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宋太祖,初恋萧太后,友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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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赚钱的办法

    高季兴不是毛头小伙子了。

    创业,那是百死无生。

    要不然,他的能力也不差,早单干了。

    一个县令,能出什么发财的生意。

    但是碍于县令在县城里的地位,还是不能扫他的兴。

    赵弘殷:“我的家乡,有一本书记录了很多赚大钱的方法,这本书的名字叫做刑法。”

    高季兴:“不知道去哪里能买到?”

    赵弘殷:“买不到,法不传六耳。

    我的刑法知识,都是一位姓罗的老师教给我的。

    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活学活用。

    你们一时半会,学不会。

    我可以直接给你们上干货,但是不能外传,传出去会掉脑袋的。”

    丁会:“大人,我们不往外说。”

    李思安:“听一听,也无妨,想要我脑袋的,坟头草都老高了。”

    王武:“我都快穷死了,快把刑法教给我。”

    范居实:“这年头,命都不知道哪一天就没了,到时候连口棺材都买不起,才叫丢人呢。”

    看了一圈,没走的。

    赵弘殷:“二当家,你先告诉我,漕帮现在都在做什么生意?”

    高季兴:“漕帮一直做运粮的生意,只不过现在粮食太金贵了,怕有些官吏觊觎,所以我们白天休息,晚上通行。

    白天,运粮船就会停在偏僻的地方,等待晚上出发。

    都是小本买卖,赚不了几个钱,漕帮里的人,大部分都是苦力。

    前段时间,闹黄巢,官府走了。

    市面上也没有秩序,我们就替官府代管了。

    顺便收点管理费。

    毕竟,维持治安的人手,也是要吃饭的。

    实话告诉你吧,赵县令,漕帮就快穷的撑不下去了。”

    高季兴说完,桌子上的菜,大家都不大好意思吃了。

    无他,人都有恻隐之心。

    吃拉船纤夫们的剩余价值,对脸皮的厚度,也是有一定要求的。

    赵弘殷原想这就是像青帮的那种黑色结社,但现在看来,这更像底层民众自发组织的工会。

    只是为了讨口饭吃。

    赵弘殷再无顾忌:“你听过战争财吗?

    现在正是发战争财的大好时机啊。

    给官府运粮,虽然这生意看起来很长久,只要朝廷不倒,生意就一直有。

    确实能让很多人有饭吃,但是吃饱吃好,就难了。

    挣的是个辛苦钱。

    为什么不运输暴利产品?

    一匹马,多少钱?

    马在草原不值钱,就跟咱们山上的兔子一样,只要草还在长,马群就不会灭绝。

    如果牧民规模化饲养,今年一百头,明年就是一百五十头,后年二百二十五头,两年就翻倍。

    但销路限制了生产,只要把销路打开,产品就能源源不断的运来。

    马是战争的易耗品,一场战斗下来,会损失不少马屁。

    但运输粮草,兵械,骑兵的战斗,又离不开,

    哪个有兵的将军,不想着多买点?

    南方的水稻,一年三熟,吃顿饭,只付菜钱,米饭随便吃。

    因为稳定,所以闹起义的,只有吃不饱饭的中原地区。

    咱们完全可以搞商业啊,把草原的马,给军队,

    把草原的牛,给南方,让他们多生产粮食,

    再把粮食运回来,形成一个闭环。

    你认为怎么样?”

    高季兴道:“大人有所不知。

    靠近草原的节度使,都征收高额的税赋,运到咱们这里,至少征税了七八次,所以价格才变成了六十两一匹。

    在靠近草原的地区,六两都能买一匹。

    不过最赚钱的,还是盐,铁。

    不过这两样都在朝廷手里。”

    赵弘殷道:“那就干啊,谁利润大,就干什么。

    黄巢和王仙芝不就是私盐贩子起家吗?

    利用你们的水运优势,不要只盯着汴州地界,也许汴州作为水运枢纽,才能诞生漕帮。

    你们要把从北方草原,到南方鱼米之乡,全部的水运都打通,

    白天潜伏,晚上行船,搞走私。

    不是,搞运输。

    我会跟节帅申请,在汴梁搞一个商品博览会,建立一个批发市场,

    成立一个紧俏物资的集散地。

    只收取百分之十的低廉税收。”

    敬翔:“大人,这些都是犯法的。”

    赵弘殷:“打仗,打的就是经济。我相信节帅能理解的。”

    为了一倍的利润,那么有人就会开始想走弯路,

    为了三倍的利润,那么就很有可能要去触碰法律,游走的法律的边缘,

    如果是十倍的利润,那么就会有许许多多的无视边界之人。

    在生存面前,就不要讲什么道德了。

    衣食足,而知廉耻。

    反过来,也一样正确。

    熊猫是保护动物,

    人快饿死了,他就是一道菜。

    高季兴面露难色,敷衍道:“我回去要跟帮主商量一下。”

    赵弘殷自然能理解高季兴的难处。

    要想打通这条路,就要喂饱资源地的节度使,还有沿途节度使。

    更不用说一路上,还有水匪。

    他们和行商比,没有太大的优势,真打通了,利润也有限。

    不然得话,这些商品的价格,早就打下来了。

    赵弘殷恨铁不成钢的道:“真正的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不要想着漕帮能把利润从头吃到尾,就像吃鱼一样,

    咱们只要吃最肥美的鱼身子,把鱼头和鱼尾留给别人,那是最危险的。”

    高季兴本就是聪明之人,但碍于时代的限制,活动范围就在汴梁一带,受教育程度有限。

    感觉就是有层窗户纸,怎么也捅不破。

    赵弘殷看着他似懂非懂的样子,真替他着急。

    但这也不能怪他,谁让他接受不到罗老师的《邢珐》呢?

    赵弘殷道:“产地交给当地有势力的人,他们都是地头蛇,方便收货,价格还门清,收到的货好,还便宜;

    我们只要在河边收货就可以了,然后通过运河,将货运到销售地的河边,

    再交给批发商,由批发商卖给零售商或者大客户?

    你们就做最擅长的运河运输,我想打通河里的关系,你们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高季兴:“妙啊!

    正常的行商,都是从产地到客户,一条龙服务。

    大人,只做中间这一段,也是最难得一段,利润最大的一段,

    也是我们最擅长的一段,

    咱们只需要做的隐蔽些,肯定能闷声发大财。”

    敬翔:“今晚知道秘密的人是不是有点多?”

    李彦威看向敬翔:“少一个,就少一个危险。”

    高季兴也有这个想法,为什么赵弘殷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件事?

    多一个人知道,不就要多分出一部分。

    俗话说的好,听者有份。

    至少要用银子堵着他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