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封为公主
宋栀照常在户部尚书府邸混吃混喝。
好奇那什么账本,拿了一本顷刻间眼花,什么玩意儿鬼画符。
“管银子这么麻烦?李爷爷你管着那么多银子为什么还抠搜,俗话说肉过手带油捏?”
李恒最是见不得谁说他扣,呸的一声:
“呸,本官是清官,那油在皇上的容忍范围内,是惯例你懂不懂。”
“喔,就是说你贪的少,所以皇上睁只眼闭只眼?”
李恒抽了抽嘴角,睨她一眼:“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季宇之惊呆,太子还在这儿呢。
“外祖父,你,你……”
“本官什么,往后你们也得这样,水至清则无鱼。”
季渊看太子,季玦临点头:“李大人说的是实话,有度就是最好的。”
克制得住贪恋就能长久,这也是父皇信心李恒的原因,因为他能克制,也有度。
“二皇子和三皇子为什么这么惊讶,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宋栀掰着手指很是疑惑:
“比如我的银卫,他们也会偷我银子,我虽然没说但是准了,是一种默契,李爷爷对不对。”
李恒慈爱笑着夸:“永乐说的对,这些年没白在外面混。”
“那当然啦,外面才人心险恶呢,娇滴滴皇子能懂什么。”
三个男子……
宋栀真没胡说,也就这个时代皇帝好,换一个皇帝皇子能活下来的只有一个。
没经历过血的洗礼虽然聪明,但是差点意思。
她就见过血,之前仗着自己是穿越的,游历时候经历过不少社会毒打。
“永乐得亏是个女孩儿,要是个男子其他人都别混了。”
“老这么夸人家会骄傲的,毅哥你把图样拿来,我跟李爷爷研究研究。”
陈毅转身飞走,不一会飞回来落在宋栀身边,递给宋栀一本厚厚的册子。
宋栀翻开册子:
“李爷爷您给我看看,明玉做成棋也可以,还能做成许多东西,您给我挑挑能挣银子的。”
册子上画了不少图样,有簪子,有棋子,有碗筷,就没有她没画的。
“那玩意不需要个东西?用手捏?”
“有模具的,选好了就让工匠做,我要做大做强,以后要是没人要我养面首很费银子的,太子说养一个就得养他们一家。”
李恒被口水呛到剧烈咳嗽,缓过来一口气看着季玦临:
“太子不会教孩子下次别教了。”
季玦临垂眸喝茶,无视两个弟弟指责的眼神,你们以为是我教的?是她自己说的。
李恒一张一张的翻,要挣银子这里面一大半都不行,贵族对物件讲究得很。
“知道贵族心理吗?”
“不知道啊,所以问您嘛。”
“贵族,贵族,要一个贵,碗筷卖给谁,要高雅有面子的东西才能挣银子。”
宋栀殷勤的给老者捶肩:“李爷爷您给我画出来吧。”
“白画?”
“不白画,以后我给李爷爷养老,万一您儿子,孙子不孝我来,我爹吃穿什么您就吃穿什么。”
李恒眼珠子斜着拱门,他那些不敢进来的儿子孙子正好在。
“那行,你就当不孝子不存在,现在开始就给我养老。”
宋栀豪气拍着胸脯:“行,我肯定把李爷爷养的白白胖胖,我好多银子的。”
那边两个爷孙温馨,拱门几个一言难尽,这边三个边看账本边说话。
季渊看季宇之:“大概知道李大人为什么喜欢永乐。”
“我大概也知道了。”季宇之脸色不太好,那不孝子明显包括了他。
“二弟,三弟该定皇子妃了,我看陈家姑娘,江家姑娘不错。”
季宇之晃着账本没反应过来,怔了怔了然,笑着打趣:
“皇兄担心什么,臣弟记得你说喜欢温柔似水的女子,永乐这脾气……”
“皇兄,永乐怕不会与人共侍一夫,所以才会说养面首。”
季玦临被三皇子提醒起一件事,那就是他为太子,东宫真要只有一个女子……
“依你们看,父皇和母后会不会觉得这一个抵十个?”
季渊揉着酸涩的手臂,站起身甩着手:
“你该担心的是永乐,皇祖母亲口许她婚嫁自由,不是父皇同不同意的问题。”
季玦临油然而生挫败感,自从认识了这个宋栀,从未出现的感受频繁出现。
“县主,奴才给您捏肩,您坐,累了吧。”
听见声音三人扭头,小安子狗腿的伺候着宋栀。
二皇子和三皇子挑眉:“难怪皇兄宠信他。”
季玦临抑制不住的想笑,没白宠小安子。
“不累,你也帮我看看,宫里那些公公银子肯定很多,他们喜欢什么呀。”
小安子弯着腰看画册,喜欢什么?这个怎么说,各有不同。
正想着,柳月华敲着墙让陈毅把人带回去:“阿毅,带小姐回来,圣旨来了。”
陈毅拽过宋栀手臂,轻松提着人越过院墙,宋栀落地整理衣裳去门口,圣旨?
顺公公眼神温和,等宋栀跪好才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永乐县主……为朕义女,封永乐公主。”
宋栀只听了个开头和结尾,义女?公主?
接过圣旨熟练的凑去顺公公身边:“公公,为什么呀?”
“安国皇子求娶,说皇上一个县主都舍不得,两国实力相当,自然没有让公主和亲的道理。”
宋栀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和亲太后的话就没用了,因为不是一个国家。
“公公,我爹爹知不知道啊?皇上为大我要是皇上义女,那我爹爹怎么办?”
“公主,您该改口唤父皇,太傅是知道的,不影响公主和太傅之间。”
其实这次事情只是引火线,皇帝的想法很简单,我季国的才女送给你们安国?做什么梦。
再一个,当不成儿媳那就当我女儿,他又不是养不起,大体上反正没差别。
“公主身边该有嬷嬷和太监,吉日那一日上玉蝶……巴拉巴拉。”
顺公公婆口苦心生怕宋栀记不住,把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也隐晦说了。
宋栀不争气,迷糊着一个字没听进去,一旁的管家生怕漏什么,听得比当事人还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