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求士
孟昌晔和李娇娘你来我往,征战了几个回合。李娇娘把胭脂楼里的十八般武艺全搬了出来,孟昌晔彻底被震撼到了。孟昌晔在李娇娘的‘服侍’下,那也是龙吟虎啸,最后大汗淋漓地躺在了床榻上。
翌日,孟昌晔下旨封了李娇娘为绍仪,赐居红玫阁。姚景明趁机给白宝根说了几句话,孟昌晔赏了他几千两银子。
谢雅婍听到这个消息,不敢相信,转头问姞祥:“姞祥,这个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姞祥头上开始冒冷汗:“回禀皇后娘娘,这个奴才不清楚。”“什么?你不清楚,你是怎么做事的?本宫不是让你留意皇上的一举一动吗?”谢雅婍朝姞祥发开了火。姞祥委屈地说:“奴才是派人盯着来的,可谁也不清楚怎么冒出这么一个,皇上这些日子没有招幸任何妃嫔,连宫女都没有碰过一个。”他想着转移谢雅婍的怒火,说:“这事啊一定是姚景明搞的鬼。他跟皇上最亲近。这女人说不定是他从外面给皇上找来的。”谢雅婍厉声道:“那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去给我查。看看哪来的这么一个冒尖的。”姞祥连忙跑了出去。
谢太后昨晚就得了姚景明的信,她舒了一口气:“晔儿终于有人可以说说话了,不用一个人全受着了。”崔嬷嬷看了看左右没旁人:“太后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谢太后眯着眼睛“有什么话?你不用藏着掖着的?”崔嬷嬷给谢太后捏着肩膀说:“这个女人来的太过蹊跷了,奴婢怕是……”
“这个嘛,你找人调查一下此女子的来历,还有回头从内务府那边安排两个宫娥给她,你亲自去办。”谢太后吩咐道。
“奴婢知道了,马上去安排。”崔嬷嬷走出房门,从自己调教的宫女里挑了两个得力的带去了内务府,同内务府的总管交代了几句,就独自离开了。
第二天,李娇娘刚得了封号,赐了住所,内务府就派去了几个宫女来服侍她,其中两个贴身宫女就是崔嬷嬷带到内务府的那两个。
宫外面,丞相府邸听到宫里传出的消息,拍手叫好:“这个吴垠还真是厉害啊,看得出皇上只不过是故作高深,其实心里面对那个淑贵妃却依旧念念不忘。这下咱们可多了一个得力的助手了。”转身对旁边站着的青年说:“仲贤你去拜访一下他,看能不能请他出山相助,记得态度要谦卑。”“孩儿知道了。”萧仲贤转身离开。
吴垠正在和一位客人在客厅叙话,下人来报:“先生门外有客来访。”“何人啊?”吴垠问道。小厮看了一下。吴垠说:“但说无妨。”小厮回禀“刑部萧侍郎求见。”无垠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心领神会,说:“那吴兄可得好好招待一下。”说着跟着小厮出去了。
吴垠看着他走了,叫下人把茶盏收走,扫了一眼没有其他的痕迹了,就走到了大门外。
看到一个二十四五的公子站在门外,浓眉鹿目,鼻子高挺,薄嘴唇。一袭上好的青锦着身。吴垠上前施礼:“想来这位是萧丞相的公子吧,吴某有礼了。”
萧仲贤打量一下来人,一个身材中等,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身着灰色细棉布的长袍。看这打扮有几人能猜得出这是赫赫有名的谋士吴垠。
萧仲贤上前施礼:“吴先生客气了,该是晚辈先给先生行礼才是。”“不敢当,吴某一介布衣,怎敢受朝廷堂堂刑部侍郎的礼。”吴垠说道。
“今日小侄未着官服,纯属私人拜访,怎可按官职,只能按年龄。吴先生年长于仲贤,理应为尊。”萧仲贤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吴垠哈哈大笑:“萧公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怪不得会成为天府国最年轻的侍郎。”“先生谬赞了,只是小侄比较幸运而已。”萧仲贤说道。
吴垠一伸手:“萧公子请进吧。”萧仲贤也伸出手做个请的手势,客套了一下。二人便一前一后进了吴垠的院子。
萧仲贤四下打量了一下,这里只是一个普通二进二出的小院,前面一个客厅,两旁有三间小屋,想来是佣人的住处,后面为主人的居所。房屋比较破败,门上的漆已经斑驳,墙上也裸露出断了的青砖。
进到客厅内正对面挂着一副山水画,一棵青松傲立于悬崖上。画下方是主位,一张本色的木桌,两旁摆着两张同样的椅子。厅两边放了几张椅子和小桌。
吴垠把萧仲贤让到了上座。两人坐下,小厮送上来两杯茶。吴垠对着萧仲贤说:“家里贫寒,实在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茶叶来招待贵客,请萧公子见谅。”
“吴先生太客气了。”萧仲贤说着拿起茶杯,用茶盖轻拨了几下漂在上面的茶叶,露出一个小口,吹了几下,抿了一口,刚到嘴里,一种又涩又苦的味道蔓延开来。萧仲贤强忍着把这口茶咽了下去,然后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说:“吴先生才华横溢,大可以投个明主施展抱负,怎么会屈居于此呢?”
“施展抱负何人不想啊,只可惜啊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啊。”吴垠感叹道。
“那如果有人相中先生这匹千里马了呢?不知道先生的意思是……”
“吴某多谢丞相的抬爱,只不过吴某真得散漫惯了,受不得官场的束缚但吴某还是乐意丞相排忧解难。请公子转丞相,如果有用得着吴某的地方,尽管派人来支会一声,吴某定当竭尽全力。”吴垠对着萧仲贤表了一个态度。
萧仲贤看他把话说到这里,也算是目的达成了,于是转而聊了其他的话题。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吴垠把他送出了门外。
等无垠回到客厅时,男子已经坐在厅里了,他正看了看茶杯里的茶叶梗:“吴兄,你就拿这个招待相爷家的公子啊?还真吝啬啊。”吴垠一屁股坐下:“佐光兄,我家素来贫寒,哪比得了你这谢家的京城管事啊,天天进帐几万两,我是穷人啊。”
“你穷?看来我得跟谢老爷禀报一声了,就说你嫌他每月给得几千两太少了。”
“那好啊,我巴不得老爷多给我点呢,最好把那些御供的东西全换成钱财,赏得那些东西,在我嘴里跟普通的没啥差别。”
“你还真不会享福啊,那么好的东西,没差别?”
“那当然,要不怎么会卖给你啊?”
“还说呢?咱们这么多年的老友,你竟然不送给我。”
门口的小厮听着两人的争论,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