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六章调到司寝司
徐诗音前脚刚走,孟昌晔带着姚景明就到了。
姚景明自从知道了孟昌晔的心思,就让人跟着盯着徐诗音的动向。徐诗音在司正司闷了两天,今天才出门。一出门就有小太监跟上了,把她的动向时刻汇报给了姚景明。姚景明听了,心说:堂堂一个典正怎么什么地方都去啊。
直到听说她进了榴花宫,才眼前一亮。看到孟昌晔手里的奏章看完了,上前说道:“皇上,昨儿周绍仪那边的宫女来了,请您过去看看她家主子呢?”
“朕倒是有日子没去看过她,也该去看看了。”孟昌晔起身走了出去。
一行人到了榴花宫,周清菡听到禀报到门口迎接,躬身行礼:“参见皇上。”
孟昌晔伸手搀起她:“行了,身子不便就不要多礼了。”周清菡跟着他返回到房里。
孟昌晔看到桌子上的花样,拿起来看了一下:“这是要做什么?”周清菡回道:“臣妾想给孩子做件小衣服,所以找了些样子过来。”孟昌晔随手看了一下,捡出了徐诗音画得那张,说道:“朕觉得这张不错。”
周清菡笑道:“好巧,臣妾也选了这张。刚刚还找人添了几笔呢?”
“哦,这里是新添的吧?”孟昌晔指着刚干的墨迹。“添的这几笔倒是画龙点睛了。”
周清菡点点头说:“可不是吗?就这几笔就出了神,不在司衣司做绣娘还真是浪费人才。”
“既然是人才,就不应该浪费,回头让她去司衣司就是了。”孟昌晔放下手里的画样。
周清菡没想这么随口一句,孟昌晔就当真了。忙说:“皇上其实她在司正司也做得挺好。更何况现在已经是七品女官了,这去司衣司也不太合适吧,司衣司也没有合适的位置给她,依臣妾看,就算了吧?”
周清菡一提到司正司,孟昌晔你脑袋里立刻出现了徐诗音的样子,问道:“你说得可是司正司的费典正?”
“皇上怎么知道她的呀?”周清菡怕自己给徐诗音惹了麻烦。
“她来过这里?”孟昌晔没有回答周清菡的问题,继续问道。
“皇上来之前,她刚刚走。”周清菡看着孟昌晔的脸色说。
孟昌晔朝门外看了一眼,说道:“你身子不便,有些事就交给奴才们去做好了,别自己劳神了。朕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恭送皇上。”周清菡要送孟昌晔出门,孟昌晔对她摆手:“在屋里歇着吧。”然后出了门。
暖心刚把茶端进来看孟昌晔已经走了,问道:“娘娘,皇上怎么走了?”周清菡说道:“皇上他有事就先走了。”
暖心对屋子里的枝儿使了个眼色,叫到了门外:“怎么回事?娘娘和皇上说什么了?”
枝儿就把两个人的对话重复了一遍。暖心听完,心说:坏了,皇上不会看上费典正了吧。
孟昌晔带着人走了出来,朝着司正司的方向走。姚景明当然知道他要什么,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对徐诗音下手。他眼珠一转来了主意,说道:“皇上,这司寝司的佟司正身子不好,您看是不是另找人替换一下。”孟昌晔此刻无心理这些琐事,说道:“内务府的事,你看着办就是了。不用问朕。”
“那老奴觉得尚宫局里有人挺合适的,不知道可不可以调过来任用呢?”
“这些事你和董尚宫商议好了就可以了不用来问朕。”
“老奴知道了。”姚景明说着在一旁窃喜。
快到司正司了,都没看到人影,孟昌晔有些失望。
稍晚,尚宫局里的人来了司正司,告知徐诗音明日到司寝司当差,而且是做司正。徐诗音听了差点掉了下巴,心说:看来这姚总管还真是小肚鸡肠之辈,这是打算对付自己了,怕隔着尚宫局不好办,干脆调到内务府当差,到时在他眼皮子底下还不任他宰割。
徐诗音想着攥紧了拳头说:“我徐诗音也不是泥塑的,任人捏。”
翌日,徐诗音收拾东西去了司寝司任职。因为不知道姚景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徐诗音去了只是跟在任的司正打了一下招呼,就回到自己房里闷着啦,她在琢磨这姚景明会用什么方法对付自己呢。
苑百合听到这个消息有点急了,她跑去找薛典膳商议,薛典膳安抚她说:“你别着急,咱们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两人到了内务府,见到了姚景明。薛典膳劝道:“总管大人,香芠这孩子还小,说话直来直去的,有些事情何必跟她较真呢?这不是失了体面吗?”
苑百合朝他跪下,说道:“总管大人,之前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香芠吧,她是无心的。”
姚景明听了,哭笑不得,说道:你们都想哪去了,我洒家不是那种记仇的人,她来啊是好事,是真得会……回头你们就知道。”姚景明知道有些事提前漏了风声不好,就留了几分。
他看着苑百合说道:“你好像跟她是好朋友吧?”
苑百合点点头,说:“是,大人要想撒气,奴婢可以替她受着。”
“哟,瞧你说的。搞的洒家都成什么了?听说你懂些药理方面的事。这么着吧,你也来洒家这内务府好了,那个易采买关起来了,洒家的司采司正缺个能管事的人呢。你正好懂这些,相信不会让人把不干净的东西混进宫来,就去司采司当个掌采吧。”姚景明看的出来苑百合和徐诗音关系不一般,现在对她好点,日后徐诗音也会念着自己的好。
苑百合和薛典膳对于他的提议跟当初徐诗音一样,先是惊讶,然后是防备。
“总管大人,奴婢资历尚浅,恐怕没有那个能力。”苑百合想推辞掉。
姚景明听着有几分道理,把担子都押给她,她未必能扛的起来,到时候出了乱子可不好了。就说道:“那就把御膳房的采购事宜交给你好了。这里的事你应该是熟的,再不行就请教一下薛典膳。今儿中午就过来吧,让旁的采买教教你就是了。这会儿啊回去收拾东西去吧,洒家还有事,就不和你们多聊了。”姚景明说着就走了。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薛典膳叹口气说:“得,这一个没救出来,又搭进去一个。”
苑百合懊恼地说:“这可怎么办办啊?看架势这姚公公势必不会放过香芠了。”
薛典膳说:“能怎么办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回头叫香芠多加防范就是了。但愿她别出什么大事?还有你啊,自己也得多加小心才是。这进了内务府,很多时候就得靠自己了,我是鞭长莫及了。碰到实在解决不了的难题,就来找我,我在这宫里多少混了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比你看得通透,认识的人也多那么几个。”
“奴婢知道了,多谢大人。”苑百合知道薛典膳是真得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了。
苑百合收拾东西,去了内务府的司置司报到。司置,安排她跟着采买先学习。采买的事也有女的来干,但都是采买什么针线,布料什么的,而且年龄都稍长的,经验丰富的。像苑百合这种十六七的小姑娘来当采买的是头一份,司置不放心就找了个资历最老的太监带着她。
一只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在了天香楼的后院的窗户上,安在把鸽子抓在了手里,从鸽子的的一只脚上取下了一张纸条,打开看了一下,上面写着:娇花已入眼。
“来人啊。”安在朝外面喊道。
“公子,有何吩咐。”一个小厮走了进来。
“雍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安在问道。
“禀公子,消息回来了,说那女子早年亡父,母亲近两年瘫痪卧床。可奇怪的是,她入宫后,其母不知所踪,生死不明。”小厮回道。
“哦?这么说来一个卧床的人自己跑了不成?会不会去了亲戚家或者已经死了?”安在问道。
“奇怪的就在这里,她女儿入宫后,就没人见过她,亲戚邻居都没有。她一个瘫子,动都动不得,如今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这的确有些奇怪了,好好查查,我可不相信一个大活人会踪迹全无。”安在说到。
“公子,还有一件事,那周家二院的少将军临走前往雍城送了一封信。”
“他往雍城送信干什么?”
“属下不知,不过他去年在雍城驻守,写信与同僚联络感情也不是不可能。”
“他可不是那么矫情的人,让咱们的人盯紧了,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属下明白。”小厮退了出去。