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第三只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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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两年前的火灾真相

    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刘莹莹只感觉疲惫不堪。唐远收到小白的消息后,本该告知夫人,但是看夫人有些心烦,若再将帮会查到的消息告诉她,刺激下,肯定会犯病,便先隐瞒了下来。

    即便是冯老夫人多次挽留,刘莹莹坚持要走,毕竟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她答应大家,会时常回来看看,自己已然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娘家看待。

    临走前,冯雁山坚持来相送,坦言自从认识刘莹莹之后,就觉得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说她是折磨人的。夫人微笑着对冯雁山说:“人之所以煎熬,是想要的太多。”

    “是啊,要的太多。”

    “我就要走了,来个最后的拥抱吧。”刘莹莹靠在冯雁山的胸口,冯雁山只是呆呆的站着。

    “我走了,我们还会再见的。”说着她抬起脚尖,嘴唇轻轻的落在冯雁山的脸颊上,然后头也不会的走了,还不忘补一句,“你还欠我最后一个愿望。”

    临上飞机前,唐远不停的叮嘱,惹得阿泽厌烦不已。

    “请飞往广东的旅客准备登机。”

    唐远对阿泽千叮咛万嘱咐,还是放心不下,阿泽不耐烦的说:“你又不是不回来了急什么,再说了,上海不是还有唐少华的人呐,不会出什么事的。”

    唐远看阿泽不上心的样子,义正言辞的说:“就是因为如此,才更要谨慎。”唐远把身子往阿泽靠了靠,凑到他的耳边说:“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要做什么,请你把握好分寸。别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说完便抽回身子,举起手要与他握手。

    阿泽愣了愣,抬眼正视着唐远,思考了片刻还是用力的跟他握了手,并回应他:“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刘莹莹在远处看着他们两,好奇他们在说什么,正想上前,看到唐远与自己挥手告别,自己也不舍的与他挥手。

    送别唐远,阿泽借口要去个洗手间,刘莹莹嘟着嘴说:“懒驴上磨屎尿多。”但还是在在咖啡店点了杯咖啡,悠闲的喝起来。

    她全然不知,在洗手间里的阿泽悄悄的将手里的纸条打开来看了又看,上面的字像针一样一下一下扎着阿泽的心脏,愤怒的将纸条扔进厕所冲走。为了不让夫人看出端倪,阿泽用头撞向墙壁,带着泪珠捂着伤口,去找刘莹莹。果然,她的焦点都在伤口上,还不停的责怪阿泽,走路不看路。

    不一会儿两人也乘上了去上海的飞机。

    为了迎接夫人的到来,也为了防止两年前火灾的再次发生,小白不仅多安排了人手,每半天轮流交班巡逻盯梢,还特地将他们的住所安排在安保最严密的小区。

    整容以后,小白便再也没有见过她,心里有点忐忑,自己的相貌已然发生不小的改变,也不知道夫人喜不喜欢自己的样子。

    小白与刘莹莹相识于多年前,那是刘莹莹第一次来上海,一不小心与唐远走散,又被青龙会的人盯上,要不是遇到小白临危不乱,急中生智,让她躲于暗格中,恐怕那次就已经遭遇毒手。此后,小白便一直跟着刘莹莹,直到两年前的大火,小白被火所伤,不得已去韩国整容做修复,现已大好了,便迫不及待想重振旗鼓。

    虽然小白很想去机场接机,但是唐远嘱咐他一切以夫人的安全为先,自己走了怕手底下的人懈怠,安排不到位,只能等着。

    待刘莹莹和阿泽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昏暗。初次相见,她摸着小白的脸庞,又捏了捏臂膀,赞赏道:“不错哦,有练哦。”听到夸奖,小白憨憨的笑着。

    但是阿泽可没有好脸色。对于两年前的起火原因,两人争论不休,不惜大打出手,都说是对方的作品。但是没有实际的证据,只能不了了之。自此,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为了安全考虑,刘莹莹接受小白提出的暂代唐远职责的建议。这还好,但是说要阿泽今晚立即对接上海的业务,小白留下来照顾夫人,可把阿泽气得不轻。

    “哎,我说,小白你未免太心急了吧,夫人才刚回来。”毕竟在刘莹莹身边近十年的阿泽,底气十足的说。

    小白也不示弱,他向来都是善于伪装的笑面虎,其实要不是受伤的原因,今日跟在夫人身边的就是小白了,他当着阿泽的面挽着夫人的手,温柔的说:“夫人,你瞧阿泽哥说的,我只是为了您考虑呀,不知道怎么了,就惹了人了。”

    刘莹莹听着小白茶里茶气的说话,不禁皱起眉头,看看他,怀疑眼前的人不仅做了整容,是不是还变性了,“你确定你只动了脸,没动其他的?”

    小白认真的说:“其他的是不是原装,夫人您试一试就知道了。”这话一出,撩的刘莹莹眼前一亮,“行了,别吵了,一句话,阿泽去交接一下,小白,给我捏捏。”

    阿泽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好。”小白得意的上了楼。

    刘莹莹躺在意大利定制的按摩浴缸里,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泡澡,出来后,小白给夫人按摩肩颈,还按摩太阳穴放松神经,她感叹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听说夫人在杭州的遭遇让人胆战心惊了。”小白试探的说着。

    刘莹莹闭着眼睛,“是唐远告诉你的吗?”

    小白连忙解释道:“我知道夫人不喜欢我们在背后嚼舌根,但是这次夫人伤心又伤身的,想必也是心力交瘁,不如......”

    “你到底要说什么?”刘莹莹看他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爽当,不耐烦地说。

    “不如,不如再去看一下,看一下......”

    刘莹莹睁开眼睛,缓缓起身,“你是要说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吗?”

    小白咽了咽口水,一想到上次阿泽劝说无果反而惹得夫人发了大脾气,这次自己要是再劝说不成反被揍,肯定被那个阿泽嘲笑好一阵子,立马换成一副谄媚的嘴脸,说道:“夫,夫人,我为了这次的重逢,准备了一份大礼,你想不想看?”

    “大礼?你敢对我说是大礼?”小白牵着夫人的手,缓缓地带着她来到了卧室,推开落地镜子,里面有个暗室,别有洞天。

    “这都是你准备的吗?”刘莹莹略带吃惊的看着小白。

    小白脸微红着,竟略带羞涩地说:“夫人,两年前你问我愿不愿意跟在你身边,做你的贴心人,如不是那场大火,现在在你身边的就是我。”看夫人呆呆的看着自己,小白将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上。

    刘莹莹感受着手掌上的温热,因为呼吸而微微上下浮动胸部挑战着她的底线,“如果是之前确定是可以,但是现在不可以。”

    “为什么?”

    “你很好,是我的问题。”她轻轻的拍了拍小白的脸蛋,转身就要走,却被小白抱住,“你最好搞清楚自己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随了自己的心意,还是在跟阿泽较着劲。”

    “我......”面对夫人的质疑,小白是犹豫的。

    “我这次回来是为了查明当年失火的真相,你若真的为我考虑,就帮我弄清楚到底是谁一直在暗处跟我作对。”

    夫人转过身,看着小白,像大姐一样安慰他:“你知道我向来都看重你,虽说阿泽对我来说很重要,但你根本没必要去争夺什么,你在我心里也是无法替代的。”暗室里灯光迷离,再多呆一刻都有可能沦陷。

    生怕夫人被小白吸引,更怕小白被夫人硬上弓,急匆匆的阿泽愣是把一天的工作量压成了几小时,赶到住处时,屋子里的灯都熄了。

    阿泽在门外听着没有动静,便开门进去找夫人,摸索着没有找到,以为他们出去了还没回来,正生气地想去质问,突然一个人影冲到自己怀里,“你怎么才回来呀!”刘莹莹喘着粗气,抱着阿泽,忍不住咬了他一口。

    看她这副样子,一定忍了一会了,“夫人,你没有......”

    “知道我没有还不快抓紧。”阿泽的外套被夫人扔在地板上,正要解开衬衣却被她阻止,“等一下。”

    刘莹莹将阿泽带到了暗室,不顾阿泽还没闭上的惊讶的嘴,一口咬住他的嘴唇,直到无法呼吸才分开。

    “这是小白为你准备的吗?”

    “明知故问。”

    “但是这么,这么......的地方,你都没有跟他发生什么吗?”夫人一边褪去外衣一边将阿泽引到了一张合欢椅上。

    阿泽似乎明白了什么,笑得合不拢嘴,夫人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有点生气,“你笑什么,你不做那算了。”说罢拉上肩带,挥挥手便要走。

    阿泽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她溜走了,一把拉回来拢在怀里,狠狠的亲了一口,“莹莹,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有我可以跟你上床。”

    傲娇的刘莹莹,嘴上还不肯承认,“再废话,以后就不是了。”

    阿泽开心的将夫人抱起,两人愉快的尽情的享受了暗室里辅助工具带来的快感,直到天亮。

    只是可怜的小白,还在歪着头思考,到都是真心的还是自己意气用事。

    经过休整,阿泽早已投入工作,一边查当年在火场留下的脚印到底是谁,一边暗地里联系自己的家里人,为自己回去做准备,这次他是一定要带着夫人离开,不论她是否愿意。

    百无聊赖的在屋子里呆了几天的刘莹莹有点坐不住,正要出去透透气,刚出门就看见小白那孩子那张无奈脸,顿感愧疚,停下脚步,思虑再三,还是让步了,“你帮我约那个医生吧,挑个合适的时间。”

    还在发愣的小白,一听眼睛立马亮起来,大声的回应:“欸。”

    那个医生是冯雁山在部队里就熟识的旧人,为人忠诚,值得信任。

    刘莹莹一人走在繁华的上海街道上,往事历历在目,上海是座有故事的城市,这里有太多的风景和美食,也有太多太多的回忆和感动。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在夜色中,上海的魅力更加凸显,这座城市的繁华与喧嚣在夜幕下尽收眼底。漫步在外滩,看着江对岸的繁华景象,仿佛能感受到这座城市的脉搏在夜幕下跳动。

    查到一些线索的阿泽赶紧匆匆赶来,远远的就看见夫人喝着奶茶,静静的看着夜色,与身旁的熙熙攘攘形成对比。阿泽放慢脚步,来到她身边,直接喝起了奶茶。

    “啧,一点也不讲究卫生。”刘莹莹嫌弃的说到,“万一我有个病什么的,你也不怕传染。”

    “如果你有病,绝症才好,我跟你一起死。”阿泽玩笑的话,倒是有几分真心。

    “呸呸呸,不吉利的话呸掉。”

    见夫人上来就要打自己的嘴巴,阿泽赶紧呸呸呸,但是又忍不住的发笑。阿泽陪刘莹莹静静的呆了一会儿,就这一会儿,阿泽多么希望可以是永恒。

    不知过了多久,阿泽缓缓地开口,“莹莹,跟我走吧,离开红心会,去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将以前的事情都忘掉。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刘莹莹转过头,眼神里带着忧伤,“不可能忘掉。”

    “带着恨活下去,你会很累的。”阿泽握住她的手。

    “除非糖糖活过来。”她咬牙切齿地说。

    “莹莹,你......”阿泽皱着眉,叹了口气。

    刘莹莹突感不对劲,“你为什么突然又同我说这些,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阿泽露出担心的眼神,他知道就算现在瞒住不说,纸早晚包不住火,败露是迟早的事情,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瞒着不说,后果更加不堪设想,“这样,我们回家再说。”阿泽担心夫人会受不住压力,还是走为上策。

    回到家里,刘莹莹再也按耐不住急切的心理,阿泽确定小白已经准备好镇定剂和甜点之后,才说:“这件事情还要问问小白。”

    “这又跟小白什么关系?”夫人疑惑。

    小白解释道:“当年我在会所确实看见过一个身穿西装头戴帽子的男人,行为可疑,就派人偷偷地看着他,没想到跟去的人就没再回来。”

    阿泽接着说:“当年警察确实在起火点找到一个嫌疑人的脚印,却始终找不到人,我们都以为那么大的脚是一个男人,没想到......”

    “你快说呀!”

    “夫人,你答应我一定要忍住。”阿泽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是唐少柔,当时放火的那个人就是她。”

    刘莹莹一听是她,立马跳起来,“怎么可能,当年她不是还在医院吗?她怎么出现在上海呢?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阿泽立马起身,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眼神坚定的看着她,“不仅如此,当年你差点被青龙会的人抓住,也是她搞的鬼。”

    “什么?”刘莹莹感到不可思议,“她这是诚心要我的命呀!虽然我恨她,但是我从没想过要杀她,那她凭什么要杀我呀!”

    “夫人,夫人,那唐少柔就是个蛇蝎毒虫,她哪里有什么良心。”小白在阿泽的示意下,将镇定剂拿在手里。

    “那她在医院里就是在装病了,那少华知道这件事情吗?他是被瞒在鼓里,还是他已经知道了,对那个女人的行为默许吗?”以为唐少华竟然纵然那个女人杀自己,刘莹莹激动的挣脱阿泽的束缚。

    虽然不想替那个男人说话,但是阿泽知道就算没有感情,唐少华也不会想要了夫人的命,“不,不是的,唐少华与你二十年的情分,就算做不成夫妻,他也不会伤害你的。”

    “不会伤害?”刘莹莹忍不住大笑起来,“自从唐少柔从国外回来以后,他做的桩桩件件哪一个不是在往我的心窝上捅刀子。”往事扑面而来,她再也忍不住情绪。

    眼见夫人已经将自己的胳膊抓出道道血印子,小白立马给她注射药物。

    夫人的呼吸声逐渐平缓,但令两人意外的是夫人突然剧烈呕吐起来,虽然吐完以后夫人逐渐安稳的睡去,但彼此都已经心照不宣,镇定剂的副作用越来越明显,再继续下去,病没治好,夫人就像失去光照和水分的花朵一样,很快就会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