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而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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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巨星,启动!

    在顿爷淫威的压迫下,弱小的唐影只能与其虚与委蛇暂达协议。只是心中不解难免会有想问之事:“不是大哥您这算什么?Loser罗宾?啊当然无意冒犯叔叔阿姨。不过这年头cosplay已经追求神似而不求形似了嘛。”

    顿摁下有些往外冒的青筋勉强还算没发怒,只是冷道:“上一任,现在应该叫上上一任的Q顿警察总局长……”

    “是你?”

    “是我的目标。”

    唐影:“切,那你说马。”

    顿:“我现在再冷静地告诉你照片上这个男人叫杰克·卡塞尔。是个小有名气的男演员,其两大罪状一来是喜欢宜家那个丑鲨鱼二来是所犯之事不亚于最近这场连环分尸案。我的话就说到这,”

    唐影眨眨眼,意思是你说到哪干我屁事。

    不料一副天生杀神模样的顿此刻拉开外套随手系在腰上,将坚如磐石的胸腔外挂着的比年货还充足的几圈子弹漏了出来,同时难得用不那么呕哑嘲哳难为听的声线道:“我比起坐在办公室里只会粉饰太平的饭缸不太一样。

    换届、政党、选票、民意……这些无聊的东西我一个都不用在意。所以比起他们,我也就更高效一点。你也该学学这种高效,不然继续傻站着,”两人双双回到刚才的桥下。

    唐影一开始还有些不解,但想了片刻却也明白了。子弹呼啸而过,没有任何以外地射穿了这些小偷小摸之辈的头颅与魂灵。不是没人想跑,只是没人敢跑。就像是随波逐流的浮萍,即将被大浪击碎也不会选择勇敢翻飞。

    “我就连你一起杀了。”

    傍晚,唐影坐在一家酒吧喝得晕晕乎乎地跟旁边几个白领一起开着关于shirt-lifter(南通)的地狱笑话。直到把那几个傻叉喝到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唐影才又砸吧砸吧嘴轻轻一拍脸便恢复如初,同时离开了被自己“洒”了一地酒水的位置。

    跟刘樰约好的时间是下午四点,但不知道是不是俩人的表对不准,一直等到天黑门铃才第一次在唐影心底响了一声。结果走进来的人非但没有歉意反而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样!

    竟然如此!难道应付我很让人头疼嘛!对自己也挺有自知之明的唐影气不过端起一杯烈酒一杯气泡水皮笑肉不笑地殷勤走去关心道:“呀,小樰你怎么看着这么难受啊?是宫寒了吗?来来来咱不喝酒了先喝点没酒精的。”

    “啊?谢谢谢谢,不用了。你喝吧。”刘樰揉了揉太阳穴轻轻推开唐影的两杯东西勉强一笑找了处相对静些的地方坐下。

    瞥了眼傻端着的唐影,“没事不用在意我,你先喝了吧。”

    唐影:“……我也不渴。”一道坐到旁边后轻咳几声真的关心道:“咋了我说,怎么一脸被仙人跳的表情?”

    “比仙人跳还恶心,你知道那个罗兰多吧。唉……你说的对。我就不应该放这种人进来。”刘樰说着说着还真动情了,端起其中一杯一饮而尽,“好酒。这个人真是烦死我了。一整个下午直到我刚才准备走了还死命地缠着我要我帮忙。”

    “帮忙?什么忙?去做牛郎?”唐影安心地将另一杯一饮而尽。剧烈的酒精像一个个纳米炸弹在他喉内爆开。令他的脸一瞬间扭曲成了吓人的模样。

    刘樰被这货突然的整活给整不会了。愣了片刻有些局促地问道:“你都知道了?”

    “嗯嗯!”唐影疯狂点头——知道个屁——“水!水!咳咳咳!给我水!”

    “哦哦哦,麻烦给我的朋友再上一杯他给我点的!”刘樰才喊完就被唐影捂住了嘴。感觉像是大脑被人强暴一般的唐影剧烈地大口呼吸数下才勉强把通红的脸从扭曲逐渐复原如常。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唐影狂炫了几块“火星”巧克力才终于恢复一丝人色,这次是真的晕晕乎乎地打着酒嗝儿颤悠道:“正好我也有事跟你提,就那个,那个鸡佬,叫什么?”

    跟唐影脑回路丝滑连接的刘樰及时提醒道:“罗兰多。”

    “对!就是那货。他今天早上跟我推销说自己是个经纪人是吧?”

    “对,就是这个事,”刘樰眼看唐影即使已醉却还想着这种事情实在是感到羞愧,因此立刻又改口道:“我觉得还是拒绝比较好。谁知道他是真想挖掘你还是开开玩笑。你也不缺那点钱。”

    “好,听你的。就拒了。那个还有就是,嗝儿~我想你那不能帮我联系一下这个罗兰多,我觉得我说不定还能混一下演艺圈呢。”

    刘樰:“……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啊?啊……”酒量跟酒品都跟“好”无缘的唐影努力扎着眼企图从一众影分身中分辨出哪个是真的刘樰,只能强忍住睡意与反胃吃力道:“我在说很严肃的事情!你觉得我帅不帅?”

    刘樰现在有点后悔,早知道会这样刚才自己就把那一杯喝了。眼下只能半推半就哄着嚷嚷要当男星,要当森林原人的唐影朝老板连声道歉快步离开了酒吧。

    用不一会儿睡着的唐影的指纹打开他自己的手机。通讯录比脸都干净,无奈之下刘樰只能也坐上出租车命师傅朝自家开去。

    由于这一身酒味,司机大哥还开了个符合大不列颠国情的玩笑问刘樰是不是在捡尸。气得他又多掏了五英镑小费才让对方好好开物理意义上的车。

    在郊区租了间平层公寓的刘樰实在没想到第二个上自己床的会是个醉醺醺的男人,因此随便给唐影的鞋子踹掉便把他像裹粽子一样裹起来扔在床上不再管。

    随着时钟一秒秒精准地流逝,黑夜终于被第一缕阳光照破。在沙发上睡了一整夜的刘樰腰酸背痛地勉强起身,才发现自己不仅头上的皮筋被人取走就连衣服都被脱的只剩几件。

    在惯性思维下他第一秒嗖地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比遭贼还害怕。直到唐影一如既往猖狂的笑声从餐桌处传来才令已经把偷偷藏在靠枕下的“小金属”掏出来的刘樰松了口气。

    “哎呀!老哥您客气!那这事就算说好了啊!行!等我换身行头就去公司。到时候咱们再好好聊!再见再见啊!”唐影像个暴发户一样恨不得把自己打电话的声音传播过亚欧大陆送回家乡。

    等挂断后端起刘樰的马克笔猛喝下一口水余光才发现披头散发的刘樰此刻正抱臂靠墙。二人刚一对视刘樰就问了一个触及灵魂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起这么早?”

    “什么话!我不一直早睡早起!”

    “那为什么过去我九点之前给你发信息你从来没回复过?”

    唐影嘴硬道:“我早上起来不看手机。”说完把刚刚打完电话的手机放回口袋。因为暖气开太大出汗给自己热醒了这种话他是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懒得反驳的刘樰走到餐桌旁拿起皮筋随便扎了个低马尾端走自己的杯子刷去了,在哗哗水声与唐影偷摸的开门声之间还是没忍住朝外喊了句:“喂!去那人那可以!但有些不能碰的可别碰!”

    “知,知道了!”心虚的唐影夺门而出。留下刘樰一个人这会儿才发现自己的杯子黏糊糊的怕是被唐影接了至少四种饮料,只能仰天长啸自己昨天晚上就应该让司机把他扔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