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两方情势
荆州,襄阳。
“报!”
“丞相,鲁肃奉孙权之命,独自一人过江前往江夏。”
主位上,曹操听后眉头微皱,随后轻轻挥手示意斥候下去。
紧接着,便只见曹操先是徐徐起身,然后一脸无奈的看向宁澈问道。
“子旭啊,你说他们难道的就一点都不怕死吗?”
闻言,宁澈一脸淡然,缓缓回道。
“丞相,孙氏雄踞江东已有三代之久,其麾下又谋士如云,猛将如虎,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低下高傲已久的头颅。”
曹操也是抚须点头,随后眼神一凌,沉声说道。
“也罢,无非是多非些手脚。”
“传令,命众将加快准备,择日我便要出军踏平江东!”
“诺!”
言罢,曹操刚要伸一伸懒腰,便只觉腰间猛的出现一股虚弱的感觉。
而曹操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个踉跄便要摔倒。
见状,宁澈眼疾手快,一把稳稳的扶住了曹操。
今时不同往日,宁澈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在曹操好吃好喝的供着以及宁澈自己主动找一众猛将教导的情况下,现在也是略通些许拳脚,那单薄的青衫下,也有着隆起的肌肉。
“丞相,没事吧?”
宁澈关切的问道,而曹操只是连连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可看着曹操脸上的虚弱,宁澈还是不免有些疑惑。
毕竟宁澈可是每日都会精心熬煮药汤,给曹操调理身体,到现在就算没有变的龙精虎猛,那也绝不至于如此虚弱。
当宁澈将目光移曹操一直用手捂着的腰时,像是明白了什么,面色古怪的问道。
“丞相,在下给你的药,应该没乱吃吧?”
闻言,曹操有些尴尬的回道。
“子旭啊,那伟哥和六味地黄丸一块吃问题应该不大吧?”
宁澈听后,不由得微微摇头苦笑,娓娓说道。
“难怪在下前几日见蔡夫人面色红润,宛若焕发二春,原来全靠丞相所助。”
而曹操也有些难为情,一脸无奈的说道。
“子旭啊,你是有所不知,那蔡夫人好生难对付,也不知那刘表老儿怎么消受得起!”
见曹操还要再讲,宁澈也是连忙打住,沉声说道。
“丞相,你已经纵欲过度了,这些时日得禁欲将身体养回来,在下便先去熬药了。”
话音刚落,宁澈便转身欲要离去。
见状,曹操连忙拉住宁澈,笑嘻嘻的说道。
“子旭啊,不知那伟哥可还有存货?”
闻言,宁澈面色一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毕竟前脚刚说曹操纵欲过度,结果后脚就跑来要伟哥,真是良言难劝想死的鬼。
要是宁澈真的再给,曹操的半条命恐怕就得死在蔡夫人的肚皮上。
“丞相,你的身体已经亏空了,再这样下去必然伤及根本!”
“子旭,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曹孟德岂会是那等色迷心智之人,我是替我一个朋友要。”
曹操一脸正经,可宁澈自然不是傻子,果断拒绝。
“丞相莫要把在下当成三岁孩童,这些日丞相还是先委屈一下蔡夫人吧。”
言罢,宁澈便连忙挣脱曹操的手,大步流星的离去。
“子旭,子旭!”
……
江东吴郡,大堂上。
“常听子敬谈及先生才智,今日幸会,孤想当面请教。”
主位上,孙权言辞恭敬的对诸葛亮说道。
而诸葛亮自然不会有失礼数,也当即拱手行礼回道。
“亮不才,有辱明问。”
随后,孙权便徐徐问道。
“先生近日辅佐刘豫州,与曹操在新野决战,一定知晓曹军虚实,但不知曹军共有多少?”
闻言,诸葛亮也并未遮遮掩掩,直言回道。
“马步水军约有一百余万。”
此言一出,众人皆双目瞳孔猛的一缩,一旁的鲁肃也是错愕的看着诸葛亮。
可孙权却颔首一笑,缓缓又问道。
“莫非有诈?”
话音刚落,诸葛亮便连忙出声。
“绝非诈也,曹操原有青州军二十万,平袁绍又得五六十万,中原招兵三四十万,荆州降兵二三十万,以此算来,绝不止一百五十万。”
“我只说百万,是恐惊吓江东诸公也。”
诸葛亮言罢,鲁肃也不再疯狂给诸葛亮使眼色,放弃了挣扎,悬着的心也已经死了。
周遭众人则看着诸葛亮一脸正色,气静神闲,又不像说谎,顿时议论纷纷。
“曹操部下战将有多少?”
孙权徐徐起身,又是问道。
而诸葛亮也依旧迅速回答,丝毫不见犹豫。
“足智多谋之士,能征惯战之将,何止一两千人。”
闻言,孙权嘴角不免有些抽搐,对眼前这个名闻天下的卧龙是越来越看不透。
“曹操平了荆楚,是否还有别的企图?”
诸葛亮轻摇羽扇,一脸云淡风轻的徐徐回道。
“如今曹操沿江下寨准备战船,不是为了夺取江东,又作何来?”
言罢,孙权又试探一言。
“即使曹操有吞并之意,是战是和,还请先生为我一决。”
而诸葛亮则放下手中羽扇,朗声说道。
“向者宇内大乱,群雄并争,而今日之曹操,威震海内,所向披靡,刘豫州虽与之争斗,却屡屡战败,亮愿将军量力而行。”
“若能以吴越之众与曹兵抗衡,不如早日与之断绝;若绝势单力薄,何不俯首称臣,以免杀身之祸?”
在诸葛亮一通阴阳怪气下,孙权面色也变的阴沉,底下众人也是纷纷怒目相视。
可诸葛亮像是瞎子一般,对此充耳不闻,反而继续扩大打击面。
“今晨我与江东诸公交谈,诸公似乎都愿降曹,将军何不上应天时,下顺民意,以求苟安呢?”
孙权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厉声反问诸葛亮。
“诚如君言,刘玄德为什么不降?”
诸葛亮轻蔑一笑,高声回道。
“昔日齐国田横率五百壮士退守海岛,誓不投降,五百壮士全部壮烈就义。”
“刘皇叔乃帝室之胄,当今皇叔,英才盖世,万众仰慕,势弱兵败,此乃天意。”
“宁田横而玉碎,岂能俯首贴耳去服侍国贼呢?”
闻言,孙权当即冷哼一声,挥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