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黎当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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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不情之请

    吕从心鬼鬼祟祟朝着第四层跑去,孟星河则是在第三层闲逛。

    他走到吕从心之前的躺椅前,瞧见上面有一张纸,而纸上写着的正是自己昨日所作的琵琶行。

    “嗯?这吕从心这么快就拿到琵琶行了?”

    说实话,孟星河有些吃惊,毕竟琵琶行昨日才从教坊司传出,这么短的时间要想拿到琵琶行,没点手段还真做不到。

    “这吕从心不是观天师么?怎么搞上文学了?”

    孟星河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四周忙碌的人影,随便逮住一人问道:“吕从心不是你们的六师兄么?怎么对文学如此痴迷?”

    被逮住的那人看了一眼孟星河,眼中没有不耐烦,毕竟之前吕从心对孟星河表现的毕恭毕敬的。

    “哦,是这样的,六师兄是东皇老师都公认的通天楼天赋最强者,但六师兄的心偏偏不在观天师上,反而一直喜好文学与音律,过得像个文人墨客。”

    这时候另一个路过的人也停下来说道:“据说,当初六师兄非要去麓尘书院当书生,被东皇老师强行带到通天楼做观天师,就是因为六师兄的天赋太过出众。”

    “众所周知,一万个人中都不一定出一个观天师,更何况是六师兄这样天赋极强者?因此东皇老师非常器重他。”

    说到这里,两个人同时叹了一口气:“咱们通天楼第三层有一句名言。”

    孟星河好奇道:“什么名言?”

    两人喟然道:“六师兄的优点是天赋极强,六师兄的缺点是从不用天赋。”

    听到这里,孟星河真的想笑,但又想到这样不礼貌,便一直憋笑。

    咚咚咚……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下楼梯声传来,孟星河转头一看,只见吕从心急急忙忙奔来,手中还拿着一把黑色的锤子。

    “快跟我走!”

    吕从心路过孟星河,大叫一声,孟星河被对方这急迫的语气感染,也不知为何,就这样跟着吕从心跑。

    吕从心带着孟星河狂奔,直至进入一扇大铁门后才停下,反手再将大铁门关上。

    大铁门关上的瞬间,上面有符文出现,看样子上面被赋上了阵法。

    也就是此时大铁门外响起一道十分粗野的声音:“吕从心!胆敢骗我说东皇老师找我,借此偷我的通脉锤,我饶不了你!”

    门外辱骂声不断继续,门内的孟星河看向吕从心:“吕兄,这是……”

    吕从心挥挥手,没当回事:“我这五师兄就是抠搜,借一下通脉锤都不行,我只好用一招调虎离山了。”

    此刻孟星河身体发胀的感觉越发眼中,恨不得马上拿通脉锤敲自己一下:“吕兄,既如此,那赶紧敲我两下吧。”

    吕从心将通脉锤藏在身后:“孟兄,是这样的,在使用通脉锤前,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说这话的时候吕从心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渴望。

    孟星河心头一跳,这小子该不会有什么不良癖好吧?

    吕从心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个人极其喜好音律与诗词文章,上次听完你的七夕,有感而发,创造了一首曲子,我想让你听听。”

    孟星河还以为什么事呢:“这有何妨?吕兄尽管演奏。”

    吕从心极为兴奋,立马拿起一把古琴,然后信心满满的坐下,开始演奏。

    也就是在吕从心开始演奏的瞬间,孟星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吕从心的每一个曲调都达到了极致的难听。

    话说孟星河也听过不少难听的歌,比如有一首叫做lostrivers的歌,第一次听到孟星河觉得世上最难听的歌莫过于此了,但现在,孟星河发现自己错了。

    更可怕的是这时候吕从心开口了,他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难以忍受的刺耳,就好像用指甲在黑板上摩擦、又好像脚趾甲盖里插了一根牙签,然后用力踢向墙壁。

    总之,吕从心的音乐之难听,以达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吕兄,你快停停!你别念了!”

    孟星河只感觉头晕目眩,痛苦的抱着头,恳求吕从心停下。

    但吕从心只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中,丝毫听不到孟星河的话,直至一整首曲子全部演奏完,吕从心才停下动人歌喉。

    此刻的孟星河双眼发白,嘴角隐隐出现了白沫。

    吕从心上前,笑嘻嘻道:“孟兄,此曲可好?有何指教吗?”

    孟星河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缓过来,竖起手指道:“吕兄此曲甚妙。”

    吕从心一手把住孟星河,激动道:“孟兄,你果然是我的知己,以往我在通天楼一展歌喉,师弟们无不抱头鼠窜,有一次更是被东皇老师直接丢出了通天楼,你是第一个完整听完我曲子的人。”

    孟星河心中默默道,可能也是最后一个。

    若是通天楼四师兄在此,定会说一句:除了第一句不好听以外,其他的也挺难听的。

    吕从心对孟星河滔滔不绝,大意就是孟星河是他一辈子的知己,甚至马上要和孟星河结拜。

    孟星河则是强忍口吐白沫的冲动,恳求道:“吕兄,你还是先将通脉锤给我用用吧。”

    吕从心再也不吝啬,直接拿出通脉锤:“孟兄你有所不知,整个通天楼,只有六个半人会使用通脉锤。”

    孟星河疑惑道:“六个半?”

    吕从心点点头:“对啊,七师妹只能算半个,不过你放心,我吕从心可助你,谁让你是我知己呢。”

    孟星河道:“那就有劳吕兄了。”

    吕从心大方的摆摆手,示意孟星河盘坐下来。

    同时吕从心双目中清气一冲,体内一股气机开始爆发,汇入通脉锤内,黑色的锤子瞬间变得闪闪发光,要说这吕从心虽然不务正业,但本职业的业务能力也不是吹的。

    孟星河只感觉浑身的经脉都在恳求通脉锤的到来,就好像青楼外不断挥舞手帕揽客的小娘子一样。

    “我来了孟兄。”

    话音刚落,通脉锤一下敲在孟星河的头上,瞬间一股蛮横的力量开始进入孟星河的身体。

    这股力量就像是一股洪流,不断的冲刷着孟星河堵塞的脉络,当遇上堵塞严实的经脉,这股洪流便会后退蓄力,然后猛然冲撞。

    这感觉就如同敲钟一般,每一次都让孟星河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很快孟星河便疼的浑身冷汗,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