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章保护
御医们听到是皇上召唤,都不敢耽搁,都跟着小太监一路小跑而来,年轻的尚好,年长的累得气喘吁吁,相互搀扶着进了院子。
孟昌晔站在院子里,没有出声。姚景明一指屋子:“病人在里面,记住想尽办法也得把脸上的伤治好喽。”御医们知道这肯定是孟昌晔的意思,不敢怠慢,进了屋子里。
那女子见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又开始哇哇大叫。孟昌晔心里愧疚万分,闭上了眼睛,手指攥成了拳头。
姚景明见状说:“皇上,要不你先回宫休息吧?这边奴才盯着呢,一有消息,就派人禀报您去。”
孟昌晔实在听不下去这惨叫声了,他恨恨地说:“走,回御书房,我今天非废了这个毒妇不可。”说完就大步走了。姚景明一愣,赶紧小步跟了上去。
孟昌晔一出院门就被崔嬷嬷拦住了:“皇上,太后那边请您过去一趟。”孟昌晔长出了一口气:“也好,反正都要跟母后说一声。”跟着崔嬷嬷奔了康寿宫。
孟昌晔一进到宫里面,就直奔了谢太后的书房,崔嬷嬷走到房门口就停下了。
“来看看哀家拟得这懿旨怎么样?”谢太后把手里的一张纸递了过去。
孟昌晔看到上面大体内容是:太监姞祥残害宫人,手段残忍,令内务府处以极刑。皇后受奸人蒙蔽,铸下大错,令其禁足半年,罚抄经书百卷。
“母后,您这是……”孟昌晔看完内容,欲言又止
“你是想说哀家偏袒皇后,对吗?”谢太后淡淡地说。
“母后,她屡次违反宫规,残害人命,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难到就因为她是谢家的人吗?”孟昌晔不理解。
“晔儿,别人可以说母后偏袒谢家。可是母后这么做为了什么,你不清楚吗?你可以废了她,可是谁来当这个皇后?朝中的局势会怎么变?又该如何应对,你想过吗?”
“可那是一条人命啊?”孟昌晔知道谢太后说的对,可心里还是过不去。
“哀家听说,她并没有性命之忧。”谢太后小心地说。
“母后,一个女子被毁了容颜,跟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区别吗?”孟昌晔心疼地说。
“那晔儿,你是喜欢她的容颜吗?”谢太后看着孟昌晔问道。她知道孟昌晔看重的不单单是一个女子的外表,那个女子一定有其他吸引他的地方。谢太后见孟昌晔没有回答,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
“如果不是,那容貌还有那么重要吗?”
孟昌晔久久不语。
“皇上,御医来报。说人清醒了。”姚景明站在门外说道。
孟昌晔腾得站起来,朝外面走去。谢太后长出了一口气,焦嬷嬷进到屋子里。谢太后把手里的拟的懿旨交给她:“找人去誊写吧,以哀家的名义。”
崔嬷嬷接到手里:“太后,要不要回寝宫休息?”
“不了,哀家就在这里坐一坐就好了,对了去查一下那个宫女的底细,皇上看来是动了真心了。”谢太后不知道此事该喜还是该忧。
姚景明已经命人把那女子抬到了仁德宫里面,由宫女悉心照料。
孟昌晔回到宫里时,御医纷纷下跪:“微臣无能,不能……”
“行了,你们都走吧。”孟昌晔早就预料到结果了,经过谢太后一番劝说,已经想得明白了。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自己都要她。
“臣等告退。”御医们争先恐后地退了出去。
孟昌晔走到女子的房门前,问一旁的宫女:“她怎么样了?”
“回皇上话,喝过药睡着了。”宫女答道。
孟昌晔推开门,轻轻地走了进去,一直走到了床边。看到女子面朝里面睡熟了,他满怀内疚地说:“对不起,都是朕害了你?”
此时,女子一翻身,孟昌晔看清楚了眼前这张脸。内心一阵狂喜:不是她,这不是她。他疾步走出了房间,脸上挂着喜悦。
姚景明看他跟刚才进屋时判若两人,觉得奇怪:“皇上您怎么了?”
“刚刚……没什么。”孟昌晔想和姚景明分享好消息,但细一想,怕有人知道消息,再对徐诗音下毒手,干脆在自己找到她之前什么都不说了。
“嗯,对了。要好好伺候着。”孟昌晔临走之前,嘱咐门口的宫女。他要让所有人都以为,屋子里的就是他要找的人。那样徐诗音才会更安全。
姚景明觉得孟昌晔不对劲,可又猜不出来。
第二天,太后的懿旨一出,宫里一片哗然。
乔麦跑到徐诗音跟前:“姐姐,你听说了吗?上次他们找的那个宫女,听说被皇后宫里的太监给害死了。太后下令处死他。”
“什么宫女啊?处死谁啊?”
“就是你生病的时候,宫里面要找的一个宫女。处死那个害人的太监啊,你说他怎么那么狠心啊?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要人命啊。”
“行了,别想那些事情。还是想想这些图怎么画吧。”徐诗音听到宫里这些伤人害命的事,更坚定了要尽快离宫的信念。
有人匆匆跑进了萧家,萧成业听到消息,把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大吼道:“我多年培植出来的人就这么当了替罪羊。”
萧仲贤在一旁劝解道:“父亲切莫动气,身子要紧。”
“我怎么能不生气,他一直对我是忠心耿耿啊,这个死法太冤枉了。”萧成业不是痛心姞祥的死,而是认为他的死对于自己来说没有价值。本是自己的一颗好棋子,却被对手给拿过去用了。你说他能不生气吗。
姞祥是萧成业早年偷偷送进宫里当差的一批人之一,为了不被人发觉他们之间的关系。萧成业没有出手帮过任何一个,他们都是靠着自己一步步往上爬。有不少折在了宫里面。姞祥是少有的几个爬到高位的,还恰好跟在了谢雅婍的身边。
萧成业想要离间孟昌晔与谢家的关系,谢雅婍就成了其中的关键所在。只要孟昌晔出手废了谢雅婍,那事情也就成了。姞祥接到命令后一直在等待时机。
看到孟昌晔满皇宫的找一个宫女,姞祥认为是个机会。他跟在谢雅婍身边多年,自然知道她的脾气。于是在一旁透露些消息,谢雅婍果然按捺不住出手了。
姞祥听到谢雅婍要那人死的时候,思考了一下。选择了个折中的办法——毁容。这样谢雅婍问起来,自己能交代。如果是孟昌晔来了,自己也可以应对。
看到谢雅婍被孟昌晔扼住脖子的时候,他期待着孟昌晔在盛怒之下做出什么,可没想到最后茅头指向了自己,才不得不说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