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的名字都有特效
繁体版

第三十一章 武侯

    神京,五军都督府。

    这是一座位于神京皇宫东面的建筑,和西面的那座破旧的内阁不同。

    五军都督府非常豪华,如果不是大门上的黄色门钉只有七十二颗,把它当成皇宫的大门也不为过。

    在五军都督府中的正堂里,有一群身着将军铠的人正坐在一起商量着。

    正中做的是柏晏侯李穆,他是十二武侯之首在朝堂上任上国柱。

    此时他黑着脸看着其他人争论着。

    “李侯你没和郑王商量好吗?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说话的是泷紫侯,虽然他像是在关心出事的朋友实则是在问责。

    “我们事前和郑王府沟通过的,这不是我们的计划内。”

    回答的是麟均侯牛由增,他一直和柏晏侯共同进退是十二侯的大管家。

    “麟均侯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捣乱咯?郑王府那边怎么说。”泷紫侯继续问。

    麟均侯“任侯已经去那边问了。”

    “现在大军怎么样了,主帅失踪,之后怎么办,那些败军谁来管。别被人捡便宜了。”

    询问的是宝寒侯赵冰樵,他是对柏晏侯没意见,只是看泷紫侯有些咄咄逼人就出口插了一句。

    “中军被打散了,右军跟去寻找主帅了,左军退回西宁城。

    那边正聚集着大量世家子,我们不好追派人去指挥了。”

    麟均侯看了一眼上座的柏晏侯,朝堂上儒门相逼道门无视,兵败导致西宁城脱离武门控制的事情谁也没办法。

    从武门失去了兵部这个朝廷的重要部门开始,到大军后勤被儒门插手就像是一个局,等柏晏侯反应过来时已经没办法挽回了。

    西宁城作为大军的前进基地,聚集着众多负责粮草后勤的儒门中人。

    “呵呵,如果不是我们丟了兵部,儒门怎么可能插到西宁城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宝寒侯认为正是柏晏侯这个武门话事人的不作为,才让武门在朝堂上被儒门打压。

    “宝寒侯,现在是说李少楼战败的事情,兵部之事以后在说。”

    这次发声的是狮心侯毛梦军,他和柏晏侯不对付,一直想取而代之成为武门话事人。

    狮心侯一开口就直指柏晏侯李家,对于兵部事也只说之后再说,保留追究的权力。

    柏晏侯李穆看着狮心侯却没有开口,这些人对于武门在朝堂上的境遇完全不关心,平时不上朝有事能躲就躲,出问题了一个个跳的欢。

    为了提升武门的地位他策划了这次平叛,领军的是他李家的后辈。

    现在出事了,狮心侯就出来追究责任了。目的是什么大家都知道,就像狮侯嘴中说的李少楼不是柏晏侯李家的人一样。

    狮心侯毛梦军到底是说李少楼战败还是在问柏晏侯李穆无能呢?

    “草原上没问题吧,那些异族得到消息会不会不安分?”泷紫侯见气氛不对又开始转移话题了。

    见泷紫侯说话,狮心侯毛梦军不爽的看了看泷紫侯,对于这位他也摸不清他是哪边的,刚刚还在向柏晏侯开炮现在又开始帮他了。

    “任侯去的时候会走草原那条路,顺便看一下。

    巨冥侯也会去驻扎水门关。”

    回答的是麟均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滴水不漏。

    “行了,水门关那里有孟婆在西北部出不了事,其他事先等任侯回来再说吧,老牛这边有消息了会通知大家的。”一直保持沉默的柏晏侯李穆终于开口了。

    “今天召集大家来有一要事需要决断。”李侯上来就将定了会议基调,是决断不是商议。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难道还有比战败处理还重要的事吗?

    在众人正用眼神交流的时候柏晏侯直接把谜底揭开了。

    “皇宫里传出口信,皇帝需要五百童男童女去泰山封禅。”

    柏晏侯李穆一语说完就不再开口,等着众人商讨。

    轰的一声,刚刚还在装死的众人突然活了过来,开口向李侯询问。

    “泰山不是已经淹了吗?”

    “只是山下的土地淹了,现在是泰山岛,上面的行宫也还在。”

    “儒门这里怎么说,那群假正经不是一直反对搞这些事的吗?”

    “谁知道,我没听到消息。”

    “最近又没什么大事,怎么想到去封禅了?”

    “嗯,可能皇帝想要庆祝禁军大败吧。”

    由于事情关系到了各家利益,众武侯对于封禅的态度各有不同。

    “是不是嫌东安王太老实,想让他把东海水位再抬上来点。”

    说这话的是宝寒侯赵冰樵,前些年儒门在山东搞事情,惹怒了东安王。

    东安王府通过武门向道君皇帝告状,道君皇帝没有理睬。

    东安王一怒之下将东海水位升高,最后海啸来临,连同孔圣人的家乡将整个山东给淹了。

    最后皇室最喜欢的泰山变成了岛,道门圣地蓬莱离陆地更远了。

    东安王可以说同时得罪儒道二门,这个影响力远远大于西郑王府的叛乱。就算这样大顺朝廷还是认东安王为大顺藩王。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武门的四王是多么豪横跋扈的人物。

    夹在朝廷和藩王中间的武侯们好不容易将大家的视线从东边转移到别的地方,现在皇帝的目光又要看向泰山了,这不得不让武门众人感到头疼。

    “我们是应该支持还是反对?”柏晏侯又开口了。

    选择题,只有两个选项。

    这就是柏晏侯聪明的地方,他知道这事情拿出来讨论的话就算吵翻天也不可能有答案。

    但是他只想要答案,只要是众人表决出来的,这件事就不能让他背锅。

    之后无论结果怎么样众人都无法责怪他。

    武门的情况很复杂,四王八公与大顺貌合神离,东边刚按下去西边又跳出来。

    大顺朝堂内部崇文抑武的风气抬头,儒门渐渐势大难以抵御,道门不爱管事又烦武者桀骜不驯。

    他为了维持武门在朝堂上的地位绞尽脑汁,门内的其他武侯却不支持他,狮心侯还想着取他而代之。门外皇室又要去泰山封禅,万一又惹到那位暴躁的龙王就麻烦了。

    他为什么策划了郑王叛逆之事,不就是为了将朝堂的视线转移响西边,问朝廷要好处什么都是附带的。

    真让那些伪君子跑去惹到了东安王,他们这些武侯最后还不是要去给他们擦屁股?

    唯一庆幸的是之前巾门那个老骗子送来的预言,麒麟子出现,武侯中将出第五王,只要有个自家的王情况就能好很多。

    只是现在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十二侯内部也不是团结一致的。

    麒麟子还需要成长的时间。

    “报~,宫里传话来,宣李侯爷去养心殿觐见。”

    门外的传令声打断了堂内众人的思考。

    “有说什么事吗?”柏晏侯皱眉问。

    “没,传话的小黄门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传话人对柏晏侯的态度感到紧张。

    “有没有说别的话?还有谁在养心堂?”麟均侯插嘴问,这报信的人是他的手下所以他说话态度要好很多。

    “小黄门没有说,但是我给他塞了一个荷包后他告诉我,之前羊嫔去了养心殿,然后宫里就让派人去东西二府叫人了。”

    传话人明显是个机灵的,知道侯爷们关心什么,等他稳住了心神后就将事情交待完整了。

    麟均侯对自己手下的办事效率很满意,他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就让人先下去了。

    “老牛你怎么看?”柏晏侯看向自己的老搭档。

    “应该还是封禅的事情,羊嫔出自泰山羊氏,虽然山下土地都没了,但是羊氏却是老牌世家对那边还是有影响力的。”麟均侯分析道。

    柏晏侯明显也同意他的分析,他还想到牛侯话里未尽之意,泰山羊氏可是坚定的抑武派,他们参与进来会让事情更麻烦。

    本来作为掌握兵权的武门,在皇帝出行时需要负责沿途的道路修缮和治安。

    修路建桥难免涉及占地问题,有了皇室背书这是武门从中捞好处的机会。

    另外祭天需要的费用都会让由儒门主持的户部头疼,本着敌人不愿我乐意的原则。

    武门是应该支持封禅的。

    但是问题出在祭品需要五百童男童女,和封禅地点上面。

    前者需要提供人口,这就需要各家大出血了。

    后者更是麻烦,泰山已经变成泰山岛了,这要怎么过去?东安王那边是什么态度?

    “废话不说了,大家投票决定,不在场的算弃权,我要去宫里回复了。”柏晏侯直接决议,本来就没什么可议的,又不是那群儒门,随便什么事都要吵半天。

    众侯互相看看,就纷纷举手表决了。有好处他们肯定想要的,东安王是自己人最多麻烦一点而已。

    柏晏侯得到了结果后就离开去皇宫了,他留下麟均侯和大家讨论。

    “老牛,泰山那边是什么个情况?”

    “去年有人去过,听说变成泰山岛后更加仙气飘飘了。”

    “这次是皇帝准备留几个人?1000个孩子能生出灵根的能有几人?”

    “能出5对有灵根的就很好了,皇室一般会收3对。不知道太子会不会去,如果太子也收人的话就全都能留下。”回答的是九玄侯阳稚,他家和皇室以及道门走的很近。

    道门除了皇室,其他都是以山门形式传承的。

    当然皇室其实也是一座山门,主脉就是皇帝家族的人,但是由于道门需要看悟性和灵根,所以道门的人很少。

    虽然道门寿命悠长,但子嗣不丰让皇家传承无法传递,所以皇室的办法就是祭天,从童男童女中挑选有灵根者。

    这些挑出来的灵根者会皇室采走灵根移植到皇室后辈身上。

    也有和皇室成员结合生育,毕竟灵根者的下一代有灵根的几率很大。

    所以这个祭天的名额是儒武两门共同负担的,两门对于这事也很微妙。

    虽然会失去一些家族后辈,但是也是与道门建立友谊的机会。

    武门中当代九玄侯的哥哥就是有灵根的道童,他虽然失去了灵根,但是自身也成为了驸马。

    生的孩子也拜在道门五山门下,让九玄侯府和道门紧密的联系起来了。

    至于东安王这边众人都没有说,他们愿意代表朝廷去谈,但也要看皇帝是什么态度。

    东边那位脾气可不好,西郑王总算是掌过皇位的,知道管理一个大皇朝的不易。

    东安王可是常年生活在海上的,脾气就像海上的天气一样恶劣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