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武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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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贱

    梵恒筠不留痕迹的将那剩下半罐啤酒推下高墙,脸上依旧笑着:

    “筱筱会冰分身你不是知道的吗?”

    任若飞先是停顿了会儿,随即啊了一声:

    “啊?”

    但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理清脉络后识趣的拎起自己那半罐啤酒离开了。

    穆筱走到梵恒筠附近低头看了眼高墙底下,有些疑惑:

    “我又不是不让你喝酒,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梵恒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些样式小巧可爱的糕点来。

    “饿了吧,先吃点。”

    “嗯。”

    穆筱微微点头,坐在梵恒筠附近,随意捻起一块小口吃着。

    其实从猎杀魔物到现在,穆筱才算是真正回来,之前在城墙上起就一直是她的分身。

    虽然第二中间层的谋划已经差不多了,基本不需要在劳心劳力,但她可还有个债主也在城里。

    先前送密档过来的女子,萧晓晴。

    这接连个把月里梵恒筠两人没怎么休息,身为如今天寒唯一一个士的萧晓晴也不轻松。

    目前她不仅是主管天寒的情报机构的头子,事情很多,而且先前刺杀邵言生的是他,提供一直情报密档的也是她。

    所以,难得可以休息几天,萧晓晴恨不得把第三中间层都给逛个遍。

    这也就解释得清为什么每次猎杀里穆筱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了。

    主要是萧晓晴对穆筱的了解极深,甚至都没法用冰分身糊弄。

    这好不容易年关,萧晓晴的假期也快结束了,她这才得以脱身。

    穆筱吃了一会儿也就不饿了,两人安静坐在城头欣赏那徐徐上升的光点在众多光芒中绽放。

    梵恒筠见此情形这才带着微笑回答先前那个问题;

    “任若飞的,嫌弃。”

    穆筱也没管身边人的答案,她自然知道只是因为自己单纯不喜欢酒味而已。

    本来就是两个话都不算太多的人,在如此之风景下,他们并肩而坐,两两无言。

    梵恒筠伸手握住身边女子的手,穆筱也没有挣脱,只是各自欣赏这仿佛只为她们所绽放的漫天烟火。

    “啊嚏...啊嚏!啊嚏!”

    此时此刻,大街之上,一个带着银框眼镜的长发青年接连打了几个喷嚏,醒着鼻涕喃喃自语:

    “唉,不知道又是那个美女想我了,到时候如果要二胎我该不该答应呢?”

    随即他拍了拍脑袋:

    “算了算了,我这是在想什么呢,现在都开放三胎了,二胎还需要想吗?”

    青年将手托举在下巴处又开始沉思起来:

    “那到时候要四胎该不该答应呢......”

    烟花易逝,人情常存。

    在这喜庆的节日里,从天明到天黑,再到天明,即热热闹闹又平平淡淡。

    这里虽是薄法淡法的域外地区,但第三中间层内却始终没有任何一个血武士组织之间出现矛盾冲突。

    或许是某种迷信,又或许是图个好兆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里就有着不成文的规矩:

    新年除夕新气象,大年初五前后,不得私斗内斗。

    男人独自闲逛,一口喝干余下的半罐酒水,很是来气。

    自己好心好意出来陪人唠嗑,唉,小丑竟是我自己呀......

    惆怅之际,他的余光瞥到了个熟悉身影。

    “骆雨铃?你怎么在这?”

    那有着披肩短发的女子回过头来还是纳闷:

    “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一个人出来瞎逛个啥?”

    任若飞伸着脖子很是不爽:

    “一个人就不可以呀,你不一样?”

    “哼哼。”

    骆雨铃骄傲的将另一只手抬起,赫然牵着另一个面生女子的手:

    “我有人陪。”

    初步判断,那应该就是附上面皮的穆筱分身了,任若飞灵光一闪,这贱不犯他不得劲呀:

    随即任若飞详装失落的切了一声,道:

    “切,我给你变个魔术,你看不看?”

    骆雨铃眼神狐疑,她总感觉眼前男子不安好心,一扭头吐出两个字来:

    “不看。”

    任若飞推了推眼镜,笑容灿烂:

    “嘿嘿,这可由不得你。”

    语毕,他眼中流溢起土黄光芒来,周围元素浓郁。

    此刻先前在一旁默不作声穆筱好似察觉到什么,身形骤然崩散,融入漫天飞雪。

    待到一抹蓝芒在青年脚下炸开,又有一道光点开始向上空升起,直至最高处才得以绽放。

    五颜六色的烟花群中,那枚光点所炸开的淡蓝很是灿烂,亦宛如几分钟前青年脸上的那般。

    高墙城头,看着那伴随淡蓝烟花一同散落的黑点,男子笑道:

    “怎么样,我就说那货绝对犯贱吧?”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手中深蓝光芒闪烁,拉弓,凝聚飞雪为箭,一箭射出。

    蓝芒划过夜空,与黑点相撞,那黑点又一次炸开,为这不再暗淡的夜空再增淡蓝观景。

    宾馆旅店内一群人围桌打牌,从白天一直打到现在。

    如今正值烟花高潮,看着满天绚丽风采,一时间也放下手中牌,走到阳台边欣赏了起来。

    他们明明初相识不久,却好似相熟故人,他们共饮手中酒,共赏天上月。

    高墙城头,一男一女并肩而坐,穆筱已经收起长弓,他们同坐于此,抬头看是天上月,身边看是心上人。

    两人没有言语,两人无须言语。

    第三中间层内的一个小巷里,有个长发青年一身灰头土脸。

    他往手上吐了口唾沫,随意摩挲几下,缕了缕长发,颇有些无奈的唉声叹气:

    “唉,辣么记仇,为啥在梵恒筠那边就不是这样呢,唉,我这得什么时候才能看那小子吃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