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这闺女....有点虎啊
看着眼前走路费劲的女子,白小农都替她着急。
刚刚闹出的动静不小,会所的安保随时可能过来,必须赶紧撤离。
但齐文辉已经晕了过去,完不成血液交换,就无法用隐身术带走这厮。
白小农看了眼落地窗外的阳台,站在十六层的高度,楼下车流如织,人如蝼蚁。
这要是跳下去的话.....
是不是很哇噻啊?
“你独自一人不安全,先跟我一起走吧,噤声”,
白小农有了决断,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将地上几个保镖的武器先收了起来,然后也不待女子回答,上前扶住女子轻轻一抬,半抱在了腋下。
女子惊得张嘴欲呼,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还没反应过来,人便已离地而起,仿佛是被对方....竖着抱了起来。
另一边,白小农将齐文辉同样夹了起来,默运梯云纵,疾走两步奔向阳台,整个人忽地腾空而起。
接着便像一只大鸟一般,朝着楼下俯冲而去。
“啊!”女子发出一声惊呼,根本不敢睁眼,只听耳边风声不断,身体急剧下降。
白小农借助夜色的掩护,初时如猎鹰俯冲,往下一段距离后使了招“梯云望月”。
身形一扭,两腿弹出,点在了一层阳台之上,随即利用反冲的惯性,身子再次腾起,向着下面跃去。
期间向外凸出的阳台、空调机均成了白小农的借力点。
几个起落后,白小农到了一楼,身子往前一弹,隐入到了茫茫夜色之中。
半小时后,某处无人的仓库。
“这里离深兰会所比较远,应该脱离他们的搜查范围了,你要是有事可以先走”。
白小农将齐文辉丢在了地上,转身看向女子,压低声音道。
女子这会儿小脸儿还是有些发白,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颠覆了她的三观。
毕竟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让人带着从十六楼直接一跃而下,让谁谁也心惊胆战,还能站着已经不错了。
女子惊异的是,明明能感受到对方,偏偏又看不见他。
不仅如此,对方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居然毫发无伤,还能带着两个大活人一路疾驰?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超人么?
神仙么?
让女子有些安心的是,尽管看不到对方,可对方刚才抱着自己疾奔时,能感受到对方强健的体魄还有体温。
应该.....是个人吧。
“那个....你还有事?”
白小农见女子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方向,莫名竟有种呆萌的感觉。
“哦,没事了....啊不...有事”,女子开始有些没反应过来。
“什么事?”
“就是.....”,女子定了定神。
“您....是要处置这个恶棍么?”女子小心问道,生怕惹怒对方。
“对”
“嗯....能不能让我看一下这个人渣临死时的样子,我....我想告慰一下,父亲的在天之灵!”
女子说到后面,眼中喷出了怒火。
白小农不语。
“我父亲是稽查司的一名稽查,专门负责调查走私贩卖粉末的案子。”女子似是被勾起了回忆,开始说道。
“一年前,我父亲因为发现了这厮走私粉末的线索,不顾上司和同僚的反对,毅然地独自展开调查.....”
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开始时还偶尔会有音讯,可几个月后突然失去了消息,等再发现时”,女子眼眶通红,开始悲泣道
“父亲....父亲竟成了一具尸体....呜呜呜呜”,女子控制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在女子断断续续的抽泣中,白小农了解到。
女子的父亲叫谢学武,是稽查司扫粉专案组的副组长,为了扫除地下制粉集团,在上司和同事的犹疑质疑中,选择了卧底调查真相。
不幸的是还是暴露了,对方残忍的挖去了谢学武的眼睛,斩断四肢,摘心掏肺,浑身上下烫伤、刀伤不计其数。
有的地方甚至因为重复伤害已经无法辨认。
对方示威般的将谢学武的残尸丢在了稽查处的门口。
不仅如此,几天后就在女子家中忍着悲痛给谢学武办理丧事之时,一份视频和检举信被人在网上公布。
视频中是谢学武食用粉末和收受金条的场景,附带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检举信则声称谢学武勾结制粉罪犯,腐败堕落,是巡捕界的蛀虫与耻辱。
消息一出,舆论哗然,巡捕局立刻撤销了谢学武的所有荣誉称号,取消了治丧仪式,给谢学武定的审查结语是:
“自绝于朝廷和百姓,被犯罪集团腐蚀,死于内斗的贪污、走私罪犯”
这结论一出,女子本就体弱多病的母亲当场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到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
白小农拳头捏紧。
恶!
罪大恶极!
简直罪无可恕!
不仅肉体上残忍折磨,名声上也让对方彻底崩塌,泼上一盆脏水。
赶尽杀绝也不过如此!
“呜呜,父亲他不是这样的人,视频里能看出来,他,他是被下了药的.....”
说到这里时,女子已泣不成声。
为了给父亲报仇,女子将母亲托付给了小姨,自己则决然独自展开针对对方犯罪线索的调查。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查清真相,还父亲一个清白,同时铲除那些罪犯,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单枪匹马的一个弱女子,孤身与犯罪集团对抗。
白小农也有些动容,换做自己,在没有这身本领之前,是不敢这么勇(鲁)敢(莽)的。
这脾气,跟她爹一个样啊,白小农感慨。
结果也可想而知。
女子没过多久便被齐文辉注意到,在她有次去夜店收集线索时,轻而易举的安排人将其迷晕了,并带到了深兰会所的房间。
万幸白小农半路杀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白小农实在不知该作何安慰。
勇气固然相当可嘉,事情也成功激起了自己更大的愤慨,但女子这性子是不是也有些....质朴。
或者说...虎了那么一点点?
也可能是....亿点点?
“嗤,呵呵”,一阵冷漠不屑地笑声传出,白小农和女子看去。
地上的齐文辉,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你那个蠢货老爹就是该死,敢偷拍本少爷的机密,能给他留个尸体,已经是本少爷最大的仁慈”。
“你该死!”女子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