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一章秦婆婆说出真相
周一淏借口去看秦婆婆跑开了。到了走廊上,他稍喘了一口气,一个丫鬟端着粥,迎面走了过来。见到他行了个礼:“少将军”然后起身要走。
“这是给谁送的。”周一淏问道。
“是给秦婆婆送的。”
“不是叮嘱过你们好好照顾吗?怎么这个时间才给送饭。”周一淏以为他不在府里,又有人开始待婆婆不好,声音异常严厉。
丫鬟吓得声音都颤抖了:“少将军,不是的。是因为婆婆现在牙口不好,吃不得硬的,所以奴婢只好熬粥给她,吃粥容易饿,所以就每两个时辰送一碗过去。奴婢绝没有慢待婆婆。”
周一淏听到是这个原因,说:“看来是我错怪你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奴婢不敢。”丫鬟低头说道。
“正好我也要去看婆婆,一起过去吧。”周一淏说完在前面走,丫鬟在后面跟着。
两人到了秦婆婆的住处,周一淏看道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秦婆婆身上干干净净,连头发都打理得很好,没有一丝杂乱。
“婆婆,该吃饭了。”丫鬟喊道。
“梦儿啊,又吃饭了。”秦婆婆一转身看到周一淏,高兴坏了:“淏儿啊,你回来了。”
“婆婆您又认得我了。”周一淏发现秦婆婆的眼神清明,跟前几天来看的时候不太一样。
“认得认得,婆婆怎么会不认得你呢?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怎么会不认得?”说着上前拉住周一淏的胳膊,嘴唇颤抖着说:“你可回了,莲儿死得好冤啊。”
“婆婆,别说。”周一淏制止了秦婆婆的话,回头看了一眼梦儿,她识趣地转身出去了。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周一淏才焦急地问道:“婆婆,到底怎么回事?”
“你母亲很可能是被人害死的。”秦婆婆泣不成声。
“婆婆您知道些什么?通通告诉我。”周一淏激动地说。
“当年你母亲生病后,原本只是的伤寒,有些发烧。于是就在坊间请了个大夫。那大夫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便开了一个药方,由我们自己去买药煎药。当时只顾得照顾你母亲,我老婆子就疏忽了。便把药方交给了那个俞管家派人去抓。等抓回来吃了几剂药,并不见好,反而越来越重了,甚至开始说开了胡话。于是就又命人把大夫请来了。大夫把完脉,脸色就不对了。他小声地嘀咕了两句:怎么会没效果呢。于是把煎药的细节问了一遍,最后还把剩得药渣翻看了一番。我看到他的脸色瞬间铁青了,神色开始慌乱起来。把新的药方开完后,就急匆匆地要走。我直觉认为他一定有事瞒着我们,就赶到一个僻静之处拦住了他,逼他说出事情真相。他只是告诉我他也不能确定,但从药渣看上去,有一味药的分量明显多了。他恳求我,不要把他搅进来,千万替他保密。从那以后,抓药煎药,我都亲自来弄,不假他人之手。吃了三天,你母亲果然好了许多。可我这身子却不争气,没熬得住,病倒了。于是托汤芝和季兰她们几个看好药,照顾好你母亲。可没两天,她们跟我说,不能再伺候你母亲了。我心里急啊,就爬起来,去看你母亲,可门口都换了新人,她们说怕我的病过给你母亲,怎么都不让进去,硬生生地把我挡了回来。我四下打听才知道你母亲的病又加重了,换了宫里的御医来医治。等我回到院子里,就看到一个丫鬟在我房里,说是来伺候我的,实际上我明白是来监视我的。”
“那您怎么不告诉祖母啊?”
“我没凭没据的能说什么,单凭那大夫几句不确定的话,也证明不了什么。到后来不知怎的?我就越来越恍惚,整个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直到什么都不记得的了。”
“那您觉得这会是谁做的?”周一淏想印证自己的猜测
“能在周府里这么大胆的,还有谁啊?不过估计不光她,这胡家也动了手脚。”
“那这件事还有谁知道真相?”
“我琢磨着这件事,俞管家一定知道些什么,也许他就是帮凶。”秦婆婆说道。
周一淏听了怒发冲冠,他对秦婆婆说:“婆婆,您先好好休息。我这就去找俞管家问个明白。”
秦婆婆拉着他的手,担心地说:“万事小心些。”
“您放心,淏儿不是小孩子了。”说完就急匆匆地把两个侍卫招来,出了门。
不过周一淏没有注意到,在周家门外的一个茶馆里喝茶的几个人看他离开,悄悄地跟了上来。
周一淏到了城郊的院子,推门而入。院子里竟然没有人,他听到一个房里传出嘈杂的喊叫声,周安上前把门踢开,看到守院的小厮正聚在一起赌钱。
小厮们见周一淏站在门外,都吓得战战兢兢,如筛糠一般。有机灵的忙行礼,说:“奴才参见少将军。”其它的紧跟着见礼。周一淏上前拿起色子,说道:“挺清闲啊!”有个小厮回到:“这不是过年了吗?小的们聚在一起乐呵乐呵。平日里可万不敢玩这些的。”
“对啊,就过年图个乐呵。”小厮们附和。
周一淏把色子扔下,说:“俞管家人呢?”
“俞管家在后院呢?奴才这就给您叫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你们继续玩吧。”然后扔下了五两银子,“这个给你们玩的。”说完带着侍卫走了。
按周一淏往常的脾气,早把这几个人拉出去责罚一番了,可今天他要干的事越少人在越好,所以便由着他们胡闹了。
小厮们见周一淏就这么走了,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哎,我说,今天少将军是不是这出问题了。”一个小厮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另一小厮打了他一把:“别胡说,小心被听见。”他看了看桌上那五两银子:“兴许就是让咱们高兴呢,反正这银子假不了。”伸手要去摸。还没摸到,被旁边的小厮拍了一下手:“这银子谁也别想动。”“不动,那就放那呀?”“一会儿谁赢了,谁拿走。”
几个小厮赞同,又继续玩起。
俞管家此刻正在房里抱着一个妇人亲热。这个妇人是附近村子的一个年轻的寡妇,几年前死了男人。为了糊口来这边帮忙种菜。俞管家见她有几分姿色,就招进了宅子里来。寡妇不用干累活,还有月银可以拿了自然高兴,跑去跟俞管家道谢。俞管家暗示了她几句,寡妇是过来人自然听得明白。但她也不是个傻的,跟俞管家玩起了欲擒故纵的小把戏。时不时撩拨他几下,但有不让他得手,撩得俞管家心里直痒痒,却不得解痒的办法。
俞管家的耐心都快被耗尽了。今天给寡妇下了最后的通牒:“你来这宅子一段时日了,不过听下面的人说,你干活马虎,老是出错,要是不改正,过完年就别来了。”
寡妇自然心知肚明他这是什么意思,娇声娇气地说:“管家大人,这是谁在您面前污蔑我呀,我来这宅子里可是尽心尽力的,您看我这手上还留着一道疤呢,这可是前两天打扫房间时,被东西划的。”寡妇伸出白嫩的小手给俞管家看,俞管家看到这如葱白般的小手一下就抓住了:“我是的好好看看。”他用手摸着,嘴里说着:“真滑啊。比那糟老婆子的强多了。”然后一把搂过寡妇要亲,寡妇怎会轻易让他得手,嘴里说着:“管家大人,这要是管家娘子知道了,她非杀了我不可。”
“放心吧,那个糟老婆子回城了,她是不会知道的。”俞管家心急火燎地就去扯寡妇的夹袄。
寡妇伸手护住夹袄:“那要是有人多嘴告诉了管家娘子,怎么办?”
“那老子就干脆纳了你。”俞管家被吊得实在是受不了了。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寡妇跟俞管家谈条件。
“老子说话算话,你还让不让老子办事啊?”俞管家有点恼火了。
“管家大人,您得给我写个字据才行。”
“这事怎么写?难不成还写上与你睡觉不成?”
“就写,你欠我一百两银子如何?你若纳了我,那欠条就不做数了。”
“好好,写。”俞管家心想:就算老子提起裤子不认帐,你又能怎的。想在这宅子里混下去还不是得乖乖交出来。于是匆匆写了个欠条。
寡妇把字条收进了衣袖里,俞管家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