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到姐姐这里来。”

    陆鸣思绪神游之际，钟离曦月那勾人的魅音传入耳中，将他拉回现实。

    脚步微微有些迟疑，缓缓挪到了办公桌前，这不知道这娘们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心思，他得防着点。

    不过钟离曦月接下来的话，让陆鸣彻底放松了警惕。

    “小家伙，姐姐这里给你准备了两份工作，你自己挑一个吧。”

    话音方落，钟离曦月将桌上的两份文件，丢到了陆鸣面前。

    陆鸣拿起一看，是两份聘用合同，一个是酒吧二楼KTV的实习经理。

    第二份和钟离曦月之前开玩笑说的跟班类似，不过合同上写的是私人秘书。

    看完两份合同，陆鸣的选择困难症又犯了，同时也发现钟离曦月几乎把他给查了个透明，因为他大学修的就是商业管理。

    实习经理每月五千，三个月转正后是六千，外加百分之五的提成。

    而私人秘书的工资直接一万起步，这就让陆鸣很心动，不过他对秘书两个字有着偏见，谁知道钟离曦月打的什么算盘。

    对面，钟离曦月见陆鸣犹豫不决，以为他对工资不是很满意。

    “薪酬可以再商量，要是觉得不合适，姐姐可以在原有的基础上，再给你加五千。”

    听到这话，陆鸣豁然抬起脑袋，嘴巴微张，不太敢确定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

    “真的？”

    他前一秒刚说完，就见钟离曦月十分爽快的点头，看来根本没把这五千块当回事。

    得到肯定的陆鸣，把实习经理合同当即丢到一旁，拿起桌上的笔，将大名签在了私人秘书合同上。

    为了防止钟离曦月事后赖账，不放心的陆鸣将原有的工资划掉，写上了新的大写数字。

    搞定一切后，陆鸣脸上都乐开了花，整整多了五千块，就算钟离曦月现在让他裸奔，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捂着脸跑一圈。

    接过合同盖了个章，钟离曦月将其收进抽屉后，起身踩着黑丝玉足走到一张沙发前坐下，将话题又转到了幻灵师的事情上，笑容逐渐收敛。

    “小家伙，既然你选择成为幻灵师，姐姐我要给你提个醒，这对任何一位维序者来说，都很重要。”

    此话一出，陆鸣也收起了笑容，表情严肃的等待着钟离曦月后面的话。

    “如今全球幻灵师总数约有一千万，仅青江市就有两千之余，且每年都在缓慢增长。”

    “或许你会惊讶于这个数字，但维序者阵营只占了不到三成，这是堕落者能压我们一头的原因之一。”

    “当然，剩下的七成也不全是堕落者，还有两成左右的幻灵师保持中立，他们不会偏向于另外任何一方，更不会去管堕落者残害普通人。”

    “然而，中立并不一定是好事，至少对维序者来说不是。”

    “一些堕落者为了在当地城市扩大整体实力，会刻意引诱中立者吞噬普通人的基础灵魄。”

    “没有强大的意志去抵挡这份诱惑，仅仅需要一次两次，无法把持自我的中立者便会彻底堕落。”

    听到这里，陆鸣已经有了直观的认知，堕落者就如同瘾君子，而普通人体内的基础灵魄就是毒。

    作为社会好青年，他很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不过更多的是惊讶基础灵魄，居然有如此诡异的特性。

    “作为维序者，我们的任务除了对付堕落者外，同时也要拉入更多的中立者加入，尽量减少堕落者的数量增加。”

    “也只有通过此消彼长的方式，快速拉近两方数量上的差距，才有资本对堕落者展开大型围剿。”

    钟离曦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目光闪烁，情绪有了明显的波动，不知道是亢奋，还是其他原因。

    可陆鸣却是眉头紧锁，许久未曾发出半点声音。

    按照钟离曦月所说，中立者仅仅是吞噬一名普通人的基础灵魄便能堕落，维序者却要靠嘴皮子去说服中立者对敌堕落者，这根本没法去比较。

    陆鸣甚至觉得靠说服，简直是在扯淡，一边是能快速获得力量，但不清楚背后有没有什么风险。

    另一边啥好处也没有，却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对抗堕落者。

    如此，即便中立者忍住了基础灵魄的诱惑，也不会选择维序者阵营，小命只有一条，谁会拿来作死。

    一边琢磨着，陆鸣心里忽然生起一个问题，他来到钟离曦月身旁坐下，问道。

    “之前说灵魄是万物生灵死后产生的能量物质，是指体内具有基础灵魄的生灵，还是所有生灵都一样？”

    陆鸣的这个问题一经抛出，钟离曦月也愣住了，她还从没往这方面想过，但她很快理解了陆鸣此话背后的含义。

    依照陆鸣的想法，如果只是体内具有基础灵魄的生灵，在死亡后才会产生灵魄。

    那么如此一来，等这些具有基础灵魄的生灵都死了，堕落者可能就会罢手，其他的生灵自然就安全了。

    但是钟离曦月想着想着，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沉默了几秒后，钟离曦月回过味来，美眸瞪了眼陆鸣，差点让这小家伙给绕进去了。

    “小家伙，你是不是忘了人会生育？”

    “只要有新的生命诞生，就还会存在具有基础灵魄的普通人，其他生灵也是如此。”

    “除此之外，假设你刚才的设想成立，吸收了众多灵魄的堕落者，实力根本无法预测。”

    “他们会将目标放在其他的幻灵师身上，而幻灵师体内的灵魄，可非基础灵魄所能比拟。”

    “抛开这些不谈，经过老师多年研究发现，如今这个世界所诞生的新生命中，具有基础灵魄的几率逐步在增长。”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这个几率会成为百分百。”

    至此，钟离曦月闭口不再言语，办公室中再次陷入沉默，陆鸣挠了挠头，感觉脑细胞这么会功夫，得更迭了好几代。

    良久，发呆中的陆鸣眼珠突然转了转，一个清奇的思路在他脑海中打开。

    正当他打算将所想说出来时，却突然被办公室房门处，一道浑厚中暗藏着威严的声音所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