女孩子总是要有所保留的。

    如果是对女婿,那可能会毫无保留。

    毕竟,张惠可没做过官。

    对里面的门道,也一知半解。

    赵弘殷象忽然想到了什么,道:“也不是什么都不要,还需要一件。”

    夫妻俩这才恍然大悟。

    朱全忠道:“我就说他肯定要东西吧,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